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望寒江全集Zei8.com》第7/416页


她叹了气,语中尽是体贴不愿为难他,“公子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吧,不过估计你从此都得这样了,以后上街,怕是人人都把你当怪物瞧吧。”

他不是能飞檐走壁么,夜深人静爬人家后院时,一抖一抖的,她看他还怎么稳住自己的步子怎么飞起来,只怕最后只能沦落到被人家当猎物,一箭射下来的下场。

“我……”他还有选择么,这鬼样子以后还怎么去采花?就算觉得是遇到了高手着了道,也只能按她说的去做,他可没胆子说出士可杀不可辱那话。“我磕。”

他抖着身子像是秋后就要死的蚱蜢喘息着最后的一口气,艰难的爬起来跪下来磕头,她开始给他数数,声音带笑,好不开怀,“一,二,三……”

数到十的时候,说也奇怪,真是不再抽动了。而是四肢僵硬,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他连坐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他心惊胆战,“怎么,怎么会这样?”

她理所当然道,“我不是说么,给我磕十个响头你就不会再抽动了,现在不就是停下来了么。”

这不是挺好的么,自此他就可以只当大爷了,饭来张口,衣来连手都不用伸,就乖乖躺着,让别人给他穿衣。

男人怕道,“可我现在连手指都不能动了。”这不是比刚才的更糟糕么,上一刻他还活蹦乱跳的,叫他怎么接受下一刻就只能像条死鱼,翻身都做不到。

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安慰道,“你夜夜风流,开始呢或许会有些不习惯,没事,久了就好了。不是有句话叫,习惯成自然么。”

“那话不是这么用的。”他气的开始结巴,“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和你无仇无怨的。”

这世上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倒是天下太平了。被他奸污的姑娘,何曾是招惹过他,还不是被他辣手摧花。“我让你写个死字你都不会写,你说你还有什么前程,和废人也没区别了。男欢女爱的事要你情我愿,现在就你风流快活,可被你奸污的姑娘都不快乐,你说我也是女的,是不是该替天行道?”她反问。

男人怕了,“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

她讽刺道,“大半夜的有觉不睡,在我头顶蹦来蹦去,你房间还有个姑娘呢,你要和我说是我眼花么。”

“那你,你把我送官好了。”他给这女的下药,看着这女的喝下去的,结果她却是什么事都没有,反而自己中了招,他知道自己是斗不过她的。

伊寒江笑道,“那不是太便宜了么,我要在你左脸用刀子刻一个淫字。在右脸呢,刻一个贱字。”她指尖先是在他左脸上轻轻划个圈圈,然后又在他右边脸划个圈圈。

他吓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这女的说的出可是能做得到的。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救命,救……”

才要喊第二声呢,伊寒江就把一只杯子塞进他嘴巴里了,拼命的塞,要能填满他嘴巴的缝隙最好。“刚才我打扰到你的好事你很生气吧,我才不会让人也来打扰到我的好事。”

“女侠,你饶我一命吧。”他发音不清,但她就是知道他说的是这句话。

她笑道,“你放心,我从不杀生的,杀生造孽。”

她这样子就不造孽了么?这是什么逻辑。男人瞠目,想蹬腿挪动身子吧,偏偏试不上力气。

她拿出刀子,特意从他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呼的一吹,那跟头发飘飘荡荡,落到刀锋居然是断成两截了。

她奸笑着,握着刀子慢慢的慢慢的朝着他的脸逼近,就是要他感受即将要和刀尖碰触的恐惧。还差几寸,人却已经是两眼一翻,昏了。

这是什么贼啊,外强中干的。好歹也让她刻了字再晕啊,都没意识了,你说她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卷一缘起第四章 原来母女两不太一样(一)

“小二!小二!”不是说有需要就叫一声就得了么,这客栈银子倒是收足了,可服务却不到家。她开门出去,却见店小二急急忙忙的从隔壁出来。正好,她招招手道,“我肚子饿了,早膳给我端碗白粥拿几个馒头过来。”

店小二忍不住碎嘴与她分享起了那天大的秘密,“姑娘,我们这客栈出大事了,原来住你隔壁的那位公子就是那采花贼。今早一早被人发现浑身赤裸吊在那城门上。”店小二义愤填膺,像是巴不得把那淫贼千刀万剐。“真是彻头彻尾的斯文败类。看着倒是一表人才,原来竟然个坏胚。”

她心不在焉,“是么。”

店小二那一份古道热肠也在人人哄闹着要把那采花贼千刀万剐的正义感中被激了起来,人人谩骂着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他要是自个不表现一下,就会被归类到冷血无情那一类去。

伊寒江只觉得那事对她来说已是完结,她现在只关心,“小二我肚子饿了,到底什么时候有吃的?”

店小二道,“一会就给姑娘去张罗。掌柜的怕那采花贼影响客栈的生意,让我把他的东西都扔出去,结果我发现孔姑娘在他房里,我得先去和掌柜的说一声,去孔府送个信。”他这下子发财了,光打赏说不定就能抵他好几年的工钱。

她是记得昨晚那男人抓了个女的回来,“你是说里面的是孔家的小姐?是不是孔公晏的孙女?”

“是啊。”店小二用手做挡跟她道起秘密来,但她知道这种人嘴巴最是关不住了,这秘密不久就会传遍皇都。“我刚才发现她时衣衫不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辣手摧花了。”

她挥挥手,让他快去,“去孔府送信吧,也别忘了我的早膳。”当然后面一句才是重点,看着那店小二巴不得生出一双翅膀代替两脚飞到孔家报信,只觉人性中银子的魅力总比所谓的正义感要大多了,她拐进隔壁的房间。

那女子醒了抱着被子缩在床头。伊寒江才坐到床边,她就像是惊弓之鸟惊惧迅速的席卷了她身子,只下意识的闪躲任何人的靠近即便眼前的是女人,她的双目也被不安遮蔽了。“别过来。”

她捏着孔濂溪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对准她的脸。按理说她昨晚该是不省人事,也就是醒来发现自己换了个房换了张床而已,怕什么?“你就是秦兰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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