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气凛然全集.com》第338/405页


吴佩孚以其麾下所部严明的军纪和对地方体恤安抚的温和统治政策,以及弹指间攻占许昌、归德等大部地区并兵不血刃拿下徐州的赫赫战功,深深震慑了河南各路豪强,也赢得了河南民众的普遍好感与支持,加上吴佩孚通过萧益民为河南全省争取到免税两年的优惠政策,使得吴佩孚的声望急剧高涨,最终铸成了八方归附的局面,成就了吴佩孚顺利入主河南的伟业。

吴佩孚成功入主河南带来的震动和深远影响,丝毫不次于整个江南的平定,不但成就了吴佩孚一代名将的威名,还再次改变了中国的政治版图,使得萧益民集团的势力延伸到黄河南岸广大地区,一跃而成为中国最强大的政治与军事势力。

五月一日,又一个重要消息从南京传向全国:

中央众议院议长张澜、四川省省长曾寿五、西康省省长匡佑民、云南省省长李鸿祥、贵州督军兼省长鲁平山、广西省省长陈炳琨、湖南省省长谭延?、湖北督军兼省长石星川、江苏督军王陵基、江西省省长欧阳武、江苏省省长韩国钧、安徽督军兼省长吴光新、浙江新任省长龚宝铨等二十余名军政大员,率领各省经贸代表团齐聚南京,出席中央军政部南京行营主办的“南方经济发展研讨会”,并一同出席南京太平门修复工程竣工仪式。

在南京城五万军民热烈的欢呼声中,萧益民与二十余名南方各省军政要员整齐站立在修复一新、巍峨雄壮的太平门前方,接过一个个年轻美丽的礼仪小姐奉上的张小泉剪刀,笑容可掬地剪断长达二十余米连接一团团红绸大花的彩绸。

震天的鼓乐声中,站立在太平门镝楼正下方的金陵道尹朱文劭和朱老先生俩叔侄激动地拉开金黄色的丝绳,覆盖在中央城门洞正上方的硕大绸布飘飘而下,“太平门”三个古朴苍遒的大字呈现在数万军民眼前,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冲天而起,一浪接着一浪,经久不息。

最令南京民众感慨和拥护的是萧益民的诚信与“爱民惠民”政策,从萧益民入驻南京到现在,仅仅一个半月时间,整个南京内外均发生可喜变化,哪怕在萧益民遇刺的那段时间,全城也没有发生任何混乱,更没有任何趁火打劫的事情发生,就连挑剔的文人和归隐政客,都不得不对萧益民宽宏的胸怀和睿智的处置深表赞叹。

令所有南京民众感恩戴德的是,萧大帅的军队军纪严明作风严谨,驻扎城内城外的五万官兵不但没有出现一起重大扰民伤民现象,反而在修复南京城墙和建设南京的过程中,涌现出上百上千“爱民惠民”的优秀官兵和“军民鱼水”的感人事迹。

全城用破旧小庙和道观设立的四座福利院,在工程兵的无私援建下焕然一新,数以千计的孤寡老人得以照顾;城南城北两座占地宽广的废弃寺庙,经过五千余名工程兵的日夜建设,如今已变成两所设施齐全、环境优美的“希望小学”,南京城以及周边三千八百余名流浪儿童和小乞丐穿上了整洁的校服,就连两所学校周边的上千户贫困市民也因此受益。

短短的四十五天时间,萧益民就赢得了南京民众的衷心爱戴和拥护,无数民众第一次知道什么是“人民子弟兵”,什么样的军队才是“人民的军队”,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青年学子和青壮年涌到各大军营门口的征兵处。

在萧益民和他的军队带动下,工商百业全面复苏,新开工厂接连不断,物资流通量和交易量成倍增加,整个南京地区焕发出强大的勃勃生机和活力,萧益民的南京政权赢得了民心,自此奠定了稳固的统治基础。

五月五日,“南方经济发展研讨会”顺利结束,各省军政巨头带着丰盛的成果离开南京,萧益民集团的喉舌《中国时报》于当日发行特刊,公开发表了“中国南方铁路建设发展纲要”、“南方各省税政改革初步方案”等十余项重要的会议成果,彻底打碎了尘嚣直上的“南北分裂”谣言,赢得全国上下的一致喝彩,也紧紧抓住了欧美列强的贪婪之心。

