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双骄,一妃连城》第146/565页


  红叶听完她的话,脸色微微泛白,跟着唇角?q动,嗫嚅道:“娘娘,奴婢自是与娘娘一条心的。刚刚奴婢所言,让娘娘顺着三皇子的意,并非是要娘娘求皇上下旨,将那位莫小姐指给三皇子做侧妃,而是建议娘娘没必要将事情在三皇子面前说得太过绝对,这样的话,三皇子也就不会惹娘娘生气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先嘴上应允他,至于要不要向皇上求旨,将那狐媚子指给他做侧妃,就是后话了,可对?”
  淑妃摩挲着杯沿上的花纹,凝向红叶意味深长地问。
  “奴婢的意思娘娘一猜猜个准,娘娘果真心细如发。”奉承淑妃一句,红叶低着头,抿唇没再言语。
  “就你会说话。”淑妃心气顺了不少,笑道:“我只想着不让三皇子和那狐媚子有牵扯,却没想过用迂回的法子,先稳住三皇子,才致他今个又和我红脸。罢了,罢了,过几日,等他再进宫,我哄他两句便是。反正那狐媚子如果不知收敛,迟早会被皇上下旨除去,到时,三皇子对那狐媚子不死心也得死心,他总不能为个狐媚子,去忤逆皇上。”
  红叶抬起头,恭谨道:“娘娘说的是。”
  阳光逐渐西斜,信阳侯府。
  “小姐,要奴婢说坤伯病了倒好,这样你心里也轻松些,免得每日要听他说这说那。”有数日没见到坤伯,莫婉倾心里一时没底,想着坤伯是不是病了,于是和秋蝉前往坤伯住的小院,打算去看看,毕竟在这信阳侯府,除过秋蝉这个贴身丫头,坤伯是他最为亲近的人,此刻,秋蝉小声嘀咕之语,她有听到耳里,却只是淡淡道:“你以为坤伯病了我就能轻松,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第155章:催促了

  秋蝉与她错开半步,随其身后走着,嘴角一撇道:“那咱们也用不着去他院里探望啊!”
  回头看她一眼,莫婉倾继续朝坤伯住的小院方向走,语气微冷道:“你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从我出生,他就是我爹的传话筒,可想而知在我爹心目中,他的份量有多重。”
  静默了一会,秋蝉心觉自家小姐说的在理,于是,出言认错道:“小姐莫气,是奴婢不好,不该多嘴乱说话。”
  莫婉倾摇摇头:“你也是为我好,我又岂会加以责怪。”
  语落,主仆二人谁都没再言语,就那么一前一后朝坤伯住的小院走去。不多会,她们便步入一座面积不大,甚是简陋的院里。
  “叩叩叩……”二人在一厢房门口站定,秋蝉抬手在门板上轻叩数下。
  坤伯脸色苍白,侧卧在床上,看似病得很严重。
  “谁?”听到敲门声,他神色警惕地问道。
  莫婉倾秀眉微蹙,柔声道:“坤伯,是我,几日没见到你,我想着你是不是病了,就过来看看。”他果真病了吗?声音虚弱,但在虚弱中又透出股子警惕,他好像在防备什么人?莫婉倾心中暗忖。
  “多谢小姐关心,前些时日我不小心染了风寒,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从床上缓缓起身,坤伯甚是谨慎地将一张写满字的纸条压在枕头下面,随后走向门口,“小姐进来吧,既然过来了,那我顺便与你说几句。”打开门,他面上表情浅淡,望向莫婉倾道。
  秋蝉有些担心地看着莫婉倾:“小姐……”坤伯的脸色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小姐要是进屋,岂不是会被染上风寒。
  “你在院里候着。”轻摇摇头,莫婉倾意在自己没事,跟着吩咐秋蝉一句。
  “是。”
  屈膝一礼,秋蝉转身走至院中央一棵碗口粗的树下站定。
  多年来,小姐和坤伯说话,好似每次都不愿要她听到。
  但,她还是知道些许的。
  老爷真够冷心冷情,让个下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督导小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难道小姐不是老爷和夫人的亲生女儿?
  脑中跃出这么个念头,秋蝉浑身一颤,心下忙连连摇头。
  不能多想,她不能多想,而且刚刚所想,绝对不可能,对,绝对不可能!
  “坤伯,是我爹传信给你了吗?他在信中都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他会来看我?”跟在坤伯身后进屋,莫婉倾反手合上门,脸儿上的表情明显有些激动。
  坤伯点头,招呼她坐到椅上,方道:“老爷要我提醒你,该加快行动了!”
  “没其他的了吗?”闻坤伯之言,莫婉倾神色骤然一暗,喃喃道:“真就没其他的了吗?我想见他,想见娘……”加快行动,爹这是巴不得她踏入地狱之门么?他难道一点都不想她这个女儿,不顾及她的尊严?
  还有母亲,她就任着爹这样推她入火坑吗?
  “没了。”坤伯捂嘴艰难地咳了两声,道:“不过,按照咱们的计划,老爷不久后就会来京城。”
  莫婉倾的脸儿上没有喜色,抿了抿唇,她轻喃道:“大皇子有邀我明日再前往他的王府。”短短时日,她就已去过大皇子府两次,虽说有陆玉挽在身边不情不愿地陪着,给她做幌子,但京中怕是无人不知大皇子已对她有意。
  他很想要她,这点从他们单独相处时,他灼热的眼眸,及粗重的呼吸中,她全然能感知到。
  呵呵,男人,这就是男人,即便她尚未催动体内的“媚情”,他都尚且如此。
  到时,媚情催动,那他又会表现出怎样的丑态?
