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双骄,一妃连城》第222/565页


  皇甫烨修心里一阵钝痛。
  初次见面,就知晓她和丞相府的大公子相识,甚至有可能是岑洛的女人,但,拥有她那一刻,他知道,知道她仅是与岑洛相识,并非与其有着那种关系。
  可这一刻,他不敢肯定了!
  经受如此遭遇,她不愿到他身边来,也不愿老三上前接近,却将目光锁在岑洛身上,看着他,她眼里有浓郁的痛苦和无助,还有躲避。
  躲避?
  是的,是躲避。
  对感情,他的反应是有些慢,但他清楚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一个女子深爱一个男子时,她绝不会让对方看到她不堪的一面。
  所以,她在面对岑洛时,眸光躲避,想要逃离。
  还有,女子只会在心爱之人面前流露出痛苦,无助的一面……
  想到这,皇甫烨修只觉胸口闷得慌,似是要窒息一般。
  “原来她喜欢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呵呵!老大,你有没有觉得你我皆可悲,可怜啊!”扬声一笑,皇甫烨磊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马车。莫婉倾,你到底与多少个男人有瓜葛?坐进车里,他眼神阴鸷,脸上表情尤为难看。
  闻他之言,皇甫烨修的身子微晃了下,方自岑洛马车消失的方向缓缓收回目光。
  已知她心里的人不是他,可他还是放不下她,哪怕她现在不堪至极,他的心仍只为她一人跳动。
  老三说的对,他们皆可悲,可怜,但,饶是这样,也无法撼动他对她的爱!
  “走吧。”登上马车,他阖上双目,陷入沉思之中。
  车轱辘声碾过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发出“咯咯”声响,这会儿,宫门口那边的气氛,有着说不出的冷凝。
  “那趴在地上的妇人是谁啊?”
  “是曦和公主!”
  “怎么可能?”
  “怎不可能?你怕是还没看到这个吧!”
  “李大人,宋大人说的没错,那趴在地上的妇人确实是曦和公主无疑,不过,过了今个,恐怕就不是了!”
  被称作李大人的还想再问些什么,却在下一刻,紧闭住了嘴巴,只因他接过宋大人递过来的纸张一看,整个人惊得额上冷汗直往下掉。
  “这,这……”待看完纸上的内容,他颤声道:“你们,你们信吗?”
  谋害信阳候的平妻,给幼时的陆大公子下毒,这些属于后宅腌臢事,虽让人心生愕然,但也不至于震惊异常。
  而,而三年前发生的那件惨事,竟与她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她可是公主啊!是大周的公主,是先皇宠爱的公主,就因为宁远侯有婚约,有心仪之人,宁死抗旨,不尚公主,她就因爱生恨,与他人联手,谋划出那样的惨事,动国之根本,致大周百姓人心不安,实在是可恨至极!
  “信,怎会不信?昨日定国公主遇刺,今日一早就发生这样的事,你们不觉得事出有因么?再者,此等手笔,怕是也只有定国公主能做出。”说话的这位大人面色凝重,稍顿片刻,压低声音又道:“就定国公主的人品,从不屑打诳语,这纸上所罗列的罪行,必是曦和公主所为。”
  宋大人点了点头,亦道:“我也确信无疑。李大人,你也不想想,如果曦和公主是无辜的,皇上能任由她在宫门口被人示众吗?”
  “我信,我信这纸上的内容。”李大人将手中的纸张递还给宋大人,随之眼神复杂地盯曦和公主一眼,叹道:“我就是吃惊她怎能做出这种天理不容之事,想当年京中谁人不羡慕宁远侯夫妇的感情,谁人不敬仰宁远侯在沙场上的战绩,却不成想,就因为……罢了,罢了,不说了,想来皇上已知晓此事,必会给陆大公子,给宁远侯府,乃至给我大周百姓一个交代!”
  “快看,曦和公主不见了!”
  “刚不是还在那趴着。”
  “是啊,刚才还在,可就在我抬眼看过去时,只见一抹水蓝色身影倏地自曦和公主身旁闪过,接着,人就消失不见了!”
  遵皇帝之命,陆随云到宫门口带曦和公主前往御书房,他到了有些许功夫,不过站在一不起眼之地,没立刻出现而已。
  他要曦和公主颜面尽失,要其亲耳听到文武百官对她的罪行是作和评论的,从而知晓她有多么的罪大恶极!
  信阳候是黑着脸进宫的,昨晚府里发生的事,他已从贺明口中知晓些许,而贺明是奉陆随云之命,与信阳候说了个大概。看到陆玉挽手上的伤,听她嘴里道出的疯言疯语,他恨不得一巴掌拍醒这个女儿!
