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望寒江全集Zei8.com》第343/416页


景乔听出弦外之音,“你指慧妃。”

伊寒江笑,“我可没有指名道姓是谁。至于皇上,许是因为我没大没小屡教不改,又是没规矩的阳奉阴违惯了,他对我这媳妇反倒要比对任何人都要放心,只因除了景故渊我对他压根一无所求。”讨论这些做什么,她今日在宫里待得憋气,宁可早早回去路上兴许还能撞到卖臭豆腐的摆摊。“药,你到底要是不要。”

景乔道,“自然要,等我跪两日就装病,看皇后能奈我何。我晚些自会派人去王府拿。我想走走,你们回去吧。”

才刚发生这样的大事,她倒是还有雅致。伊寒江定睛瞧见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她孩子死掉的那个湖是不是在那头?

景故渊轻叹,却也是无形给她解答了。所谓的凭吊也不过是不断的重复勾勒起无尽的绝望哀痛,既然是要伤人何必还要自伤。

她拉过景故渊的手,“我帮你五姐可不是要你还愁眉苦脸的。”

景故渊朝她柔柔一笑,“我还说要保护你和昂儿,当真是没用。”

“你不是没用,你是该狠的时候还不够狠。算了,该说的你五姐都说了,我再提就??嗦了。有的事多想无益,我帮了你五姐,你怎么报答我?”

景故渊微笑,却是有些提不起精神,他这细腻的心思要当立马船过无痕是不可能的了。“你想我怎么做?”

她眨眨眼,“轿子停得那么远,我现在不想走了,蹲下来背我。”她见景故渊久久没答话,便是把他身子摁低,耍赖的趴到他背上,顺道威胁,“你可别乱动,我现在又有身孕了,要是撞到我肚子可是一尸两命。”

这样一说,景故渊果真是听话了。背上背着她,慢悠悠的步子稳当的走着,美丽的景致她晓得他无意赏析,便是把脸贴在他背上。听得景故渊轻声道,“没有下一回了。”

也不晓得他具体指的是什么。伊寒江闭眼开始犯困了,而今肚子这个真是难带,使得她完全的日夜颠倒,什么时候睡意袭来还真是没个准。大约走了半刻钟,这个人力马车却是停下来了。

她开眼,凉风卷的乱花迷眼,前边是苏婉容和孔濂溪停止不前。苏婉容顿时尴尬移开了视线,而孔濂溪就这样看着,眼底有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在流淌。伊寒江从景故渊背上下来。

景故渊道,“大哥在皇后的凤殿里养伤,你们是进宫来照顾他的吧。”

苏婉容点头,“是皇后娘娘派人来接应我们进宫的,说大皇子已经是脱离了危险。”孔濂溪是府里的小妾,自然也归她所管,屈膝道,“濂溪给二位招了麻烦了,多的王爷不追究,她也是为夫心切。”

伊寒江笑道,“好一个为夫心切,大皇妃是明眼人,可晓得取而代之这一说法?”

孔濂溪楚楚可怜道,“濂溪何德何能,也知道自己妇容妇德不及姐姐,从来没有非分之想,若不是情非得已,自然也不愿意去打扰堂姐安逸的生活,寒江和王爷鹣鲽情深情深,濂溪不敢奢望万一,只希望一家平安也就够了。”

伊寒江拍手道,“真是刮目相看了,每一次不见你一段时日总会发现你的口才又增进了,过去的你如何能说的出这样的话来。苏婉容,你可要擦亮眼睛了。”

景故渊轻声道,“我并不晓得我送去的衣物会有问题,你我是一块长大的情分,安儿她……”

苏婉容微笑打断,“我信这与王爷无关。”她嚼着一味苦涩,“就凭你们我一块长大的情分。”如今他们之间也就剩下青梅竹马一词了,单纯的只能是朋友。“我听得王妃又有喜了。”

孔濂溪面无表情,眼皮动了动,像是极为勉强的试了几次才能迫使自己弯起眼睛,“只可惜王爷喜得贵子时,我这个阿姨没有亲手抱一抱送上心意,此后有机会一定会补齐。”

伊寒江笑,“不必了,大皇子如今重伤要人照顾,你还是把你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不必挂心别的了。”

孔濂溪垂首,委屈似带了就要忍耐不住的哭意,“爷爷总说家和万事兴,也不晓得你我姐妹怎么走到今日地步,误会越积越深,若是能回到从前多好,你我曾一块偷溜出府外把臂同游……”

伊寒江掏了逃耳朵,“难怪你最后嫁给景驰拓,果然是天生的夫妻相,越来越是一对璧人了。”她拉了拉景故渊,却是冷冷瞟着孔濂溪道,“回府吧,我与人斗嘴也是要看时间和对手的,实在提不起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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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更错了一段,那是重复了的,现在补回来

卷三缘深第六十四章 布(一)

景乔来取了药在凤殿外跪了两日便是因病回府休养,她病得及时也病得适时,皇后怀疑是有的,只是御医发了话说景乔的确是寒邪入体病如山倒,她也无话可说了。至于皇帝有没有怀疑,她们也懒得去想,很多的事若想了才做,根本就做不成。

期间袁圆倒是有来过,景故渊不晓得哪里找来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吏,道黄符是多年前在街上买来的,而等袁圆想要细问,便统统推说是时间太久已经是不记得一问三不知。

好不容易得的线索却和没得线索一样,失望是有的却也是无可奈何。

这年的秋天在景驰拓的复位里过得特别的快,景故渊日日读书写字修身养性,似乎对此没有什么看法也没有什么影响。

大雪下了一夜覆得屋顶树木皆是苍白,半点生气的绿色也没有了,就如景驰拓的复位让人觉得景故渊的更加深居简出,连宫里召唤也少去实在是后继无力的表现。

世人反复习以为常了,何况他们也不在乎。

伊寒江把窗户撑开,冷冽的风吹着她脖子上的狐狸围脖绒毛轻刮颈处。

在南蛮时没见过雪,但去年在皇都里第一次见了开始倒也觉得新奇,只是后来又多见了几次实在不喜欢这样纯白的颜色,那并不配合她的作风,盖住这都市的肮脏下作,也不过是藏污纳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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