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双骄,一妃连城》第157/565页


  爷啊,就你这风采一出场,不知要亮瞎多少人的眼,单单只听你那好听的声音,就已经让人心弦扣动,禁不住想入非非,若再看到你现在的神态举止,岂不是一颗心都要为你跳出胸膛。

  ☆、第162章:谁敢 (六千+)

  离涵的腹诽之语,一点都不夸张,因为此刻坐在车里面的某位,无论是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还是神态间流露出的风华,真真惑人心神得紧。
  以极为舒适的姿势半倚在榻上,皇甫熠一只手侧撑着头,另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握着本书卷,慢慢地看着。墨发散落于脑后,宽袖锦衣柔顺地散落在身上,精妙雅致,与锦袍同色系的绣文暗藏在衣襟,袍摆边角处。
  华贵慵懒是他,清逸疏冷亦是他,可这样的他,却完美到极致,让人生不出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马车咕噜噜地前行着,皇甫熠从握住书卷,再到马车缓缓停下,未翻过一页。可见他这一路上多半是在琢磨着什么心事。
  “爷,宁远侯府到了。”
  离涵笔直的身影侍立在马车旁,揖手朝车里禀道。
  薄唇微启,皇甫熠低“嗯”一声,放下手中的书卷,缓缓坐起身,但瞬间,车厢里蓦地腾起凛凛杀气,然,也仅是一瞬,便恢复至平静。
  要顾二下跪?她以为自己是谁?闻离涵禀报宁远侯府到了,皇甫熠放下书卷的同时,运内力,侧耳倾听侯府内的动静,在过滤那入耳的各种闲谈之语后,他听到了羲和公主与连城的对话。
  “我的人她也敢欺,看来还真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下了马车,皇甫熠唇齿间轻溢出一句,听得离涵一愣一愣的,不由问:“爷,你说什么?”
  皇甫熠看都没看他,就往宁远侯府大门口走,道:“跟上。”
  挠了挠头,离涵怀揣疑惑应声是,提步紧随其后。
  宁远侯府,花园中。
  秋蝉在连城出言质问银翘时,扶莫婉倾站在了一旁的亭子里。
  “小姐,你就不该帮陆小姐说话。”压低声音,秋蝉朝陆玉挽站的方向瞪了眼,愤然道。
  莫婉倾摇摇头,唇角掀起丝冷笑:“我不是在帮她说话,而是助涨她的气焰,好让那站在小湖对面的人看到。”
  “岑公子?”秋蝉回想到刚才的情景,眸光登时变得讥嘲,“站在岑公子身侧的女子是顾侍郎的次女,名顾绵,前些时日在赏花宴上,奴婢就看她不是个好的,没成想,她竟不自量力,欲勾 引岑公子。”
  “她只是个小角色,有陆玉挽收拾她呢,我们且看着就是。”轻浅一笑,莫婉倾往小湖对面看去,瞬间眸光变得黯然,“他离开了!”
  秋蝉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想了想,道:“宴席还没开始呢,岑公子不会离开的。”
  “那他就是往这边来了。”似是自语,又似是说给秋蝉听,莫婉倾低喃道:“顾连城确实不一般!”
  “小姐,顾连城怎样,与咱们没干系,你不用在她身上花费心神。”主子这是怎么了?好似对顾二小姐有所忌惮,秋蝉思索着,却什么也没想到,于是问道:“顾二小姐与岑公子已无瓜葛……”
  莫婉倾轻抬手,制止她再说下去,眸中暗芒闪过,轻语道:“她是无意,可他对她是有意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今日来宁远侯府赴宴。”洛,看来你是真看上那顾连城了,可是怎么办呢?我不会让你如愿,绝不!你只能是我的,哪怕我现在很不堪,你也只能是我的,我不允你心里装下旁的女子!
  她口中的他是指哪个,不用道明,秋蝉也知指的是岑洛。
  抿了抿唇,只听秋蝉道:“岑公子眼界那么高,他不会看上那顾连城的。”
  “你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有数。”莫婉倾看了秋蝉一眼,红唇微启,低语一句。
  秋蝉咬唇,片刻后道:“奴婢刚才所言,并非是安慰小姐,而是以岑公子的眼界,他根本就不可能对个一无是处的女子动心。”
  一无是处?莫婉倾闻秋蝉之言,心中一阵苦笑,顾连城是一无是处么?就她来看,那女子除过容颜平凡点外,身上无一处不闪光。
  倘若她是男儿,也会被其吸引住,从而念念不忘。
  由于连城一句轻飘飘地反问,令整个花园都处于静寂之中,空气也在这一刻变得冷凝。
  顾耿从顾宁口中知晓花园中发生的事后,没做停留,就急匆匆走出正堂,顾骏今个跟在他身侧招呼着男宾,别看小家伙人小,但礼仪举止,都相当到位。闻知羲和公主正在欺负二姐,他心里很急,却并未离开正堂,而是继续在招呼着来客,因为今日的宴请,是以他们姐弟三人归京所设,他这个主人万不能慢待了来客。
  “骏儿,你看着好像有心事,告诉古叔是不是府中出什么事了?”顾耿随顾宁离开,坐在一旁与信阳侯正在叙话的古绍,心生疑惑之下,不由招手唤顾骏到了身旁,“有事就说出来,古叔兴许能帮上你呢!”
  顾骏是认识信阳侯的,澄澈晶亮的眼眸自古绍身上挪离,落在了信阳侯身上,揖手道:“陆伯伯,你帮帮我二姐吧!”他的话一出,不仅信阳侯一怔,就是静坐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陆随云,还有古绍皆是怔愣了住,不过,陆随云转瞬便恢复自然。
  “有人欺负你二姐?”
  信阳侯抚着顾骏的发顶,温声问。
  “陆小姐不知为何辱骂我二姐,然后羲和公主知晓了,就赶至花园要,要……”说着,顾骏晶亮的眸瞳里聚满了水汽。
