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的刀口》第9/39页


可是白衣人折扇里却夹了一条亮晃晃的事物。

那是一片长达五尺余的指甲。

这电驰星飞的瞬间交手里,白衣入衣衫为郝不喜划破,但郝不喜十片剑甲中也有一只被白衣人以折扇硬生生切了下来。

乍看两人似乎平分秋色,但众人都知道,“雪山老魅”郝不喜的“剑甲”是留了四十多年且天生奇禀才有这般长度,可说是他的随身武器,如命宝贝,就像生长在他身上的十只手指一般重要,而今却给人撷掉一只,白衣人损失的不过是一件衣服,可以说已经是吃了大亏。

郝不喜光秃秃的额顶与下巴,忽然赭也似的紫涨起来,更加光可鉴人,那白衣书生却俯首翻看衣衫破处,甚为痛惜地道:“哎呀,有道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好端端的,你划破我的衣服干什么?快赔我衣服来!”

郝不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本来这时他九只指甲早已卷曲,就在这深吸一口气之际,指甲又陡似剑乾一般直挺:“好,好,你有本事,就过来,我赔给你。”

那书生上前半步,又稍有些迟疑,道;“君子言重如山,君子言之下出,耻躬之不逮也,哪,你说过赔我,可不能骗我。”

众人瞧夫,只见这书生神丰气朗,重瞳风目,发上挽髻,髻插玉簪,左手五指斯文白净,中指无名指戴了两只形状古朴的指环,是罕见的美少年,而且在说话时的神态,时常呈现一种骄气与稚气。

只听郝不喜气极反笑:“我骗你妈的……”

美书生脸色一变:“三辈下读书,不如一窝猪,你这般说话、敢情是连前世也没念过书,不知孔圣人之礼了――”

郝不喜双眉陡地一扬,双肩也同时一耸,他耸的是双肩,动的却是全身,已到了美书生面前,骤然之间,在他身前身后,身左身右、身上身下,多了九道剑光。

那是他九只“剑甲”所发出的剑气。

剑气纵横,一下子罩住了美书生。

温柔眼见这美书生神态朗扬,纯憨可爱,没想到名闻天下的恶盗沈虎禅竟是这般模样,心里既纳闷,但又替这书生微微担心起来。

忽听了五姑道:“这家伙会使‘白驹过隙身法’。”

温柔转首过去,只见丁五姑一双水溜溜的眼睛不往往那书生看,连温柔是个女子,触及这样子的眼波,也不禁神迷恍惚了一下。

原来场中郝不喜的九道剑光,虽如波涌涛叠,惊涛骇浪,一层复一层,一波复一波,但在剑锋眼看要命中前的一发间,书生总能及时避得开去。

而那避开去的身形,就像用拳掌打击一张悬空的薄纸一般,所掠起的劲风反“吹”走了物件;又像用手指抓蜻蜓一般,眼看要拈它的尾部,就在空气一震间它就飞走了。

所以郝不喜的剑光始终伤不了他!

徐赤水这时,往门大纶看了过来。

门大纶全无表情。

徐赤水蹑足前追了几步,忽然间,好像是昔肌作痒左臂拗转过去爬搔的举动,这一动之间,三道蓝光,夹着灿亮眩目的黄火,直射战团,分上、中、下三路,往书生身上打到!

这一下电掣星飞,霎眼之间,书生却移形换位,折扇陡地一展。

郝不喜一惊:这是书生第一招反攻,而且上一回那书生就在折扇一开一合问,使他断了一只“剑甲”。

所以郝不喜身形错步疾退!

这一下,徐赤水的“无音神雷”等于向郝不喜射到!

徐赤水的“无音神雷”,也是非同小可,出袭时不带一丝声音,侍郝不喜发觉时,三枚“无音神雷”、已一枚近须、一枚近襟、一枚近袂了!

徐赤水惊叫道:“郝老――!”

郝不喜一身造诣,也非同凡响,这电光石火间,已发觉来袭,闪避已无及,只见他右手五剑,仍向书生出袭,但左手一捉,竟已将三道“无音神雷”硬生生抓住!

若是别的暗器,郝不喜早已蓄内功于掌上,一定被他扣了下来,可是“无音神雷”是一性极尽歹毒的暗器,一着实物,定必爆炸,郝不喜一手扣住三枚暗器,待觉有异丢甩已不及。“波,波,波”三声,“无音神雷”爆炸!

郝不喜大吼一声,五指一紧,“兹”地一声,跟着是辛辣的臭味袭人,三枚神雷,竟被郝不喜的纯内家功捏熄,揸个粉碎,但神雷的爆炸力,仍然炸伤了他的手掌,尾指“剑甲”

也被炸得残碎破裂。

郝不喜怪叫一声,这时书生抢前一步,手中折扇又陡一展一收。

郝不喜右手的两片“剑甲”,在这一分心之下,又切断飞去,众目睽睽下谁也没有认清那书生是用什么手法击断“剑甲”的。

郝不喜一面怪叫.一面将剩下的六片剑甲舞得个剑光熠熠,风雨不透,但不是进攻而是疾退,退了七八尺,剑光乍停,怪啸未止,目眶欲裂的向徐赤水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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