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中华》第7/462页


这是慈禧太后与醇亲王的意见,我只是照办而已。只不过话语间使用权术,让他们都觉得是我自己的主意而已。两人领旨谢恩完毕,我扫了扫其余列前的几人,心知这些都是军机处的核心成员,便点了点头道:“还是刚才那个意思,各人要知道自己的身份,言行举止要顾着自己的体面,大清的体面!军机处是处理军机的地方,可不是泼妇骂街的场所。都知道了吗?”

我这番话语气适度,不过用词严厉,表情也是板着脸,众人知道厉害,纷纷答应。

“好了,各人报一下自己的爵衔,都要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说话做事可别丢了份!说吧!”

“奴才额勒和布,体仁阁大学士,军机大臣领旨。”一个黑面高大汉子,冷冷的说了一句。说话间看着翁同龢的神色也是鄙夷掺杂着不满。我看他的样子比较耿直,便暗自留心。

“臣翁同龢,内阁协办大学士,军机大臣,署理户部,臣领旨。”

“臣张之万,体仁阁阁大学士,太子太保,军机大臣,领旨。”

“臣许庚身,内阁侍读学士,补军机大臣,太子少保,兵部尚书,领旨。”

“臣孙毓汶,军机大臣,太子少保,署刑部尚书领旨。”

……

看上去均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但是,又有哪一个能真正对这个国家,对我这个光绪皇帝起点作用呢……唉。

心中暗叹之后,让他们安坐,问道:“今儿有什么大事要说吗?”

安静了一阵,礼亲王世铎咳嗽一声道:“有关修园子一事,缺额该当如何处理,请皇上示下。”娘的,又踢皮球给我。我冷哼一声道:“户部尚书那么好当的吗?都要我这个皇帝来说,要尚书何用?这事,就交给翁师傅去办,朕只有一条宗旨,就是明年这个时候,工程一定要完工,太后大寿,岂可轻视?以后朕不想再听到任何扯皮的事情,都记住了?”

“喳——”“臣领旨。”

接下来那许庚身便起身奏道:“臣自东洋获悉,日本天皇通过了国会制定的征讨清国策,此诚辱我大清太甚,该当如何反应,臣奉总理各国事务王大臣庆郡王之命,恭请皇上示下。”

我皱了皱眉,心想这是不是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田中奏折呢?应该不是吧,那是二战之前……不过,这应该是那个田中奏折的历史蓝本了吧。

庆郡王奕劻在历史上是个没什么主见又自高自大的人,要他主理外交,实在是弱了点。心中暗叹了一口气,略一沉思,说道:“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这样,要你们庆郡王给日本国发去照会申斥,但要注意语气言辞。另,拟旨给李鸿章,说检阅北洋水师事,朕初步允了,总要给日本人看看我大清的决心!”

“万岁圣明!”一片叫好之声。几个章京便动了起来,准备拟旨。唯独一旁的额勒和布不发一言。我注意到了,便开口问道:“额勒和布,你有什么想法?”

“回皇上话,奴才想的是皇上万金之体,不宜涉险,不若在宗室中择一亲贵,代天子出巡,方为妥当。恐怕这样也更不伤万岁爷至孝之诚。”额勒和布这番话让我心中一惊,他是在点醒我要得到慈禧的同意后才行啊,万一慈禧心里不同意,我这一出去,很容易招致误解……

刚要说话,却见翁同龢应声附和道:“额相所言甚是,臣翁同龢深以为然,请皇上三思。”

我就坡下驴,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了,此事再议,前言给奕劻的旨意照拟,给李鸿章的缓发。对了,翁师傅,修园子一事,你打算怎么办?”

第七章 - 帝党小太监

说到修园子的事情,翁同龢顾左右而言他,我讨厌他这种态度,神色便严厉起来,翁却似很受打击,更加的支吾起来。

我反应过来,他应该有什么事情想单独跟我说,但我可不能在这戳破他这层心事,便假做生气道:“不用说了,待会到养心殿来见朕再说吧!户部由你该管,总要拿出办法来才是!”

“臣领旨。”翁同龢见我领会他的意思,向我使了个眼色后退下。

额勒和布起身禀奏道:“朝鲜有奏表到,说他们的老赵太妃病死了。此事非同小可,皇上万万不可轻视。”

“哦?”朝鲜死一个老女人,有那么严重吗?我露出不解的神色。

“皇上,老赵太妃一向亲我大清,在朝鲜民间素有德声,现在她一死,朝王昏聩,朝政必定落入闵氏之手,闵氏向有异志,奴才倒不担心朝鲜,奴才担心的是日人恐怕会趁虚而入。”额勒和布这话说得极有见地,我不禁暗暗点头。突然想起一个人,难道是袁世凯的折子?

“额勒和布,你这见地不错啊。以前还没看出来呢。”我有心试探这额勒和布道。

额勒和布启奏道:“奴才不敢贪功,此为驻朝道员袁世凯奏折所言。该员还加断言曰,朝鲜数年内必有大事。请朝廷留心。”

我木然,要来袁世凯的奏折一看,暗叹这时候的袁世凯,的确是一员能臣,这个奏章,尽显他的才华和眼界。

“朕知道了,拟旨给袁世凯,要他善加提防日人滋事。遇事可决断,朕给他撑这个腰。”我暗下决心,甲午之耻已经不远了,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否则,我这个皇帝当的又有什么劲!

“好了,其他大小事务,礼亲王你们酌情办理,朕就不一一过问了。记着给太后也送一份去。翁师傅随我来。”我交代了事务,便带着翁同龢向着养心殿我的寝宫和办公室而去。

一进养心殿书房,屏退左右,翁同龢行礼完毕后奏道:“皇上,老臣无礼,还请皇上恕罪。”

我摇摇手道:“罢了罢了,翁师傅是朕的老师,有什么心腹体己的话,便在这里说吧。朕不怪你。军机处人多耳杂,你小心些也是对的。”

“谢皇上,臣此举,实是为了筹措银子一事,须加防范李鸿章的耳目,臣启万岁,北洋水师固为我朝海上屏障,但北洋水师之规模,与西洋诸国相敌固为不够,而对付日本这样的蕞尔小邦又实是绰绰有余,既如此,又何必再徒费银两?此其一。其二,皇上,修园子一事,实是光绪朝第一等一的大事。皇上虽已亲政三年,但皇太后仍时有问政之意,且亦有问政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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