《倚望寒江全集Zei8.com》第217/416页


景麒见到伊北望笑道,“叔叔。”

伊北望笑着过来抱景麒,“许久没见你了,看看你有没有变重了。”当下玩心大起,装作十分吃力的说道,“你是吃了什么,怎么变得比石头还重,怎么办,要抱不住你了。”佯装松手,却被景麒牢牢锁住脖子,呵呵呵的直笑,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玩了,所以孩子才会压根不怕。

伊寒江斜眼道,“你是要让人知道你在这么。”笑的这样的得意忘形,是忘了自己在这王府是里见不得光的吧。

伊北望抱着景麒转圈圈,“帮了你忙回来还要挨你骂真是吃力不讨好。我也算是在预习,现在逗景麒积累了经验过几个月就能逗我外甥了。”

瞥见他左脸红肿,分明是被人打过的痕迹,以他的武功该是能在皇都如螃蟹一般横着走了才对,好奇他是遇到了什么样的武林高手才会挨打,“你武功是退步了么,居然能有人伤你。”

伊北望停下了动作,口气不爽的道,“你怎么不和我说里头有个凶悍的丫头。”

她吃惊道,“你别告诉我是景屏影打的。”

“景屏影?原来那丫头叫景屏影。”他气道,“路上遇到两帮人械斗,差点就要殃及池鱼。我出手救她不小心碰到了她身子,她一巴掌就挥了过来,我当时正在与那几个流氓打斗,抱着她才躲闪不及中了招。”他也不嫌丢脸,把长发撩起要让伊寒江看的更清楚些,“我为你做事才这样的,你看你要怎么赔我。”

又不是女人,爱惜容颜如命,伊寒江故意一手打在他脸上的红印,把他脸撇向一边,嘲弄道,“你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打了,那是你越混越回去没本事,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嚷嚷。”

伊北望指着脸道,“我要不是为了救她,怎么会躲不过,也不记得是谁跟我说说这边的姑娘都是斯斯文文的大家闺秀。我遇到的不是如狼似虎的痴缠,就是蛮不讲理的。”分明就是货不对板,等他想起那话是谁和他说的,非要回去撕了那人的嘴。

她笑道,“你死定了,这边的女人保守的很,你碰了人家的身子,你可是要娶她了。”

伊北望淡定的说道,“你别想吓唬我,我才不信呢。我虽然对那些毫无主见没什么脑子的女人没兴趣,但今生也绝不要找你这样太有主见刁蛮任性的。今日的事是你我之间的秘密,不许和老头子说。”

伊寒江好笑,自然知道他是怕老头子那迂腐的性子,若是晓得了他伤了姑娘家的名节,会立马押着他上门提亲。她再一次确认道,“你是看着她安全回到皇宫吧。”可别因为生气,半路就折回来了。

伊北望没好气道,“是啦,你交代的,我人在屋檐下还敢对你阳奉阴违么。”

她不在场,只能问他看有没有注意到什么,“真的是地痞流氓么?”

伊北望道,“武功很弱,应该是吧。只是不是有人花钱指使或是别的就不知了,那些人都被押回官府了,不过那箱子被砍得稀巴烂。东西散落一地,引得那些百姓蜂拥上来就抢,我倒是真明白什么叫人为财死了。明明穿着内侍的衣服,知道宫中的东西照样敢抢。”

她先是做了个捂耳朵的动作,景麒倒也聪明学了起来,她支着下巴道,“我也就是猜猜,没想到会中了,该在箱子上摸毒药的。”

伊北望一副她脑子进水不清楚的模样睨着她道,“你若是有多余的给我就好,为了几个地痞流氓不值钱的贱命浪费那些药么,你还真爱做赔本的买卖。”

伊寒江轻笑,参杂着对人命的轻贱全不当一回事的应道,“也是。”

本来以为晚些皇帝就会派人来接景麒回宫,景屏影既已是回宫禀报,抬着一个被砍烂的空箱回去,无论是意外还是宫中有人看她不顺眼要落井下石陷害,都是一个警醒,既已引起皇帝的注意便不会再轻举妄动。

风刮得那窗户一开一合发出有些类似老鼠吱吱细碎的噪音让她烦躁,但把窗关了又觉得房中的空气凝滞不流通味道不好,她并不喜欢总用点香方式来熏香屋子,不畅通的空气并不利于身子,多了香味只是多了一层迷惑让人流连喜欢,并没有改变他有害的本质。

抓过那本写了元日诗句的书来翻阅,想看看其他页里是不是还留了字。

已过酉时还不见宫里来人,她便奇怪了,自己居然也有估计错误的时候。心里想着,总管和颜闯却是一同来了,桌上的烛火遭一阵风袭来,弱了下去差些就要灭了,却是斗志顽强撑了下来渐渐恢复明亮,他们两个却是面色发黑,如同被烧过的灯芯。

“王妃,监牢起火了。”总管说道。

卷二结缘第七十三章 起火(二)

她赶到时火已被浇熄,监牢一角被烧的露出了里头的骨架横梁焦黑如炭依旧能闻见浓郁的焦味让人呛鼻,可见之前的大火熊熊。张敬和陆庭淞都在,见到她出现十分意外。

她面上虽然还能保持冷静,但话语已是焦急,从来水火无情要把一个人带走尸骨无存那是轻而易举,她竟是发现原来自己也会怕,尽管当初和皇帝说得那样坚强独立赌咒景故渊若死她就改嫁,原来事到临头想到若是从此就剩她一个,她也会慌乱,“景故渊呢?”

陆庭淞不语,凝着她的焦急,目光移至她因激动忍不住拉过他的衣襟逼问的手,那手在抖只因为害怕从此再也什么都握不住了。

她使劲的摇着他的衣襟问,“我问你景故渊呢,你没听到么!”

周围的人呆呆的,看着她在发疯,悄无声息仿佛连风也是静的,张敬上前道,“王妃不必急,这火发现得早,并没有死伤。”

她心头一松,听到身后一声叫喊,“寒江。”只觉得刚才赶来时什么都不敢想,心里也堵得慌,听到这声叫喊,一下便畅通无主却是有股酸意往鼻上冒。她没有转身,只是想方设法要把那酸意往下压。

陆庭淞看着,只伸手把她依旧死拽住他领口的手拨开。

景故渊柔声道,“你不是在找我么,不转过身来看看么。”

他面额上的黑屑是劫后余生的证明,狼狈不堪。她回头抓过他的手狠狠的咬,要把气都发泄出来,“我恨死你了。”

景故渊只把她搂进怀里,尽管一身夜凉如水的冰冷和脏乱,没有什么比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更能让她冷静下来,至少人没事。将来还有数不清的日子能叫她独占他怀里的位置。“我赶过来是要看自己是不是要做寡妇,夫妻一场给你收尸。我也不是哭了,是被烟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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