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望寒江全集Zei8.com》第338/416页


蕊儿眉头卧倒,“可孔夫人说你不见她她就跪死。”

伊寒江皱眉,她晓得总管怕什么,她的名声是已经都臭了,连臭水沟都比不上。可景故渊不同,名声素来很好。

即便是与她成亲,因为他的温和彬彬有礼,外人倒是没见他们夫妻绑定,而是分开来看,而所谓的分开看,便是指凡是好事都归到景故渊身上,坏事则都一致认为是她主导,景故渊并不知情。

都只会同情他娶了一个悍妻恶妻妒妻。

孔濂溪若真是在外头一直跪着,于她不过是多添一笔恶性,而景故渊是一家之主,若是避而不见便是任由弱质女流受辱,于他名声定会受损。

“若是苏婉容来给景驰拓求医,我还会信几分,居然是孔濂溪来了。把事情闹大这招数还是我教她的,她真是聪明了,知道我不会见她就用这招逼我。”伊寒江问,“苏婉容没来吧?”

玉露摇头,“外头就见孔夫人一个。”

伊寒江想了想,笑道,“你去让总管派个人去找苏婉容来,然后再去找你家王爷,让景故渊出去应付她。记得叫景故渊在身边多带几个人,别到时候让人瞧见孤男寡女的,流出什么闲言闲语。”

景乔在一旁看着她冷静行事,“那孔濂溪是你堂妹吧,你这样做是不是狠了一些。故渊曾经是她真心喜欢过的人,你却是让她对着曾经的心上人,感慨已是使君有妇,罗敷有夫,还要亲口哀求医治现在的丈夫。”

伊寒江笑道,“她学了我的手段却是忘了因时制宜和因地制宜,我是在教她,也算是给她机会证明自己的贞洁。若是她心里已经把景故渊放下,再见他也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但若是心里放不下,还要跑来和我玩诡计,难道就不该给教训么。”

卷三缘深第六十章 善意的结果(一)

景故渊去了不久,回来后若有所思看着景乔眼底满是心事,景乔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还是我听不得,你想要我回避?”

“孔濂溪来求寒江进宫给大哥医治,我已经答应她了。”景乔瞠目,果然如他所料的发怒,“为什么?我以为你即便不愿意偏帮哪一方至少也是保持抱持中立谁也不帮,你晓得我和大哥的纠葛,你做这个决定有顾念到我这个姐姐么,我真是越发看不懂你了。”

把景昂轻放回伊寒江手里,气冲冲的走了。

伊寒江讽笑道,“你可别和我说你被孔濂溪楚楚可怜的哀求打动,话既然是你答应的,你尽管去救好了。我什么都没答应她,景驰拓就算一命呜呼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救他,还要浪费她的丹药,在她眼里那可比景驰拓的命贵重多了。

景故渊轻叹,“你也要学五姐听也不听我的解释都心底恼起我来么?”他走近了些,低声道,“大哥的情况是危急了些,但经过太医的诊治已经是性命无虞了,不论你救不救,他都会好起来。”

她算是听明白了,景驰拓可真是命大,“你消息可真是灵便。”才一夜感觉各种起落多少变化都在景故渊掌握里。“不过孔濂溪的消息更灵便,也对,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再如何是生是死总要关心一下的。至少要为自己打算。”

景故渊不语。

伊寒江笑道,“你别告诉我你目光如炬看不出她的改变吧。她之前求我帮她与景驰拓分道扬镳,我刚还纳闷她怎么没多久就变了贞洁烈女,愿意为了丈夫连脸面也不要跪在外头受人指指点点,你要晓得她当初被采花贼掳去可是连正门都不敢走。”

景故渊轻声道,“经历太多,若是还如初时不解人事也是不可能了。”不单止孔濂溪如此。他、大哥、皇姐,谁不是如此,心境若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正常的蜕变,便是因为刺激一夕之间便能面目全非。他疼惜的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我只要他健康的一岁岁长大便成了。”

伊寒江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故意笑话道,“谁不是一岁一岁老去的,你当他是仙童,一晚上就能长大?”她挑挑眉,“皇上和皇后若是晓得孔濂溪为了丈夫这般委曲求全。不晓得会怎么夸赞她呢,同样是孔公晏的孙女,觉得我与她当真是天差地别吧。”

景故渊抵着她的额头笑。“我晓得你最好就得了。”

她也笑,“不用你说,我也是最好的。等我把昂儿交给奶娘就进宫好了,免得慢一点,你爹怪责我没良心对自己的大伯见死不救。你说我暗中下点毒药把你大哥毒死了怎么样?”

“……”

他们匆匆忙忙的进宫。景故渊召来了一个太监询问了几句,得知景驰拓如今在皇后的凤殿里养伤。到了凤殿门前经太监通传后,张敬抓着拂尘急忙出来说奉了皇命把他们迎进去。

凤殿里燃了水沉香,有种安神的味道顺带的掩去了血腥味,那一盆盆的血水从珠帘后头被送了出来,看着便是骇人。

皇帝和皇后分别坐在紫檀椅上。慧妃对她这个好不容易打趴的对手,眼看就要跟着她那护驾有功的儿子一同死灰复燃,面上只流露对景驰拓如今病情的担忧。似与皇后之间毫无嫌隙过,之前种种不过是按照律法章程公事公办。

面前站了五个太医正对皇帝的问题解答,无非就是人什么时候能醒,伤要养多久才能痊愈。

太医一一作答讲解的细致不敢糊弄。伊寒江却是心想说也白说,医理这一回事半点不通的门外汉听着也就是费解。皇帝要听的不是含糊其辞说些高深的药理,而是具体的数字。什么时候醒,一天一月还是一年?偏这样的具体是太医不能确保的。

于是瞧见了景故渊和伊寒江,是从来没有过的行动一致而迅速,在场的太医不约而同朝着他们夫妻行礼,就想把烂摊子丢给伊寒江去担。

皇帝对伊寒江道,“皇宫里养的真是一群废物,一问十不知九的,你进去看看驰拓,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朕要他尽快的醒来。”

皇后却是起身跪下,朝着皇帝行了一个大礼,“皇上心里有这个儿子,臣妾心中也是欣慰了。臣妾也担心驰拓,想他快一点醒来。只是终究是男女有别,若是让寒江进去,搭脉时也少不得接触,不论湛王妃的医术如何的了得,她是故渊的妻子,怎么能去碰触别的男子。”

慧妃道,“那也是呢,终究是皇后娘娘谨守礼节临危不乱。若是换做臣妾的纵邢出事,定会方寸大乱,只想着怎么救臣妾的儿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女有别。不如就让太医口述脉象,这样一来是免了接触,二来寒江又能根据病情配上她的医术来给大皇子医治。”

皇后淡然的代景驰拓拒绝,“御医口述的脉象也不晓得作不作得准,若是有误,不是反倒弄巧成拙了么。”

慧妃抚过腕上的缠丝玛瑙镯子,“好歹是从民间百里挑一的人才,再不济也不至于连把脉都把不准,若是那样也不必再留在宫里了,皇上的龙体怎么能交给一群废物看顾。皇后可是因为曾经与故渊夫妻有些误会不能释怀,怕寒江趁机会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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