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中华》第403/462页


而第一个请求嘛,威廉二世还需要详细考虑考虑,在东线渐渐平稳的时候,他很想听听东线那两个表现卓越的指挥官的看法,毕竟他们相对来说比较熟悉俄国事务,特别是军队事务。

第三零二章 - 调兵遣将

德皇威廉二世越过总参谋部,直接征召东线两位主将兴登堡和鲁梅尼格,这是继威廉皇太子出任德法边境指挥官之后小毛奇第二次直接感受到了皇帝陛下正越来越不相信自己。

不过所幸的是他的职位仍然没有发生变动,他仍然是德意志帝国的总参谋长,因为毕竟从战略层面来看他还没有犯下任何不可饶恕的错误,而且西线之所以落到如此的境地,那个一意孤行的第一集团军司令克劳克是要负上最大责任的。原本是五路大军齐发,从法国北部边境切入以五柄利剑直接将法兰西的身体戳个通透的完美计划,被这个像是一辈子没打过仗的莽夫给搅和了。

眼下双方陷入僵持,小毛奇一时也拿不出扭转乾坤的办法来,除了以一些常规的对付堑壕战的方法来力图进取之外,他别无其他办法,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法国人正在从大后方不断的向前线增兵。

在这个时候,他敏锐的捕捉到一条消息的出现。

而德皇正忙着在他那张棋盘上调兵遣将,在他看来,由中国人已经对俄国开战的有利消息,东线就没有必要继续维持那种规模的兵力了,有些重要的将领和表现卓越的部队,就可以调配到西线去,目前他的儿子威廉皇太子只是在德法边境率领着第五集团军的一部,也应当给他单独设立一个集团军,用东线表现卓越的,有信心和士气的连续获胜的部队与当地一直与对面法军僵持着的部队组合一下,由威廉皇太子统领,力图突破法国边境防线。从侧翼直插法国地腹地,并以此来带动大战局的变化,到时候再看看小毛奇那边还能拿出什么新辄来。

在他这个调动计划中,兴登堡和鲁梅尼格是一定要调过来的。其他人员的搭配也要征询他们地意见,他当然知道一支部队中将官关系和配合的默契对于一支部队战斗力的发挥是多么的重要。其中他特别点名的只有一个人,也就是这次东线召见三人中的另外一个,目前暂兼任第17军军长的第八集团军中将副司令马肯森将军。兴登堡和马肯森当年在日本征服战中有过良好的配合,虽然那是一场小规模的冲突而已,但是德皇很看重这两个人,希望他们能够继日本和东普鲁士之后,在德法边境再创辉煌。

继海军高调褒奖了舍尔之后,威廉二世也迫切需要在陆军也树立起一些典范来。即便是为了宣传地用途也十分值得如此,更何况这些人本身就是人中之龙。

当然,德皇也很想直接就西线夹缠不清的战局来征询一下东线那两位良将的意见,在他看来,小毛奇在近一段时间的表现是无能的。

同样让统帅部感觉到耻辱的,还有费舍尔帮的重要成员,目前担任大舰队司令实职的杰利科上将,赫尔戈兰湾的惨败让大英帝国地脸面荡然无存,从最后的战果来看。杰利科上将虽然对冒险计划做出了一定的修补,但是仍然没有改变战败的结局,海军的冒险挑衅行动虽然没有他的责任,但是没有把这次行动演化为一次成功的行动,他是无法逃避责任的。

幸好开战前地保守派和激进派的争执挽救了杰利科将军的仕途,有关键性元老为他挺身说话,战前杰利科是不同意有这样一次深入到敌腹地的挑衅行动的,而在计划审阅时杰利科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同意的倾向。只是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对作战计划做出了增加接应兵力的修改,而事实证明,如果没有这个修改而按照先前的作战计划作战地话,大英帝国的先遣舰队和接应舰队都将因为德国投入兵力的巨大而不可避免的葬身在赫尔戈兰湾。

