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媒婆生涯》第102/178页


韩念念纳闷了,也不给个准话,瞪眼是几个意思?
门口传来响动,是老爷子和王婆婆过来了。王婆婆手里还端了个簸箕,笑眯眯道,“馒头我都蒸好啦,小行还要去买,被我拦了住。”
老爷子接过话茬,“又被我使唤去买酒了,有猪头肉哪能不喝点酒呀!”
说话间,老爷子朝孟繁宗脸上瞅了瞅,不大确定道,“小伙子,你是老孟的儿子?”
孟繁宗起了身,“是小儿子。”
老爷子拍大腿道,“好些年不碰面,差点认不出来了,那会儿你才到我膝盖,和小行一块住我家好些时候,还记得不?”
孟繁宗极为淡定的胡说八道,“现在看看,隐约能记起来。”
王婆婆也道,“闹了半天还是老孟的儿子啊,上回小伙子过来愣是没认出来,过得太快啦,以前小不丁点一个,现在都是大小伙大姑娘了。”
正说着话,方知行拎了两瓶白酒回来,铁皮炉子上的小米粥也熬开了,随时能开饭。
“方书记,你支桌子,我端菜。”
猪头肉、酱猪蹄、卤花生米,怕光吃肉太腻歪,韩念念又切了一盘萝卜干,拌上麻油香醋,脆脆的爽口。
圆桌围一圈,酒过三巡,方知行顶着红扑扑的脸颊,给孟繁宗又倒了一碗酒,状似无意道,“念念,下午结婚申请交组织了吗?”
韩念念不迭点头,“交了交了。”
“总算想着结婚了!”王婆婆直乐呵。
“都不小了,趁早结婚生个娃,咱们都能帮着带带!”老爷子就惦记奶娃,想有个小重孙绕膝下。
孟繁宗握了握拳,他现在特别想把韩念念胖揍一顿,顺带撬开她脑子看看里面装得是不是一团浆糊,到底是男人重要,还是回去重要?!
接下来,韩念念直接用行动向他证明了,男人重要!
孟繁宗气得想吐口老血,看也不看碗里多少白酒,一口闷。
方知行也不甘示弱,仰头干。
吃一顿饭没把嚷着要喝酒的老爷子喝倒,倒是放倒了两个大男人。
好在老爷子看苗头不对,及时让两个大小伙收手,“好了好了,都不许再喝了,喝点尽兴就成啦。”
两个大小伙红着脸,互相瞪视,眼神不善。韩念念低头吃饭,不忍直视。
吃饱喝足之后,老爷子把喝得脚步踉跄的孟繁宗送回去,韩念念跟王婆婆一块收拾残局,抹桌刷碗扫地一通忙活。
至于方书记,坐院子里一首接一首唱军歌。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
王婆婆听得直乐呵,把碗筷刷洗干净之后,解下围裙笑道,“丫头,小行今晚喝了不少,我送他回去吧。”
韩念念忙道,“婆婆您休息吧,我来扶他回去,天都黑了,您年纪大了走夜路也不方便。”
王婆婆也没再坚持,又叮嘱几句才回去。
送走王婆婆,韩念念伸手拧他耳朵,“让你喝多,又出洋相了吧,快起来,送你家去。”
大概是下手有些重了,方知行清醒了片刻,两眼湿漉漉的,非但没有起来,还搂住了韩念念的腰,在她鼓鼓的胸上蹭了蹭,“媳妇儿。”
韩念念笑喷,“谁是你媳妇儿啊,我可不是。”
方知行又抬头看了看,笃定道,“你是我媳妇儿。”
“结婚证还没打,就把我当你媳妇儿啊,美得你!”韩念念两手搓他脸,让他清醒些,“好了,起来了,送你回去。”
“不想回。”方知行搂紧了她腰,又蹭了蹭,竟似撒娇。
韩念念哭笑不得,任他抱了一会儿,“你不回也不能干坐着呀,快起来。”
“你亲我一下我才起。”这副架势,大有借酒耍流氓。
吧嗒。韩念念捧着他脸重重亲了一口,“行了吧?”
这一招显然不能使方知行乖乖听话,更像是点了一把火,越烧越旺。
方知行突然站了起来,一把将韩念念打横抱起,脚步踉跄踢开门进屋,把她扔在床上。
韩念念哎哟一声,摔得屁股疼,正想爬起来,方知行已经压了上来,看着挺瘦的人死沉死沉,两手捧住了她脑袋,亲了过来,嘴唇与嘴唇间用力挤压着,没片刻功夫,又不满足现状,想撬她牙关进门。
韩念念被亲得晕头涨脑,顺从的张口,忍不住抬手抱住他脖颈。
方知行紧压着她,身体不住蹭着她的,手也开始顺着她的衣角向上滑,急切探到刚刚熟悉的柔软,大概是酒精刺激的缘故,揉得比平时粗鲁了许多...
韩念念哼哼唧唧,像条蛇一样,胳膊乱缠。
“媳妇儿,你也摸摸我...”
“摸哪儿呀?”两手在他背上一阵乱扑腾。
“摸这里...”方知行捉住她一只手,带她找路。
“好大,好热...”韩念念新奇,忍不住捏了捏。
“嗯...”方知行舒服到叹气,缓缓动作。
......
“好了没?”
“快了...”红着脸闷头再动。
......
“讨厌,弄我一手。”韩念念往他身上蹭。
方知行余喘未稳,在韩念念身上趴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身体,翻身侧躺在床上。
“去打水洗手,黏糊糊的难受死了。”韩念念推他。
得到缓解的面瓜很好说话,任劳任怨端洗脸盆去炉子上倒水,没几时端进来搁地上,拧了毛巾仔细给她擦手,脸红到耳根子,不敢看她。
韩念念想拧她,撒酒疯耍流氓的可是他,现在知道害羞了,装什么大尾巴狼!
方知行不止给她洗了手,还擦了脸,拖鞋洗了脚,小太监伺候老佛爷一样周到,末了又碰了碰她嘴角,哑声道,“我回了,钥匙给我,我把门从外反锁,明早过来给你开门。”
韩念念反抱住他腰,哼哼唧唧道,“吃干抹净就想走啊,不行不行。”
搂在腰上的胳膊越收越紧,嘞得方知行差点喘不过气,“你松手。”
“不松不松,你陪我睡。”
方知行顿时有种甜蜜的苦恼,揉揉她脑袋,“你不松开,我怎么洗手脸上床?”
洗脸拉灯脱衣上床...
“方书记,咱们这样该侵猪笼了吧。”
方知行似被呛住,连咳了好几声,生怕她再冒出惊人言论,忙搂她在怀,拍着她背,“快睡觉。”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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