  羲和公主是个怎样的脾性,信阳侯再清楚不过,听完顾骏的话,他皱眉思索片刻,不待起身,就见面前多出一个小巧的便签本,上面写着“帮她!”,信阳侯抬眼,目露疑惑,他的云儿能听到了吗?似是看懂他心里在想什么,陆随云摇了摇头,又写到:“这些年来,我学会了一点唇语。”
  他写下的那一行字,顿时让信阳侯心潮起伏不已。
  唇语,他的云儿懂唇语,太好了,这太好了,日后他们父子交流起来就方便多了。
  “走,咱们这就过去看看。”轻颔首,信阳侯从椅上站起,先是与顾骏说了句,然后看向古绍:“广武将军可要一起?”
  古绍起身,神色冷凝道:“走吧。”
  坐在他们近旁的几位男宾,隐约有听到顾骏说的话,相互间看彼此一眼,待信阳侯几人离开正堂后,禁不住低声议论。
  “到人府上做客,却出言辱骂主人,实在是不像话!”
  “没错。”
  “要不咱们也过去看看吧,我觉得羲和公主今日不会轻易放过连城公主。”
  “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先不说花园里今日发生了何事,单就前些时日南湖比武一事,羲和公主恐怕也会把气发到连城公主身上。”
  “不可能吧?赏花宴那日,我可是听夫人回家说,羲和公主有邀请连城公主参加了呢,而且连城公主也有去赴宴。”
  ……
  片刻,正堂中空无一人。
  凝向连城静默良久,羲和公主言语轻浅,但语气却极为幽冷地对容嬷嬷吩咐道:“容嬷嬷,过去替本宫教教顾二小姐规矩。”
  容嬷嬷眼皮子一抬,恭谨应声是,便抬腿往连城身边走。
  “微臣见过羲和公主。”顾耿一赶到花园,正好听到羲和公主吩咐容嬷嬷教连城规矩,脚步不由加快,抢在容嬷嬷抬腿前,行至羲和公主面前,揖手一礼。
  羲和公主摆摆手,算是免了他的礼,却不见顾耿离开,于是故作不解,问道:“顾侍郎有事与本宫禀说?”
  顾耿再次一礼,道:“不知微臣的侄女做错了什么事,让羲和公主如此动怒?”
  “你的侄女?”挑了挑眉,羲和公主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顾侍郎没搞错吧,顾连城怎么可能是你的侄女,她如今可是本宫的侄女,作为姑母,本宫着容嬷嬷教教她规矩,顾侍郎有必要这么急匆匆地赶过来吗?”
  额上冷汗滴落,顾耿心知羲和公主不会善了今日之事,且多半借此机会,责罚连城,但短暂沉默后,他对上羲和公主满含嘲讽的冷眸,直言道:“在这府里,孩子唤微臣一声二叔,那么她便是微臣的侄女。”
  “哦,这样啊!”羲和公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倏地面色一沉,道:“那本宫就连你,连你这侯府中的所有人一起责罚,好让顾连城明白什么叫做规矩!”
  陆玉挽脸颊肿胀,站在连城一旁,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顾连城,你现在知道掌掴我,羞辱我的后果了吧?”她的声音不大,但站在她近旁的人都听在了耳里。连城望向她讥嘲一笑,清透的眼眸落在羲和公主身上,随之,清越的声音扬起:“羲和公主,我爹娘是已不在世,但我的规矩好得很,用不着你来教。还有,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千万别有**份难为无辜之人。”
  “你是想说本宫没事找事,还是个小心眼吗?”该死的贱丫头,就和云暮雪那个践人一样贱,不光让她的佑儿成为京中的笑柄,今日又当着各府小姐的面,掌掴她的玉儿,让其也成为权贵间的一大笑柄,若不让贱丫头知道些厉害,旁人还以为她这正经的皇家公主好欺呢!
  连城淡淡一笑:“这可是羲和公主您自己说的,我可没那么说哦!”
  “容嬷嬷!”羲和公主被连城说的话,气得怒到极致,厉声唤容嬷嬷上前,“去,立马去……”信阳会冷沉的声音骤然响起,截断她的话:“叫那老东西替你去作恶吗?”乍一听到信阳侯的声音,羲和公主身子一震,跟着脸上更为难看,蓦地站起,转向信阳侯,怒道:“作恶?我叫容嬷嬷去教训教训一个不识规矩的贱丫头,就叫作恶,陆臻,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你的女儿,看清楚她的脸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信阳侯扫了陆玉挽一眼,冷沉着脸道:“她无礼在先,受点教训那是她自找,怨不得旁人!”
  “你,你……”手指信阳侯,羲和公主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眸光随之挪离,聚在容嬷嬷身上,一字字道:“去,那贱丫头掌掴小姐几巴掌,你替本宫翻倍给还回去,顺便再教教她什么叫做规矩!”
  容嬷嬷恭谨应声是,便径直往连城面前走。岑洛与从正堂赶过来的男宾站在一起,薄唇紧抿,未语一句,他要看那身着青色长裙,淡定自若的女子,该如何应对羲和公主手中的“利剑”。
  “羲和公主,微臣的侄女掌掴陆小姐是有些鲁莽,但陆小姐辱微臣的侄女在先……”顾耿急声为连城做着辩解,奈何羲和公主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冷着脸厉声道:“本宫不想听你多言,站一边去!”说着,她蓦地一甩袖,坐回椅上。
  信阳侯见其如此蛮不讲理,神色一凛,道:“你这般跋扈,就不怕有辱皇家颜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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