事实上下层的指挥官也无法对杰利科再抱怨什么,事实证明了他的保守防卫策略是正确的。在德国人没有将他们的臂膀探出北海之前就试图消灭他们是不明智地,而以前他们所鄙夷的杰利科将军所奉行的乌龟政策才是正确的。只是一切都迟了。

虽然也还有一少部分人会说杰利科应当派遣更多的增援舰队,甚至包括战列舰舰队前往交战海域附近接应,而不是呆在北不列颠沿海当游艇的话,这场战役说不定就能重创德国的公海舰队。但是战场上是没有如果的,又有谁能够保证德国人不会派出他们全部的实力来加入围剿战呢。如果是那样的话,情况也许会更糟糕。

就这样,尽管上层增加了一点点对杰利科的不满,但在中下层,大舰队司令杰利科上将的威信反而更高了。这也让他陷入了一些压力之中,一方面要对上层有所交待,另一方面,他也要对得起他现在所享有的威信。要知道在骄傲的大英帝国皇家海军里。一个奉行乌龟战术的指挥官是不可能长期得到下属尊敬的目光的。

所以他也在筹划着怎样能尽快的挽回目前由于赫尔戈兰湾之战给皇家海军士气上造成的巨大损害。德国人在北海经营的防线似乎无隙可循,但无论如何,总得找到突破的方法,否则这种低迷的状态再持续下去,而战术又回到保守的龟缩战术的话,这以后的海战可以不用打了。

在东普鲁士到柏林飞驰的火车上,特别布置过的一节车厢从外表看上去毫不显眼,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够感受到德意志帝国的富庶和奢华,琳琅满目的各色酒水布满车厢的一侧,而在另一面,却是一幅巨型的欧洲战场态势图,红色和蓝色的箭头在地图上穿梭划过,那标志着数万数十万的大军从那些土地上碾过。

兴登堡,鲁登道夫,马肯森三位将军之外,还有一个不起眼的上校。那是第八集团军参谋部的一名官员,但是从他有资格与上述几位皇帝陛下的红人们坐在一起就可以看出,这位上校绝非等闲之辈。

霍夫曼上校并不在德皇地召见名单之列,但是鲁登道夫却坚持要把他带上。在他看来,这位上校其实已经具备了指挥东线目前战事的能力了,他所欠缺的只是资格而已。而这正是他们这些长官们要为他去争取的,在霍夫曼上校为东线战争地胜利贡献了自己的才智后,也该他们这些高级指挥官们为他去争取些什么的时候了。

“祝贺您,司令官阁下。您终于开始相信我了。”鲁登道夫的目光从厢壁的巨幅地图上收回,看了看并排而立的兴登堡的目光落点,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兴登堡身子没有动,只是鼻子稍稍发出了一点声音示意他听到了。随即收回目光落在鲁登道夫的脸上道:“是的,最高统帅部有可能动了让我们去西线地心思了。你预见的比我要早。”

回身走到沙发落座,目光在车厢内的几个人脸上逡巡了一遍,冷冷的问道:“中国人加入了战争,虽然他们还没有完全的加入,但是这已经形成事实,随着俄国人腹背受敌,我们都要做好随时到西线的准备。皇帝陛下征召我们,也许是这个意思。即便他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也要有这个准备。”

官阶较低的三个人迅速做出了他们作为一名帝国军人应有的反应,都干脆的应了一声,只是几个人脸上地表情都略有不同,鲁登道夫的眉头像是被什么锁着了,而马肯森的脸上则毫无表情,似乎他的心思并不在这里。只有霍夫曼上校比较激动,对于他来说,在跟随过一个窝囊废的前任司令官之后。与这样的一群军官合作,是作为一名军人的乐趣。而且兴登堡也单独与他谈过话,鉴于他在东普鲁士长年的有效工作,他很有可能在以后地日子里单独肩负起东线的事务来,所欠缺的东西,两位皇帝陛下的新宠也将迅速的为他做出弥补。

