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成双福满堂全集Zei8.com》第1651/1708页
想起这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车辆,然后是船只。橡胶没办法一夜之间凭空出现,橡胶轮胎自然遥不可及。那么,车辆的减震只能想别的办法来做。
这个时代还没有弹簧,但累金首饰上却不乏用金丝盘成的细小弹簧,用来装在蛾儿、蝴蝶下边,颤颤巍巍活灵活现。同样道理,自然也能让人尝试着用钢铁做出相似的弹簧来,装到车辆上,也能起到一定程度的减震作用。
提起弹簧减震,她倒是想起比较老式的沙发构造,就是用弹簧装了布袋,一只只缝合在一起,再蒙上厚实的布料、皮革,就成了最初的沙发!车厢下装大弹簧,车厢的座位也可以尝试着用比较细的弹簧做成原始的沙发,同样能够减轻颠簸。
至于船只,就不节省了,命人备好大船,平稳舒适,速度也快。再多带一些玩具什么的……一定把穆老头儿带上,有他跟着,万一孩子们吹个风什么的,也能及时治疗,不至于造成什么重大后果。
细细盘算了一遍,自称没什么遗漏了,邱晨就要了笔墨纸砚来,画了弹簧的草图,又拿了一支累金丝珊瑚虫草簪子出来,将簪子上的金丝弹簧指给风轻看:“拿这个去给平安,让他比着这个做几个钢铁的来,丝不能太细,最细也得跟小拇指一般。嘱咐他,要一般长短高矮,还要有韧性够结实。”
风轻不太明白夫人怎么突然想要这种奇形怪状的东西,却也没多问,重复了一边,拿了簪子和图纸,匆匆去了。
回过头来,月桂从玉凤那边转了回来,拎了一个食盒上来,笑着曲膝跟邱晨回报:“真让夫人说着了,我到的时候,玉凤姐姐已经把炸糕做完了,还热着,不够脆。只捡了几块来让夫人尝尝。玉凤姐姐还说了,不让夫人牵挂她,她吃得好睡的香,没有更好的了。”
邱晨听得玉凤康健,自然也就放了心,摇摇头笑笑,也不继续追究了,接了月桂递上来的筷子,夹了一小块炸糕吃了。
玉凤这炸糕是加了糯米粉和鸡蛋,还放了糖桂花和绿豆沙,咬一口,外皮酥脆,内里松软甜糯,清甜不腻,确实不错!
“唔,不错,你们几个也尝尝。你们玉凤姐姐的手艺倒是又见长了!”邱晨赞扬着,转眼,就看到敞儿和九儿、亮儿三个小东西都眼巴巴地看着她,小嘴儿动啊动的,敞儿甚至啊啊地叫着,好像在说:“我要吃,我要吃!”
邱晨忍不住笑起来,抱起敞儿,轻轻地拍着哄了哄,回头看看炕柜上的座钟,还不到吃辅食的时辰,于是,拿了一个橘子过来,剥出一瓣橘子来,放进敞儿的嘴里让他慢慢地吸橘子汁。
嘴里有了东西,敞儿不再闹腾。九儿亮儿也如法炮制,一人塞了个橘子瓣在嘴里,却让三个奶娘过来看着,看着孩子们别让橘子瓣卡住。
巳时中,阿满处理完家务事,笑嘻嘻地转回来,邱晨借着让满儿吃炸糕,让小丫头去了外屋,又过了一会,邱晨自己才平复下来,不再觉得尴尬。
阿满也吃过炸糕转回来,笑着蹭过来,依着邱晨的肩膀,看着卖力地吸着橘子瓣的三胞胎,笑着道:“娘,下午哥哥他们要比赛了,刚刚传了信儿回来,今儿是跟赵国公府上的冰球队比呐……赵国公府上的冰球队可强了,我想去给哥哥助威,娘,你也去吧?”
冬有冰球,夏有蹴鞠、马球,在京城勋贵圈子里都是极受推崇的运动,不但男人们喜爱,女人们也有许多去观赛,年青些的大都带了幂篱。虽说那幂篱着实有些碍事不爽,却也比闷在家里面对狭小的四角的天空强的多。
看球还罢了,邱晨对冰球谈不上多喜欢。不过,毕竟是阿福第一次跟人比赛,初赛她就没去,这一回遇上赵国公府的队伍,若是不能取胜,这场比赛就是这一季最后一场了。她怎么的都要去,给儿子助威加油,告诉儿子,不管他得胜亦或失败,她总是站在他身后。也希望儿子能够胜不骄败不馁,再接再厉下去!
