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全集Zei8.com》第27/58页


“这还差不多。”霍音撇了撇嘴,装作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过了会,梁淮则也没来哄她。霍音无奈,只得主动去跟他示好。但刚一抬头,看到梁淮则眉眼里的忧愁时,她就不禁愣了一下。他的眼神里,又是悲伤,又是歉疚,看得霍音有些心疼。
“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
“没想什么。”
梁淮则低下头,眼眸里的所有情绪,在接触到霍音的那一霎那消失地无影无踪,像是从未存在过。
“没想什么还想的那么入神。”霍音知道他有心事,就故意撇开话题。她观望了一眼露台上的风景,幽幽地说:“梁淮则,我以前在梦里的时候,就梦到过这样的场景,欧式露台,白色纱窗,数年常青藤蔓。要是身上能多一件白纱就好了,那我一定能瞬间变身成为公主。然后一转身就能看见白色的纱窗,数年常青的藤蔓。最最重要的是,能够身披白纱嫁给我心爱的梁淮则王子。”
――梁淮则,我想站在露台上嫁给你。然后,一转身就能看见白色的纱窗,数年常青的藤蔓。最最重要的是,有我心爱的梁淮则王子。
――梁淮则,你要做我一辈子的王子。
“霍音,你以前也有说过这样的话吗?”他扬唇,笑容艰涩。
霍音戳了戳太阳穴,认真地想了很久:“说出来的时候很熟悉,可能是年轻的时候,跟谁也这样夸夸其谈过吧。”
“那你接下来还想说什么吗?”
她蹭了蹭他的脸颊,有些细微的胡渣,扎在她的脸上,酥酥麻麻的。
“梁淮则,你要做我一辈子的王子。”
“好。”
梁淮则声线颤抖。
她笑得天真依旧,那样的干净皎洁,有梁淮则此生都无法亵渎的美好。他趁着月光还未到来,小心翼翼地覆上了她的唇。她也不反抗,只是温柔地扬起唇角,承接着他的吻。
吻由浅入深,霍音的身体也逐渐的软了下来,像是有一股微弱的电流席卷她的全身,一时间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开始战/栗,之后汇成强大的电流,涌入心脏端口。
梁淮则的呼吸也由平稳开始变得粗重,沉沉地响动在霍音的耳廓旁,诱-惑而暧-昧。她活了二十六年,也不是个傻子,不会连这一点正常的生理反应都不懂。
抱住她的怀抱,越收越紧,等紧到连一丝缝隙都再也容纳不了。他一手环住她,一手推开露台的门。从室外而来的风吹起了白色的纱帘,将两人包裹住,恍若置身仙境。
一路从露台回吻到卧室,只需要三分钟的时长。开门锁门,梁淮则的动作连贯一气。霍音不如梁淮则理智,等躺倒在他的床上的时候,她才幽幽地反应过来。
霍音并不抗拒梁淮则,毕竟对于一个成年的她,和一个成年的梁淮则来说,发生这些实在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霍音不是个随便的人,但是为了梁淮则,她可以做到委曲求全。
他浅笑着伏在她的身上,夹带着温度的吻,柔-软地吻过她的耳后。陌生而又天然的反应,瞬间席卷她的全身,令霍音一时间手足无措。
“可以吗?”他哑着嗓子问她。
即使在这种时刻,他居然也还不忘询问她的意见。霍音可真是哭笑不得。
她故意偏过头不看他,而后慢慢点了点头,动作幅度很小,她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看见。
或许是因为曾经做过脑外科医生的缘故,梁淮则的反应极快。霍音点头的那一秒,他就开始疯狂地吻上她。从脸颊到耳后,每一处的敏感地。
梁淮则将她脖子里那块碍眼的丝巾扯去,正打算吻上去,却蓦地发现了一条淡粉色的疤。疤痕很长,从脖颈一路蔓延,途径锁骨然后停驻。平日里,霍音的脖子里带着围巾丝巾之类的装饰物,梁淮则一直以为这是她的习惯,也从未当一回事,现在看见了她那条隐藏在丝巾背后的疤痕,方才发现了事情的异常。
他抚摩着她脖子上的伤,语气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心疼,连句读都有些不顺畅:“这条疤……怎么弄上的?”
“不记得了。”
“这么深的疤居然不急的了?”梁淮则谨慎地试探:“难道你曾经失忆过吗?”