  小小年纪不学好,整日里就想着算计人,这下倒好,被连城那丫头废掉一只手。
  晓事的,得此教训,不说立马改过自新,最起码有所收敛才对。
  她呢?毫无顾忌,扯开嗓子在屋里咒骂,乱摔东西。
  比之气恼这个没脑子的女儿,他更为气愤,痛恨的是曦和公主。
  原来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
  晴儿不是病死,云儿幼时突患耳疾,哑疾,不是意外,是人为!
  云儿母子遭受的一切都是人为!
  恶妇,堂堂公主竟是心如蛇蝎般的恶妇,害死晴儿,又下毒致云儿失聪,失语不说,竟还与人谋划那样的事。
  至交好友和那个被他放在心底的女子,都死在了她的算计下。
  慕雪,一个温婉如莲般的女子,无端端的惨死,且是以那样的方式惨死。
  好狠,曦和,你真得好狠!
  陆天佑骑马随在信阳候乘坐的马车旁,天已大亮,光线是不怎么好,但百米内的事物看的确是清清楚楚。
  ‘罪行’,大街两侧,到处都张贴着一张张写满字的纸张,且那些字大而清晰。
  随意扫那么一眼,他的心立时如坠冰谷。
  真的,二娘真的是母亲害死的,大哥幼时突患耳疾,哑疾,也是母亲所为。就 是昨日,就是昨日街上发生的事,同样是母亲指使人做的。
  刺杀,母亲一次次指使人刺杀那女子,她,她为何要那么做?
  抬起手,微运力,他的手中就多出数张写满字的纸张。
  他看着,一字字看着。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他没法相信,没法相信身为大周公主的母亲,会做出,会做出叛国之事,就因 为一个‘情’字,她就做出人神共愤,天理难容之事。
  手上一松,一片片纸张如同落叶,自他掌心飘落而下。
  御书房,皇舅舅,不,是皇上,皇上宣他们进宫,是要对母亲做出惩处么?是要他们见母亲最后一面么?是要连同他们一起治罪么?
  她的母亲和嫡姐,嫡姐,那个曾经是他未婚妻的女子,她们因他的母亲以那种凄惨的方式死去,想必遭受那一切时,心里充满了恨意和无助。就是她,若不是身怀武功,恐怕……
  或许正是因为心中的愤怒,及无尽的恨意,她才没死,才活着回到京城,才会有那么大的变化。
  报仇,她归京,是为查清三年前的事情真 相,是为报仇。
  要是她早些时日知晓三年前的事与他的母亲有关,她还会在南湖比试那日对他手下留情么?
  呵呵!她就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否则,就不会只废玉挽一只手,不会只找他的母亲一人清算。
  今日的早朝没用多久就结束了,文武百官很知趣,知道皇帝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因此,无一人呈上奏折。
  皇甫擎在文武百官恭送下,沉着脸走出了朝堂。
  “云儿……”信阳候一进御书房,看都没看趴在地板上的曦和公主,就往陆随云身边而来,“你,你怎会在这?”这可是御书房,无皇帝召见,怎能随意出入?不,得往前说,以云儿的身份,就是皇宫大门,恐也难进……
  信阳候疑惑不解,就是陆天佑,蓦地一看到陆随云在御书房中站着,都不由得身子一阵,若有所思起来。
  “娘!娘你怎么了?”陆玉挽扑至曦和公主身旁,张嘴就失声痛哭:“我的右手废了,娘,是顾连城那个践人,她昨晚潜进我院里,废掉了我的右手,呜呜……娘,你得帮我教训顾连城那个践人!呜呜……”蠢货就是蠢货,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知轻重的胡言乱语,想着自己的那只废手。
  曦和公主趴在地上,吃力地抬起头,但她没理陆玉挽,而是目光凶狠,盯着陆随云道:“孽种!你多年来竟然一直在伪装,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和顾连城那个小践人!”
  “随云是朕的人,多年来为朕办事,是朕要他保密身份的。”沧澜这个名,皇甫擎没打算外露给信阳候几人知道,因为血衣卫里有规定,无论是都统,还是血衣卫成员,皆不得对他人泄露真实身份,以免给自身带来危险,毕竟血衣卫要做的事,大多危险系数过高,再有就是血衣卫中的成员,其身份,与宫廷暗卫中的成员不同,他们基本都有着不凡的家世背景,不出任务时,他们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做着正常人做的事,基于此,血衣卫就如传说中那般——神秘至极。
  血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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