五月五日下午三点,早已等候多日的各国使节、跨国集团代表和中外记者,涌向城中的督军府,出席南昌行营秘书处和联络处例行召开的新闻发布会。

万众瞩目的萧益民出席了本次新闻发布会,行营各部负责人详细介绍了会议精神和各自领域的工作计划,并就中国南方铁路大建设问题回答了中外记者的提问。

当在世界上拥有广泛影响力的美国《时代》记者布鲁斯打破新闻发布会开场定下的规矩,严肃讯问萧益民如何看待仍在广东抵抗桂系军队的南方政府时,全场立刻变得一片寂静,三百余名各国使节、驻华代表和中外记者,全都紧盯着主席台中央的萧益民,坐在萧益民两侧的杨度、顾维钧等人也显得有些紧张了。

萧益民缓缓站起,徐徐扫视台下,用他浑厚抑扬的声音念出两段句子:“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这就是我的明确态度!”

第257章 利益攸关

“司令,广州急电!”

张斯可的到来,打断了顾维钧和张群的工作汇报,在萧益民的提醒下,他和军中绝大多数将领一样,仍然称呼萧益民为司令。

萧益民接过电文,示意张斯可也坐下,很快挺起身躯,接着通报:“程璧光遇刺身亡了……广东督军莫荣新派人干的。”

顾维钧和张群大吃一惊,张斯可脸上却微微泛起幸灾乐祸的笑意。

张群反应过来,禁不住感叹道:“真没想到,仅仅距离孙文先生登上南方海军总长程璧光的军舰、下令炮击莫荣新的观音山督军府紧紧四个月,卷土重来的莫荣新就使出如此阴招!”

“岳军,我可不同意你的说法。”

曾与张群是同窗学友的张斯可慢条斯理地笑道:“这件事背景很复杂,相互间纠葛也很深,但是不管怎么说,孙文与陆荣廷从亲密合作走向分裂后,怎么也不应该在恼羞成怒之下,命令海军两艘战舰炮击观音山督军府,虽然成功逼走了北京政府任命的广东督军莫荣新,驱逐了占据广州的一个师桂军,却造成了巨大的不良影响,受到全国上下的一致谴责,革命党的声誉严重受损,并就此埋下巨大隐患,有今天的这个结果也不奇怪!”

“再者说了,岳军你在广东那边也待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应该知道革命党素来喜欢走极端,从辛亥年到现在,死于革命党暗杀之下的军政名流还少吗?就连他们自己的同志也不放过,更不要说敌人了!”

张群一脸凄然,连连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顾维钧则是颇感兴趣地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也许是联想到刚刚过去不久的南京爆炸案,顾维钧最后的目光停在萧益民平静的脸上。

萧益民对顾维钧微微一笑:

“估计我的心理有诸多暗影面存在,所以接到程璧光遇刺身亡的消息时,竟然有那么几分……兴奋,对!是兴奋!也许你们对我的反应感到奇怪,觉得我应该表现出符合自己身份的风度,不管怎么想也该惋惜地感叹两句,或者对程璧光寄予同情,对吧?”

“说实在的,我心里非但没有半点儿同情或者惋惜,反而感到丝丝快意,这是因为甲午海战的伤痛深深铭刻在我心底,我清楚的记得,程璧光作为‘镇北’舰的舰长,不但在甲午战争中临阵逃脱,而且还积极主张乞降,最后他竟然自告奋勇,亲手将投降书送到日本侵略者手里。”

顾维钧和张群听完萧益民的一番心里话,相视一眼唏嘘不已。

张斯可则是连连点头,显然和萧益民存有同样的看法:“我始终认为,程璧光更像是一个投机的政客。”

张群骨子里的传统观念非常淳厚,兼之与程璧光彼此熟悉,所以轻描淡写地转了个话题:“司令,广州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会不会影响我们总体计划的实施?”

萧益民笑道:

“不会有太多影响,估计海军总长刘冠雄的舰队已经离开长江口南下了。广东控制的海军本来就没有几艘像样的战舰,说起来大大小小十几艘,但是最大一艘战舰的排水量不到三千吨,其中大部分属于超期服役的老旧舰艇,没有一艘能够远离海岸线航行,更加要命的是内讧不断朝不保夕,而且半数以上的舰长都是当初程璧光拉到广东的,如今程璧光没了,广东海军的命运也就到头了。”

顾维钧立刻明白过来:“这么说来,局势反而对我们更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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