“没有失忆过。我的记忆很连贯,从小到大都很连贯。”霍音抬起手,圈住他的脖子:“梁淮则,我不像你,经历过那么多的起伏波折。我从小就是顺风顺水的,成长,读小学,读中学,读大学……”
梁淮则俯下身去吻她脖子里的疤痕,霍音有些轻微的颤抖,好不容易才把那句话断断续续地说完:“我唯一波折,大概就是大二那年转学读心理学的事情了。要是那时候没有学心理学,估计……我这辈子都不能再遇到你了。”
“大二那年?”梁淮则殷勤的动作逐渐停顿:“那年你才二十岁吧?”
“是啊……”
梁淮则指尖发颤,他小心翼翼覆上她脖子上的那块疤。温柔的语调,像是用尽了世界上最缠绵的声线:“这块疤……现在还疼吗?”
连语气都是颤抖的。
她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发心:“都那么多年了,早就不疼了。”
“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他的吻不再暴躁,反倒是像流水一样,涌流之间,温吞地淌进霍音的心底。梁淮则似乎是极为熟悉她的,手指每一次的拨弹,几乎都能准确无误地撩动霍音的心弦,令她颤抖不能。霍音一直竭力地让自己稳定下来,但是嘴角溢出的轻-吟,还是准确无误地暴露了她的情绪。
霍音听人说,女人的第一次总会很疼,疼得揪心。霍音忽然有点害怕,但转念一想,那个人是她的梁淮则,她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毕竟,他是梁淮则啊,她用尽了力气去爱的那个梁淮则啊。
在她眼里,千言万语,不过也就是值得二字。
他在她身上折腾了很久,待到精疲力尽的时候,才轻柔地从她身上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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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阳光温热,透过纱窗侵袭进来,点亮了一个世界的清明。
霍音撑起下巴,用指尖描摹着梁淮则的眉形,一撇一捺的动作,规整而刻板。偶尔微笑的时候,她左侧的那颗小虎牙会微微露出,白玉般的色泽,有些刺眼。
霍音还沉浸在捉弄梁淮则的喜悦中,她刚想捏住他的鼻子吵醒他,却被他猛地反握住了手。然后,他一个顺利的反身,又妥帖地把她按在了身下。
“大清早的,你又想干嘛?”霍音满是戒备地看着他。
“你说,你闹了我那么久,我是不是也应该给予一点回应呢?”他笑得高深莫测。
霍音撇开脸,有些愤懑地觉得,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原本还想捉弄梁淮则一把,没想到却是要被梁淮则捉弄了。
不甘,满满的不甘。
“你就不能谦让点吗?你说你都三十二岁了,对年轻人宽容大量一点,难道就不行吗?”
他只是笑:“不行。”
说罢,他又吻上了她。然后,熟练地分开她的双腿,待到她足够湿润,慢慢进入。
一场游戏下来,霍音已经是累的精疲力尽。但反观梁淮则,却依旧是神采奕奕的。她的眼皮沉沉地,却还是不甘心地跟梁淮则僵持着。她始终相信,自己的体力是足够的,足够到和梁淮则打一仗都不会输。
她趴在他的光-裸的胸膛上,托着下颌,皱着眉一脸无奈:“梁淮则你老了,都三十二岁了。我才二十五岁,青春正茂,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霍音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抹他眼角的细纹,却被他一手抓住:“怎么到现在才开始嫌我老,以前怎么不说?”
“以前哪能想到啊?”她继续抹他眼角的细纹,就像是这样抹着,就能抹平一样:“梁淮则,你都长皱纹了。”
“是吗?”
梁淮则伸手去摸眼角的细纹,却意外地触到了霍音的手。初春时节,她的手还是跟以前一样,凉的不像话。梁淮则用大掌将她的整个手掌层层包裹住,就好像这样就能给她一生的庇护一样。
他仰起头,想提醒她把手捂到被窝里,却发现她已经在他的胸膛上沉沉地睡着了。她整个脑袋都伏在他的胸膛上,伴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她的脑袋也轻微地起伏着。
梁淮则没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挪了点身子,然后把她捞到自己的怀里,用手臂圈着她,让她安睡。
她熟睡的脸,一如既往的安宁。梁淮则想,如果她能一辈子这样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就好了,他不用担心她离开,也不用担心她痛苦,这样就好了。可惜,梦想总是极尽丰满,但现实却永远是尖锐骨感的。
他握着她的手,一点点贴上他眼角的细纹:“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都快老了。”
“你说你恨我,但是这五年的绝望等待,真的足够报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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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沓资料被摔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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