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望寒江全集Zei8.com》第404/416页


伊寒江两手交叠,口气狂妄,“你刚才拉着我做什么,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这个皇上打算怎么惩治我。”

景乔急躁劲一上来,便是嚷,“寒江,你就不能稍微为故渊着想一下么,为何非要他为难。”

伊寒江淡淡一瞟,“我是要你们看清楚,如今在里头的那个人是否还是你们当初认识的景绵衍。他若是已经决定六亲不认,这种人值得你们卖……”

景故渊捂住她的嘴,“好了。”

哪里好了,她可觉得还说不够呢,否则怎么还不清醒。

景故渊道,“承勤你先回去吧,事情我自有办法处理。”

当今天子发话,金口一开,还有什么办法处理。景承勤想着,却也感激景故渊和景乔愿意为他这个不成材的弟弟尽心力。“五姐七哥实在不必要再为了我和四哥起争执,免得伤了兄弟和气。”

一回王府,景故渊便是写了帖子。让总管送到景驰拓府邸,又是交代,“未时再送过去,务必亲自交到大哥手里。他若说不想来,你只用告诉他。是为了他和苏婉容的将来最好走这一回。”

夜里景驰拓来了,纳闷道,“我以为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说了。”从前他们还能假笑的寒暄一番,经过了这么多,他对他的厌恶表露无遗,他以为景故渊自然是能避则避。

景故渊不再如以往的温吞。开宗明义,“我知道宣州刺史会反是你的人挑拨的。”

景驰拓泰然的冷笑,“你可别冤枉我。皇帝要诛杀他家人。他反,只是为了保命,人之常情,你若是想要扣我这罪名想着到皇帝那告发我立功,也要拿的出证据吧。”

“我不是拿不出证据。我是不想婉容失了孩子,连丈夫也没有了。”

景驰拓只笑他的虚情假意。“你若是这么好心,当初也不会设计害我。难道那时就不担心婉容守寡。”

景故渊平和的解释,“你是父皇的长子,即便在你看来父皇偏心,但但凡是他的子女不论是谁他都是真心的疼爱。父皇是不会要你性命的。”

景驰拓嗤笑,若是真心疼爱他,怎么会把他贬做贱民。潦倒落魄得连地痞流氓都敢欺辱。“你如今想怎么说都可以了,父皇已经驾鹤西去。只是他英明一世,没想到最后却把位置给了这么一个志大才疏的景绵衍。江山社稷在他手里怕是朝不保夕了吧。”

“四哥有宏图大志。”

景驰拓讽刺道,“他的宏图大志就是不切实际,不顾大局携私怨以报复。你这般聪明,难道没发现今日殿前官员里头,一半是我的人,一半曾经是老六的人么。什么清吏制,打着名号要赶尽杀绝而已。”

但也多亏了他这般的赶尽杀绝,那些平日里只知道贪赃枉法的大小官员才会这般团结一致的为了活路而聚拢到他的羽翼下,“你若是没什么的说的,我便要走了”。

景故渊不慌不忙的从夸大的衣袖里拿出信件,“即便是要走也看过了这封信再走吧。”

景驰拓料他也使不出什么招数了,一脸胜券在握的笑着接过信件,却是在看过后变了脸将信撕成了碎片。

景故渊平静的说,“这一封撕毁了没有关系,我手头上还有好几封,都是你结党营私的铁证,其中也有你写信给宣州刺史告知他皇上要斩杀他的事,煽动他造反的事。”

“我早就知你奸险,之前我防备的严密还是被你摆了一道,满朝文武的身边到底还有多少你的眼线。”他已经是小心的将身边的人背景身份查证核实过一遍,竟还是被安插了细作,一举一动都落在景故渊眼里,“你倒是无孔不入。”

景故渊淡淡然的说,“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大哥和六哥先前不也放了人在我四周么。”他倒了两杯茶,举止优雅的挪了一杯到景驰拓跟前,“喝茶比喝酒要好,酒能使人乱了心性,可喝茶却是能平心静气。”

“你想怎么样?”

景故渊抿了一口茶品味着里头微微的甘甜和微微的苦涩,“四哥要承勤去平乱,我要的很简单,我只想要这件事情能顺利的解决,承勤不需要奔波这一趟而已。你我都是姓景的,这是景家的江山。”

景驰拓毫不在乎道,“你我的确是姓景的,但这万里江山是景绵衍的江山。你如此为他也不怕飞鸟尽良弓藏。你以为我与他的仇怨只是为了皇位之争么。”

伊寒江躲在屏风后头边磨着指甲边“光明正大”的听着,景故渊道他有要事和景驰拓谈,不想她在场令气氛更是僵硬五转圜余地,禁止她入场。只是她要进来,上天下地谁能拦,她照样是上了屋顶搬开了瓦片,由上头进来。

“慧妃的事便是景绵衍告诉给我母后听的,他为了报仇,不方便自己出面便借刀杀人。”

景乔白日听得景故渊说要处理此事又怕他做什么危险的事,便暗中留意,见到总管去请了景驰拓来,也是躲在房门外偷听,却是听到这里再也沉不住气。“景驰拓,你自己卑鄙也就好了,别污蔑人人都与你一样。”

景驰拓冷笑,“宫里头出来的孩子,谁不卑鄙?景故渊会玩栽赃嫁祸,你会玩落井下石,就不许景绵衍玩两面三刀么。”他咬牙切齿,“那宫女死的蹊跷,我细查才查出她临死前景绵衍曾派人去接触过她。”

景乔激动得发上的步摇颤动,浑圆的珠子带着光亮划过鬓边,“你母后坏事做绝,故渊的母后本就是她害死的。何必栽赃,她心里有愧才会做贼心虚的疑神疑鬼。”

景驰拓道,“你耿耿于怀的也不过是她害你没了孩子。怪责我害死你的心上人。你平心而论,她身为后宫之主本就有正歪风邪气的责任,她不许你留下那孽种以防人人都学你干那些桑风败诉的事,有什么错。即便有错也什么都还你了,我现在要讨的是景绵衍的那笔血债。”

景故渊冷静的问,“你想如何,把四哥拉下来自己坐那位置么?”

四下无人,景驰拓也不怕表露心迹,反正今日也已挑明,景故渊手里握着他的把柄,要交出去早就交出去了,既是没有交便是表示还有商量的余地。“即便 我坐不上去,我也要让景绵衍如坐针毡。”

景乔怒斥,“这秀丽山河若是被你弄得满目疮痍,我倒要看看你死后要怎么去见景家的列祖列宗去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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