  媚情,说白了就是一种能促使人动情的药物,但它又不是药。
  只因,十多年浸泡那种独特的药水,加之有一种诡异的内功心法相辅,它已融进莫婉倾的骨子里。平常,那媚情散发出的香气,就是所有人在莫婉倾身上闻到的那种清新淡雅之气,一旦莫婉倾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催动,那么它就成为一种令人心神亢奋……从而令和她共 赴芸雨的男子,欲罢不能,再也爱不上别的女人。
  莫婉倾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满心不愿,不愿自己踏上不归路,变得不再是岑洛心中那个纯洁如玉般的她。
  然,不愿又能怎样?
  父亲的命令,她不能忤逆。
  “小姐不该一直拖着,这是老爷对你的指示,也是你生来的使命,唯有早些助老爷成事,你才能和家人团聚!”说这话时,坤伯眼神微有些躲闪,奈何莫婉倾这会儿臻首低垂,陷入自怜中,并没发觉他的目光变化。
  半晌后,莫婉倾别过头,逼退眼里即将涌出的晶莹,方转头对上坤伯的视线,淡淡道:“我会谨遵爹的吩咐。”说着,她缓缓转身,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回过头,凝向坤伯,“你好像伤 得很重,要我帮忙吗?”她虽没有高深的武功,但粗浅的功夫还是有的,坤伯现在的状态,还有他刚刚走路时的样子,皆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并非身染风寒,才几日没出现在她面前,而是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之故。
  窗户虽半开着,但淡淡的血腥味,她还是能闻得见的。
  坤伯脸色变了又变,目光倏然变得暗沉,凝向莫婉倾道:“小姐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就好,莫要管我的事。”他这话一出,登时令莫婉倾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坤伯,我真是你的小姐吗? 真是爹和娘的女儿吗?”
  “小姐为何要这么问?”坤伯心一突,顿时暗恼自己刚不该用那么重的语气说话,从而引起莫婉倾情绪起伏。
  莫婉倾迎上他的目光,脸上表情清冷道:“我若是你的小姐,若是爹和娘的亲生女儿,你就不该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
  忍住伤口处传来的剧痛,坤伯佝偻着背脊跪倒在地,满脸自责道:“望小姐恕罪,刚才是我不对,不该用那么重的语气说教小姐。”微微顿了顿,他神色恢复自如,续道:“但也请小姐记住,我并不是你身边的奴才,至于我真正的身份,有朝一日,小姐自会知道。”
  莫婉倾隐于袖中的粉拳慢慢收紧,盯向坤伯看了好一会,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夜静谧,皎洁的月色透窗而入,洒满一室。
  躺在床上,莫婉倾怎么也睡不着,过了明日……过了明日……
  “洛,我想你……我好想你……第一次我多么想给你,却又不能任性妄为,从而坏了爹的计划。你呢?如若我给你,你要吗?你愿意要吗?”泪水涌出眼角,沿着莫婉倾那绝美的脸儿滑下,落入她耳边的秀发,软枕上,她无声喃喃,心中痛苦而无助:“就现在你对我的态度,你多半不屑要……多半连碰我都不屑碰一下,有好些时日没见到你了,是因为顾连城给你写休书,你才不出府门,连早朝都不上了吗?”
  “顾连城,她比我勇敢,按理说,就她那样的女子,是我欣赏的,也是我愿意相交的,但我恨她,恨她用那种极致的手段辱你!能给你做妾,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她却不愿,还当着京中百姓的面给你写休书,让你在人前抬不起头……我记下了,记下了她辱你,给你没脸,我记下了!”
  翻了个身,莫婉倾干脆趴在了枕上,无声啜泣起来。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不知道,她只知天亮了,该起床梳洗,好用过早食后,坐上前来接她的马车,去大皇子府做客。
  “小姐你昨晚哭过?”看着莫婉倾微泛红的眼眸,秋蝉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问。
  莫婉倾望着铜镜中梳妆整齐的自己,摇了摇头,轻声道:“估计是我熬夜看书所致,没事的。”说着,她起身来到桌旁坐下,道:“你也坐下吃吧,等会咱们还要去大皇子府呢!”
  “陆小姐这次随咱们一起去吗?”与莫婉倾隔桌而坐,秋蝉脱口问了句。
  “她不去。”莫婉倾淡淡道。
  秋蝉秀眉微拧,语带迟疑:“可这样合适吗?”
  “没什么合不合适的。”拿起小勺,莫婉倾在面前的粥碗中慢慢搅动着,“大皇子对我有意,京中怕是没人不知道,再者,我今个可是应他的嫡妃之邀前去做客的。”听她这么说,秋蝉 没再多言。
  用过早食约莫过去一盏茶的功夫,大皇子府的马车停在了信阳侯府门外,闻侯府下人禀报,莫婉倾主仆稍作收拾,便出了小院。
  看到她们主仆而来,那驾车的奴才忙放下脚蹬,站在一旁躬身行礼。
  莫婉倾没有言语,只是由着秋蝉扶着她登上马车,在车里面的矮塌上坐了下来。
  “小姐,这王府的马车就是豪华,不光外面看着大气美观,就是这里面的布置和摆设,也很不一般呢!”秋蝉在莫婉倾对面坐着,抬眼在马车里环顾一周,称赞道。
  “别这么没见识,免得旁人听了笑话!”
  浅声说了秋蝉一句,莫婉倾眉眼半垂,似是在想什么,又似是什么都没想,总之,在马车行至大皇子府门口,秋蝉搀扶她下马车这一路上,她没未言语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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