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涅全集.com》第203/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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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我突然明白了，树族向来与苍鸾族亲厚，莫非长老小时候见过这具躯壳的原主，那个叫杏儿的？啧啧。说不定还有点什么情感纠葛的，我打了个冷战，决定否认到底。

确认完我的身份，长老才开始泪眼朦胧地拉住易寒君和青鸾的手：“两个孩子真是受苦了。”噗，青鸾受的苦还是不是你默许的，不准你那么虚伪。

他们在那你侬我侬的我实在听得一身鸡皮疙瘩，看夜无慬也待不住的样子，想来他的心已经飞到无悔那里去了。我给他使了使眼色。他就懂了，和长老打了个招呼就和我出去了。再多吐槽一句，长老根本没听见夜无慬说话。满心满注意都放在那两个苦命的孩子身上了。

出了屋子我才松了口气：“我说，其实长老一点都不喜欢那两个吧？不然怎么还和你狼狈为奸？”

夜无慬摇头：“他喜欢，只是比起他们两个，他更疼爱青玉夫人。”

我明白了，喜欢也是分多少的，为了自己最喜欢的，还是不得不割舍其他的。

我们两个很有默契的往后山谷走去，染纱没有在门外等着，应该已经先过去了。要说之前的我被染纱给讨厌，现在我是不是被华丽地无视了？她从见面开始就没招惹我。或许我太自恋了，毕竟当场有双倍的青鸾在，她的注意力应该是被吸走了。

没有了冬天的萧瑟，春天的人参果林显得暖融融的，树上都冒出了嫩芽，一点点粉红色的小果子高高挂着。等待着成熟的季节。

望了一圈没找到人，我带着夜无慬来到小屋，染纱果然在里面，而还是兽型的无悔正躺在床上，轻轻的鼻鼾声可爱极了。

夜无慬脸上有了笑意，坐在床边给无悔顺毛，无悔往暖处窝了窝，害得我差点没忍住就要扑上去抱它了。

看着这对兄妹幸福的样子，我把染纱给拖了出去，奇怪的是她根本没反抗，倒是把我给吓到了。“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乖巧了？”

染纱站定双手环胸不太友好地看着我：“还不如说说你，你怎么复活了？”

又吓到了，我今天受到的惊吓不少。“你认识我？”她认出我是阿鱼还是认出这具躯壳？照理这躯壳的主人可是树族的第一人，染纱能有多少岁？应该不能认得吧？

但是，染纱显然是认得的。“装什么蒜！我们一起长大我还能认错你不成？十几万年不见，你倒是老样子。”

她说话老成的样子，和那个扑在青鸾哥哥怀里的小姑娘截然不同。“你确定我死的时候你已经出生了？你倒是说说我叫什么？”

“瑞杏，你还是改不掉这个毛病！”染纱皱着眉头：“不要再装了，我认出你了！”她加重了语调。

瑞杏……确实有个杏字，看来她们确实是认识的。唉。“好吧你认出我了，不过我失忆了，你别找我聊以前的恩怨情仇，如果以前我抢过你相好、不小心把你所有方面都比下去、出言鄙视过你请你都别算在我头上，我什么都不知道。”

染纱气得五官皱在一起，食指就往我直指：“你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失忆，明明记得比谁都清楚！你回来干什么？又想把我给挤下去吗！”

我实在说不出话了，本以为杏儿应该是一个乖巧甜美的姑娘，所以能让东王公念念不忘，一颗芳心全放在她身上，但是和染纱这么对话下来，看来杏儿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啊。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索性就和她聊聊，顺便了解一下杏儿的事情也好，比如杏儿抢走她的相好，那相好是谁啊？比如杏儿怎么会死啊？呃，好像问题转折太大了。

“你干嘛不说话，你是在藐视我吗？”她双手插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其实说高也不高，她就个小女孩的样子。

我微微抬着头就能和她对视：“没啊，不过许久不见你依然保持这样年轻的容貌真是不得了啊？你和我分享一下？”

染纱看了看自己身材，恼火地说：“要不是那日你和我比试出了状况，我也不会毁了真身，害得我重新修炼，千年前才重新有了人身。倒是你，不知道藏哪里去了，现在还保持着原身。我重塑真身醒来后世界都不一样了，妖界竟然已经不存在了，是不是你做的什么好事。”

冤枉啊？你不能因为讨厌别人就乱扣帽子啊，不过好像她这么说也没错，要不是杏儿突然死了，东王公没有感情寄托的对象儿出走，那妖界就有管理者，也不至于闹成那番田地。

“嗯，是我不好，我死了东王公就出走了，群龙无首，有族人觊觎树族力量，妖族四分五裂，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回忆了一下。

染纱一脸莫名：“谁是东王公？”

呃？莫非这名字是他在仙界的名字……“那么我的相好叫什么啊？”

染纱又生气了：“你那么多相好，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啊？什么水长发，火燃风，木青山的，我十个指头都算不过来。”

我有些不能确定地报了一个名字：“乌青……”

“乌青……”染纱默念了这个名字，突然大声道：“原来你还和草鸡一族的人有一腿。”

噗……我又试探道：“呃，那个，妖族始祖大人。”

这下染纱脸色有些发黑：“你说妖瞳大人。”

原来东王公叫妖瞳啊……那么妖孽的名字按在他现在这副尊荣上实在有些让我不舒服。“对，妖瞳大人……”

染纱叹了口气：“怪不得，我怎么没想到……”她像是回忆起什么伤心事，陷入了沉默。

“我从你那抢的应该不是妖瞳大人。”她的表情是这么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