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望寒江全集Zei8.com》第25/416页


景故渊笑道,“只剩下这一支了,所以希望姑娘手下留情。”

“要我手下留情就不要总吹那些哀曲怨调的,我最讨厌那种要死不活的曲子了。”像是出殡一样,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次次都郁郁寡欢。“这种晦气的曲子越吹越晦气。”

他道,“只是想到什么曲子就吹什么曲子了,并不会特意去挑。”

她哼笑道,“那更糟。不是说乐声能反应一个人的心境么,心情愉悦的人弹奏曲子自然而然也会是愉悦朝气的,你的心境得有多糟,才会每次吹奏时只能想起一些哀乐。”

他不回答只是笑的更是柔和,眼睛弯的跟新月似的。她骗他,他笑,骂他,他也笑,看似真诚无害,但笑得多了,那笑容廉价了,也就感觉不真实了。

让她想去一种虫子,天生弱小不敌天敌,就伪装成枯枝残叶掩饰自己。

她用力掐起他脸颊子的肉,像是麻花一样的拧。疼的他眯眼出声。她道,“好在你不是连痛都在笑,还有得救。”

“姑娘请手下留情。”他轻声求饶才使得她把手放开,脸颊已经红肿一片。

她恶质的笑道,“你成天待在宅子里,肤色苍白,现在红肿一片有了血色,看起来健康多了。”

他只能无奈的笑道,“姑娘的手是怎么了?”

她解开手帕,举起给他看,“都怪陆家那只该死的戒指。”

景故渊倒也认得那戒指,“这是陆家的信物,怎么会戴在姑娘手上?”

她道,“我去找濂溪,见到这戒指就戴上去玩玩了,哪知道戴上去挺顺手的,想要脱却是脱不下来。不想让老头子知道,只好假装是手指受了伤。”

她想硬拔,景故渊制止道,“这样会伤到手的。用冰和油能把戒指取出来。”他让下人去地窖取来冰块,再拿了碗油。

往铜盆里冲了水,加了冰,景故渊看着她道,“把手先放进去。”

既然他说的这般有效,试试也无所谓。她把手放进铜盆,一瞬间却是冰凉刺骨,冻得她鸡皮疙瘩都起了,想缩手,景故渊却是把手也伸进了水里,压制住她的手。“再等一会。”

伊寒江取笑道,“一开始碰到你的手,你还会脸红扭扭捏捏的,现在倒是主动得面不改色,你已经从不适应到适应了么。”

他一听,耳根子泛红想把手抽回,“冒犯了。”

“做朋友应该是甘苦与共的吧,我受不了冰水,你要是把手抽走,我也要抽回手了。”她看着他的为难,心软的人注定被她吃得死死,她笑道,“你这么肯定冰和油能把戒指取出来,是不是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

“……”他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睛里不再只有与她两手碰触的不好意思,还多了其他。

她道,“还是一样,你要是不想说实话,编个故事告诉我也可以。”

他柔声道,“姑娘真的想听我说假话么,若是我随意编的故事,若是假的,听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卷一缘起第十九章 他的题(五)

为什么要去追求什么意义呢,人生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听得高兴就好了。何必硬是要追究真伪,我日子过的一直是随心所欲,等到哪一天我假话听得腻了,我就会和你说,我要听真话。”

他笑问,“那姑娘要怎么分辨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这是秘密,哪里有这么容易从我嘴巴里套出来。”她问道,“你有说过假话骗人么?或者被人骗过?”

他道听着编造的故事没有意义。却不知道一个人在说故事的时候,脸色,眼神,甚至身体上一些细微的变化也是能看出许多东西来的。感觉他顿了一下,她进一步追问,“那是后者了,骗你的人是女的么?”

他拿过干净的帕子为她擦手,仔细的抹干她手上的水,“一会抹上一点油就能把戒指取出来了。”

她不依不饶,“她骗了你什么?骗财骗色还是骗了感情?你不说,我可是会一直缠着你问的。”

她把手伸到他面前,不太想去碰那油腻腻的油,只想他代劳,她要集中精神听他说。他苦笑,捧着她的手,指尖沾了油,轻柔的抹在戒指处,样子专注。“不过是一个朋友和姑娘一样戴上了戒指脱不下来,我帮过她而已。”

她好奇道,“后来呢?”

他抬头看她,释然的笑道,“没有后来。有后来的人都是极其幸运的人,或者千万个里面也只有一对,比如姑娘的父母。”

她不解,“为什么不想尽办法把她留在身边。”

他不是王爷么,有权有势。若那女子不过是平民百姓,以权势相压总会屈服的。若是名门的闺秀官家千金,也没关系。店小二说他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那么只要他求他老爹开口下旨,圣旨一下,那些匍匐在地仰望鼻息靠着他老爹升官发财的官吏,哪一个又敢抗旨。

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试着扭动了一下戒指,检查有没有松一些,免得一会扒戒指的时候会弄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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