一转念就做了就决定。
另外,邱晨也想起之前做的那个决定,于是跟阿满说了。
没想到,看似有些荒唐不切实际的,阿满却非常支持。她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几转,挥挥手将几个丫头婆子打发下去,笑嘻嘻凑到邱晨耳边儿,低声道:“娘,女儿倒是有个办法……我曾经去过苗疆,学了她们制蛊之术,她们有一种叫‘一心蛊’的,只要用上,此生此世,就注定一心一意,再不会变心。万一变心,就会受蛊虫反噬,钻心而亡!”
看女儿神秘兮兮的样子,邱晨就知道小丫头必定是想出了什么鬼点子,她很好奇,满儿丫头小小年纪能够想出什么主意来,也就抱着好奇的心思听一听。谁想到,居然提到了‘蛊术’!
蛊术,邱晨在现代的时候就有所耳闻,虽然因为历史原因,到那时,神秘的蛊术已经失传已久,但仅仅看历史资料的记载和描述,也足够让人胆战心寒,毛骨悚然的了。
在邱晨看来,其神秘尚在其次,阴毒倒是做到了极致!养蛊的人都是极执拗的人,一旦被反噬,就死的极为痛苦和凄惨。
别说,她不认为用蛊术得来的‘一心一意’有意思,就是但看事关双方,一个是她血脉至亲的侄儿俊文,一个是她投契知心的妹妹王静姝,哪怕王静姝为此误会了她,疏远了她,她也不会做那种施蛊算计的事情来。
这些还是其次,最最让邱晨震惊的是,满儿不过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姑娘,居然想的出这么恶毒阴损的注意来……
☆、第五百九十一章 巧试探1
阿满看着娘亲惊愕万分的样子,还很有些小得意。
自小就知道娘亲懂得医药岐黄之术,不过,那苗疆的蛊术乃是不传之秘,若非自家师傅与那苗疆的大祭祀有救命的交情,她也不会得知,还破例得了一部分传承。其实,她所得的也不是完整的传承,而且,有些蛊术被视为禁术,在苗疆也是非特殊情况不许使用的。而诸如‘一心蛊’这样的蛊术,在苗疆不能说是人尽皆知,也并不鲜见,是好些个苗族少女少男为了获得一心人热衷学习和使用的。
在阿满心目中,‘一心蛊’这样的东西带着些小粉红的美好,是成人之美的纽带,跟邪恶、恶毒完全关联不上的。是以,对大表哥俊文和王静姝都很喜欢的她,才会提出这个建议来。
邱晨对蛊术的了解,多是在古代典籍和现代小说影视中来的,在她的认知中,蛊术是极致恶毒极致邪恶的东西。而且,作为一个现代人,她的尊重个人的自由和权利。一个婚姻的缔结不说必须以爱情为基础,最起码是要建立在自由自愿的基础上的。而蛊术,无疑是强加在别人精神和身体上的枷锁和桎梏,是与邱晨的理念相悖的。
一听阿满提及蛊术,还一脸笑嘻嘻毫不在乎的模样,邱晨难免心惊,内心完全被浓重的忧虑所占据。女儿这般不把他人的身体乃至性命心里,视人命如草芥,是不是三观歪了?以后,会不会做出世所不容的极端事件来?
惊讶忧虑之下,邱晨不由变了脸色,冷了脸:“胡说什么!”
阿满万万没想到娘亲不但知道蛊术,还这般反应激烈,吃了一惊之下,涌上满脸的委屈,不敢置信地眼睛中也出现了点点泪光。
女儿这样的委屈模样让邱晨心中的担忧,甚至恼怒都瞬间散了去,只有不舍和心疼充斥了心间。她轻轻叹口气,伸手握住女儿的双手,下意识地揉捏着女儿柔软的手指,中指和掌心虎口的薄茧,代表了女儿在文、在武的努力和坚持。
揉着女儿掌心的薄茧,邱晨抬眼对上女儿雾煞煞的大眼睛,神色郑重道:“不论是你的表哥们,还是你们兄妹几个,我都希望你们能够拥有自己的幸福和美满。但是,人的幸福和美满只能用真心换真心,不能想着用其他什么东西来作弊,那样,哪怕两个人能够厮守终老,我也不认为值得祝福。”
对于娘亲的这番话,阿满还不能玩安全理解。但母亲拉着手的解释,还有目光中殷殷地祈望,无疑成功地疏散了阿满心中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