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望寒江全集Zei8.com》第388/416页


伊寒江喊道,“景故渊!”连名带姓的喊声里带了警告。他竟拿自己的小命来赌,他当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么,他的命不止是他自己的,还是她的,也是三个小家伙的。

可惜景故渊对她的叫喊却是听而不闻一般。“我自然不敢对大哥你报以希望,手足亲情,你若是曾经有一点顾念,也不会对我下毒。”

景驰拓道,“我是恨你,你自出生就抢走我许多东西。兄弟们要拼死拼活才能得父皇一点关住时。你只要稍稍嚷嚷哪里不舒服,父皇就紧张得不得了。同样是皇子,我这个正宫所出的嫡子竟是比你这个庶子差那么多。但我还不至于那么傻。你被寄养在母后宫中,我对你下手,我和母后第一个脱不了关系。”

景故渊直勾勾的看着景驰拓的眼睛,“真不是大哥你做的?”

景驰拓不齿道,“你为了救这个人。硬是翻出这些前尘往事要陷我于不义。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回出这样的伎俩了,我被褫夺了身份不就是你杰作么。”他口气埋怨。“你欺君罔上那是事实,我揭穿却是成了反受其害的一个。”

景故渊冷静道,“这世上的因果,总是先存了害人的心才有反受其害一说。”

“你从小就是这般能说会道,又会做柔弱姿态。惹得众人对你侧目垂怜。父皇是,婉容也是。”

孔濂溪见景驰拓久久也不把剑放下,“大皇子,那利剑能伤人,还是……”

景驰拓并不拿正眼瞧她,宛如当她尘埃一般,渺少得即便是明媚的阳光下也难显她的分量。“你想步苏婉容的后尘,被我休离么。”

伊寒江抬头,自然不会以为此刻景驰拓一脸的愤怒,说的是笑话。在这边,被休弃对女人来说是极大的侮辱,别说是自己,即便是娘家,出了弃妇也是面上无光,不少女人因此无依无靠后走上绝路。

所以苏婉容真是被休了?

景故渊道,“婉容的娘家是世家大族,祖父父亲皆是高官名将,双方都丢不的脸面,父皇不会许的。”

“会,因为她犯的是淫佚。”景驰拓看着景故渊的震惊,有一丝快意。终也有他料想不到的。

景故渊一把将剑推开,抡拳一拳打在景驰拓脸上,他已经不是当初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王爷,好歹练功练了一段时日,气力集中起来也足够让人痛得一时说不出话。

他的一拳出其不意,以至景驰拓躲避不及。嘴角裂开,景驰拓嘲讽道,“你这般的反应还敢说与她没有私情么。”

“我与婉容清清楚楚,我打你是因为你该打。你知道她的过去,既然还是娶了她,现在就不该以这样难堪的借口来定她的罪!”

“你以为我指的只是你和她么。”景驰拓将视线投向因失血太多而面色苍白颜安。

伊寒江何等的聪明,把景驰拓对颜安的妒恨非置于死地不可的态度和话语联系起来,也就猜到一二了。颜安的血已经是止住,她抬头道,“你是把苏婉容当作人尽可夫了么。怀疑景故渊还不够,连颜安也要怀疑。”

“若非发现他暗中的书信,我也想不到这个道貌岸然的颜大夫竟是与苏婉容暗通款曲多时。”

景驰拓说的仿若亲眼目睹一样的肯定,不知听过苏婉容的解释么。面子是这些男人的通病,即便自己万花丛中过,却也不许妻子有丝毫的偏差,或许苏婉容解释了,但他已经是一句也不相信了。

伊寒江冷笑,“暗通款曲,难道你亲眼看到么。”

孔濂溪插嘴道,“颜大夫的书信难道不是证据么。”

“书信?孔濂溪,你忘性真是大啊,当初你不也偷偷画过景故渊的画像,难道我也要怀疑你和景故渊之间有暧昧么。”

孔濂溪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一时无话去反驳,她曾经喜欢景故渊的事,皇都城里人尽皆知,这是一个污点,也是一个痛。而这个污点这个痛却是时时被提起,孔濂溪不禁握拳,修长的指甲陷进肉里,疼痛却是被羞耻取代。

景驰拓府里的总管跌跌撞撞的跑来,秋风习习中弥漫的是血的味道,久久不去,“大皇子。”总管跪下,已是一脸的哀伤之色,“小姐没了。”

景驰拓呆住了,不久前他还曾怀疑景安的病情不过是为救颜安编排的一个谎言,整个事情发生得是那么凑巧,凑巧得他把这个定义为谎言又有什么不合理。

安儿已经是许久没发病了,身体弱一些,但能跑能跳又和健康的孩子有何两样……景驰拓将总管拽了起来,面目狰狞,“你刚才说什么?”

总管吓得嘴唇发抖失了声,景驰拓将他扔到一旁,什么也不顾的朝苏婉容的院落赶。其他人尾随其后,伊寒江趁机让王府的侍卫将颜安平安带回湛王府。

悲戚的恸哭撕心裂肺的,好像用尽力气也没办法将哀痛驱逐出外只能任由它将心啃咬着,一片一片的支离破碎的,除了痛还是痛。苏婉容紧紧的抱着颜安的身子,任由侍女怎么劝也不松手。

景驰拓站在门口,竟是一时迈不出步子,就那样看着妻子的痛哭和女儿若平日里爱抱着的布娃娃一般,任人摆布的抱在怀里没有动作没有生息。

景故渊上前,不忍的慢慢蹲下,“婉容。”这是苏婉容婚后,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再称呼她的名。

苏婉容转过身来,一时情急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依旧是死死的抱着景安,“故渊,伊寒江在哪里?她在哪里?她救过安儿的命,她连天花都能治好,也一定有法子让我女儿起死回生的,你快让她来。”

景故渊轻声道,“寒江就在外头,我这就喊她进来,但你总要先把安儿放开,她才能给安儿诊治。”

苏婉容哭得声嘶力竭,却是连连摇头怎么也不愿意放开,“你也和他们一样想将我们母女分开,是不是!”她如今谁也不信,直至看到伊寒江进来,那一点零星的希望,就像是渺小的星火,注定是要灭掉的,多么的可悲。

苏婉容终是放开了女儿,过来拉住伊寒江急道,“我求你救救安儿,你说过她的病只要小心养着,也是能长命百岁,你治好了皇上,定也能治好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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