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错全集》第77/156页


虽然愤怒,但她并不打算让自己和辩机的事给别人知晓,她深吸了口气,半眯了眼,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的边缘:“昨夜……”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心中虽然泰半是愤怒,但她却不能否认,这愤怒之中,竟然还夹杂着一丝欣喜。

欣喜……萧湘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原来自己早已对他倾心。

她还没有往下再说,便听见房门被人敲响:“公主,奴婢服侍您起床。”是习习的声音,萧湘顿时白了脸,急促道:“不用了,我还没起床!!”

或许是因为昨夜用嗓过度的原因,她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沙哑。习习在外面听了,却又开口道:“公主,您是不是着了凉?奴婢去请太医来可好?”

萧湘几乎有些恼怒:“不用!!你且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是……”习习的声音带了丝疑惑,但她也没有再问,径自退了下去。

便是良久无声。

萧湘苦笑了一下,看向辩机:“禅师做何打算?”

辩机面色涨的更是通红,像是用红漆涮过,他长叹了一口气,眼中隐有泪光:“贫僧……”便再也说不下去。

萧湘知道他是恼恨自己破了色戒,不过也没有办法去安慰他。若要论恼恨,自己的苦楚可比他大多了,虽然自己心底是很喜欢辩机的,但自己同他……就意味着她或许是逃脱不开高阳公主原本的命运的。

况且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是女孩子吃亏。她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辩机,心中感觉复杂纷乱,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辩机的目光正巧与萧湘对上,只见辩机此时面色苍白,两眼无神的喃喃道:“辩机犯了色戒,又冒犯了公主,当一死以谢天下。”

萧湘又羞又怒,不由板了脸,开口道:“我就这么不堪,让你只想一死了之?”

辩机没想到萧湘会如此回话,一时杵在那里,什么也说不出来。萧湘见他这幅样子,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又开口道:“禅师先回房休息吧,等我将事情理清,一定有个交待。”

言罢她也不等辩机说话,径自走到门前,却是从门的缝隙中看去,外面什么人也没有,习习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微的沉吟一下,还是打开门让辩机离去。

目送辩机走远之后,她的脸色较先前更为阴沉,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方才想到的事情。自己和辩机会如此,肯定就是中了传说中的春药。没想到以前只在电影小说里看到的东西,会被人用在自己身上,而且……下药的人竟然还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

不知道他倒底想干什么。

她半眯了眼,面色渐渐黑沉下来。她手指触到桌上的瓷杯,眼中瞬时闪过一道寒光,她用力一挥,瓷杯便被扫落,摔了个粉身碎骨。

萧湘深吸了口气,看向地上的碎片……她此刻正如这瓷杯,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人摔个粉身碎骨。所以……她须得将握住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颁开。

这第一根……就是房遗爱。

她唤了习习准备热水,一夜下来,她的身体已经疼痛到无已复加。无力再去汤池浸泡,便让习习带人将浴桶挪至偏殿,供她沐浴。

她仔细想过,知道这事情无法瞒住习习,不过习习的粗心实在让她无法放心。她虽不若莫舞般心计深,但也因为她愚笨,所以很容易被别人套出话来。

自己虽然是皇女,不构成夺嫡的威胁,但身为李世民最喜欢的女儿,却也是别人利用的好对象。如果习习知道了自己同辩机发生关系的事情,又被人套了话去,被人捏住把柄逼迫自己做些事情,恐怕自己也不会觉得好过。

更何况……李世民待自己如此好,若是知道这些事情,恐怕会十分伤心。她怎么能伤了这样一位慈父的心?

好在昨日房遗爱也在府中,她轻叹了口气,少不得还要拿他当挡箭牌。

第二卷,繁花似锦 花自飘零水自流(2)

不多时,习习便准备好热水,服侍她入浴。

她脖颈之间都是青紫的吻痕,就连胸口也被种下几枚红色的草莓。习习未经人事,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而且,她也不习惯洗澡时有人在身边,便让习习进得内殿去收拾。自己将整个身子沉在滚烫的热水中,任水将自己的浑身浸透。热水的力量缓解了她身体的疼痛,她叹了口气,眼光有些迷离的看着自己飘在水上的黑发。

这几日的事情便如在梦中一般,若非这些感觉是真实的,她真的以为自己眼睛一睁,就会看见那些熟悉的人和物。可惜这才是梦,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用力甩了甩头,定了定心神,仔细的理过发生的一切。

她百分之百肯定是房遗爱给自己和辩机下的药,但是,她无法确定的是房遗爱如此做的动机。名义上,他是自己的丈夫,自己同辩机发生关系,他面上难看。而这种事情若是宣扬了出去,房家脸上更是无光。

即使是他想找自己的短处来要胁自己不说出他是同性恋的事,也犯不着拿这个来开玩笑。她算来算去,就是不明白房遗爱倒底想干什么。

况且,他那瓶春药,难道是随身备下的么?她越想,便觉得事情越发的蹊跷。她若想改变命运,就不能由着自己陷入这些深井中。

萧湘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包围了,她再也等不得,猛的从热水中站起,探手取过一边的大块软绸擦拭着身体,她必须马上去找房遗爱谈上一谈。

或许是因为她的动静太大,在内殿收拾东西的习习匆忙赶出来:“公主……”她只说了两个字,脸色便涨的通红。萧湘一眼瞥去,见她手上正拿着昨夜被污的床单。

萧湘眼睛略转了转,似是有些羞涩的背过身去,声音极低:“附马……有没有说什么?”她这样似是还无的问,极易让人误解同她一度春宵的人是房遗爱,尤其是对习习这样做事不经大脑思考的人。她哪能让习习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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