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凤囚皇全集》第16/135页


从坤宁宫到幽兰殿的路并不远。可是王贵妃步履沉重只能慢慢向前走去。忽然天空中飘起了雪花,北方的冬天总是来的这么早。一片片的鹅毛大雪瞬间盖满了整个皇宫,皇宫墙壁上闪烁的金碧辉煌也被这纯白的雪厚厚覆盖。

王贵妃抬头望着天上的雪,伸手凝望着滴落在手上的片片花朵,一点一点的消融成雪水。“娘娘下雪了,您身子虚弱就别去幽兰殿了。”彩鸳在旁搀扶着娘娘。王贵妃没有做声,还是一直向前走去。沉重的步履在身后的白雪中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幽兰殿的宫人都在忙着照看兰花,慌张的搭起棚子。紫青看到王贵妃突然来了,就匆匆走进屋内向杜康妃禀告:“娘娘,王贵妃来了。不知道又要惹什么乱子。”

杜康妃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发饰,便大方的走了出去。

“妹妹给姐姐请安。不知道姐姐今日来我幽兰殿有何贵干?”

“见到本宫还能来见你一面觉得很稀奇是吧。本宫的命岂是你这个贱人说要就能要得?

平日里如兰花般自恃清高的杜康妃也学会下毒害人了?”王贵妃伸手就是给了杜康妃一记响亮的耳光。

彩鸳连忙扶着身体因为怒火攻心而颤颤巍巍的王贵妃。紫青也上前扶着娘娘:“娘娘怎么能动手打人?”

杜康妃笑了起来:“要问我如何下毒害人,还不是跟姐姐学的。妹妹愚笨没有姐姐聪慧,学的实在是太不像了。居然能被姐姐看穿了。”

王贵妃笑着说:“妹妹可真会花言巧语,我若是会下毒也许你早就去见阎王了。真是怪本宫对于你这个贱人太过仁慈,本宫今天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杜康妃指着地上的那盆快枯萎掉的赤炎花:“姐姐不会下毒,可真是天大的笑话。要说这用计谋妹妹可是从来比不过姐姐的。要是没有姐姐的赤炎花,我想珍妃妹妹也不会因此而失去孩儿吧。”

王贵妃冷眼看着:“花是妹妹种的,要说有毒妹妹能脱得干净吗?”

杜康妃:“还要妹妹把话说的有多明白。你在花土中放了什么你自是清楚。赤炎花的香味就是因为你在花土中放了麝香才会产生变异。赤炎花吸收了麝香的气味,因此才会芳香扑鼻。”

王贵妃有些吃惊没想到杜康妃对自己计谋知道如此清楚:“就算你知道又能怎样?你还不是一样拿本宫没有办法。告诉你,你要斗,本宫从来都奉陪。只是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可要小心的把握。不然下次落在本宫手里,不见得你还能活着走进这幽兰殿。”

王贵妃说罢便挥袖而去.

第1卷 第三十三章 世子喘息

紫青看着娘娘脸上的伤痕有些雄:“娘娘,我去拿些紫金活血霜来。”杜康妃示意不要去拿了。

“你们速度把帐篷给兰花搭好,顺便升起炉火。别把兰花给冻坏了。”杜康妃独自走进房中。虽然被王贵妃打了一记耳光,可是她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屈辱。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见到王贵妃居然这么生气,象是泼妇一样。真是有失平日里那些所谓的贵妃的矜持。杜康妃拿起手帕去擦拭脸上的伤痕,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心中暗暗发誓,这一记耳光迟早会还给那个人。

北风大作,飞雪连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似乎给这宫廷的斗争带来了片刻的安宁。太子府上下忙成一团,太子的哮喘之症又开始发作了。王贵妃在宫中也是心急如焚。

“彩鸳去去到太医院把李御医叫来。”彩鸳连忙去办。

李御医来到坤宁宫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微臣来迟了,还请娘娘恕罪。”

“为何到现在才来,莫非宫中有急事牵绊于你?”王贵妃问道

“珍妃,因为失去孩子体质虚寒。天气突然变冷,珍妃患上了肺气肿的病,呼吸困难。整个太医院都在忙着给珍妃煎药呢。”王贵妃笑道:“那个贱人还没死?是要成精么。不过她死跟活也没什么两样了。最近太子哮喘之症时有发作你有何看法?”

“太子的哮喘是顽疾,只能预防不可根治。臣去开些药方来,送去太子府如何?”

“那就照着李御医的意思去办。小顺子记得去拿方子。”小顺子连忙行礼:“是的娘娘,奴才这就去取。”小顺子随着李御医去了太医院。彩鸳突然走向前问:“娘娘为何不让雷乌药师去看看太子的病。他的药和医术要比李御医有效的多。”

王贵妃心中存有疑虑:“雷乌药师虽然救了本宫一命,可是到现在我还是不能确定他是敌是友。虽说他上次已经把西域麝香给了本宫,可是太子之命对于本宫是多么重要。本宫不可走错一步棋。否则这多年来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窗外的飞雪,就像从天上撒下人间的花朵,辗转在世间,万千的雪花也犹如飞絮,于世间。云儿望着脸色苍白但子,此刻的她怎么才能救他。她的手轻轻触摸他的脸庞,表面的温度就这冬天一样寒冷。从嘴角流露出微弱的气息让她心酸。

门外一阵仓促的敲门声。云儿走到门边问道:“是谁?”“是奴才小顺子,王贵妃娘娘特意让奴才送来药方。”小顺子在门外等着。天气的寒冷让他不停的搓着早已经泛红的双手。

云儿把门打开了一个缝隙,接过药方:“太子的屋内不方便见凉气,你就回了娘娘。就说药方云儿已经收到。云儿会好好照看太子的。”

小顺子听到云儿的命令之后就连忙回宫中复命去了。

云儿亲自去药房挑选药材,把炉火拿到屋内亲自煎熬。红色火焰照耀着云儿清晰美丽的脸庞。云儿煎着药生怕自己睡着了,就一直拿着扇子去扇炉中的火。可是这样劳累了几天本来就很是疲惫,终于支持不住还是睡着了。等云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为自己的睡着有些懊恼。可是炉火已经灭了。身上披着太子的狐皮披风。他回头一看,太子已经端着碗汤药,面若冰霜。

云儿起身,立刻把狐皮披风摘了下来:“太子,你何时醒了。怎么都不叫醒云儿。”太子的脸色因为云儿的一句呼唤变得温暖起来:“还在想当日云儿为裕王撑伞直到天亮,如今云儿却也为我亲自熬药,心中也自然会有些温暖。”

云儿望着太子此时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减轻他的病痛:“莫非太子还在为当日之事有所介怀,云儿只是觉得裕王可怜,为了救云儿脱离皇上的承欢殿却遭此重罚,才会心有不安。莫非是太子不相信云儿?”云儿的眼睛有些泛红,泪水却早已经滑落至美丽的脸颊。

太子的双手轻轻的捧起云儿的脸,指尖触碰着云儿光滑而细腻的肌肤:“我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一人,只是相信自己。我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云儿,可是当日的场景却在心中久久萦绕。我的心中也会变得有些寒冷。我还在想,如若有一日我死去了。云儿是否也会伤心难过?”

云儿用手捂着太子的嘴唇:“云儿从六岁开始跟随在太子身边,莫非这些年的情谊都是假的。更多的时候云儿只是觉得裕王是个真男人,敢于担当,敢于去救人于水火之中。怎么太子今日却也如此心肠狭窄。莫非只有云儿发了毒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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