“有没有可能是南线?”鲁登道夫思索着发问,随即补充道:“你们可以把这个看作是一次参谋部联席会议,我所说的一切,都只是可能而已,一切都还要等待最高统帅部的命令。你们也知道――”还没有落座的他将手臂指向了那幅地图:“无耻的意大利人正在逞能。而我们的奥地利兄弟似乎有些不习惯这些。但是你们知道,那个方向也十分地重要。”

的确,意大利人正在愉快的收割着他们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果实,在浑水里摸鱼的快感甚至是强者有时候都无法办到的,在对奥匈帝国的军队形成一定的攻势之后,他们地士兵甚至在某些时刻进入了德国人的领土,对于孱弱的意大利王国来说,这是个很了不起的功绩。

“如果我们的奥地利兄弟能够表现出像收拾斯拉夫人那样的实力来就好了。他们在东线做的很好。”兴登堡点头表示同意鲁登道夫的观点道:“南线是个没有什么乐趣的地方,要知道我们在那里没有海军,这让我们不能够保有我们取得的成绩。对于我们的陛下来说,西线那毫无作为的一百多万人才是关键所在。”

鲁登道夫笑了笑,看着霍夫曼的表情突然又笑了笑,点头道:“也是。司令官阁下,我突然想到我们今天也许是有些放肆了,我们并不是最高统帅部的成员,谈这些问题似乎有些过头了。也许应该迟些时候再说这码事。”

霍夫曼的表情这才稍稍的恢复了正常,将目光转向接话的兴登堡,这位陆军新近大红大紫的司令官阁下也被鲁登道夫的话语弄得笑了起来,正在装烟丝的他甚至把一部分烟丝装在了几台上,兴登堡划燃火柴点燃烟斗,美美的抽了一口道:“是啊,我们现在还在东线,我们的成绩还不够。嗯我说我的伙计们,你们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在东线再揍俄国人一顿?想想他们居然还有七八十万人在那里,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们都应该再干他一场。”

说话间他的心思已经转了几转,目光也又落回到了东普鲁士地区,抽着烟道:“西里西亚的安全局势其实并不乐观。俄国人如果有决心,上帝再额外施舍给他们一点智慧的话,他们给我们造成的麻烦绝不止这么一点点。”

“波兰。”鲁登道夫笑了笑,看了一眼沉着脸地兴登堡笑了笑;“至于西线的事务。让他们那帮狗娘养的先忙活一阵吧。”

兴登堡笑了,顺便看了看地图上鲁登道夫说的波兰,许多蓝色地交叉点密集的聚集着。回过头来耸了耸肩膀,边抽烟边朝马肯森问道:“我的副司令阁下,似乎你一直没有怎么说话。要知道我们的旅途很快就要到终点了,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呃――”马肯森抬起头来迎上兴登堡如鹰一般的目光,努了努嘴巴道:“有时候你必须得想想未来的事情,我是在想,在中国的那一段经历。会不会对以后的事务有所帮助呢?”

兴登堡知道他说地是他在中国参观过的一个坦克师很奇怪这种东西中国人并没有下大力气去装备部队,他们似乎只弄了那几个实验的点,而并没有继续扩大装备这种新式武器的军队的规模,相反却是花了大力气向德国推销。他也知道在德国也有几家军火公司在做这个事情,但是没有听说哪只部队已经装备了这玩意,这东西似乎直接抓在总参谋长小毛奇手里,而他也一定给了这些公司很多好处和承诺,否则他们不会愚蠢到去持续生产军方不会采购的东西。

边想着,一声汽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火车慢了下来,他耸了耸肩,翻转过烟斗来磕掉烟灰,微笑道:“伙计们,我们到了。”

在旅途中的,还有中华帝国新任的西疆教化司长,以军人身份从事文职地赵秉钧,在出发之前他与大病初愈的袁世凯有过一番深谈。也对未来要做的工作大致有了一个方略,在谈话中他渐渐也感觉出来了,帝国在经历了二十年的黄金发展期后,内部的裂痕正有扩大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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