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天罗作者李思远》第66/138页


这混乱嘈杂的一个月中,噩梦仍然是通宵通宵的缠绕着我,在前所未有的奇怪的折磨中,我终于病倒了,浑身发热,头昏眼花,全身乏力,整个喉咙总象有火在烧,每天我必须不停的喝水,但是饥渴感却从来没有消失。


我尽力的坚持着,在一次回银龙城堡和福陵兰郡主以及整个家族成员聚会的时候,我终于坚持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几乎昏倒在餐桌上。

发现我举止异常的是福陵兰郡主的兄长,费尔南多伯爵先生,他坐在我的斜对面,探过身体问我,“天藏,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我极力的勉强自己答道,“还好,没什么。”

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猛然要往前面的餐桌上栽倒,我慌忙用右手的叉子想支撑住身体,结果当一声脆响,我失控的力量居然将精铁叉子扎进了红木的餐桌数寸,手柄在我手中生生地折断了。


“亚尔,亚尔,帮天藏看看,他好象生病了。”费尔南多伯爵叫着一个祭祀打扮的中年人。

叫亚尔的祭祀正在投入的讨论著一个有趣的话题,他很不情愿的转过头,但是看见是费尔南多伯爵在叫他的时候,他的态度明显又恭敬了一些。

“亚尔,帮天藏看看。”费尔南多伯爵指了指我。

这时,埃嘉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命令两名随从将我扶了起来,亚尔祭祀向餐桌的众人告辞,然后跟随在我后面。

在一个供休息的房间内,亚尔祭祀将手搭在我腕部,有一股温和的精神流经过手腕缓慢的在我身体中流动。

亚尔话不多,对我十分冷淡。

经过了很长时间,一直沉默的亚尔说道,“风寒侵体,多休息就好了。”然后对我挥了挥手。

我明白他叫我离开,我艰难的爬起来,摇晃着走出去,房间外是一个通风的长廊,清凉的风贯穿而过,我靠着墙缓缓坐在地砖上,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全身象火一样的烧的难受。


清凉的风吹在我脸上,我几乎要闭上眼睛,我想在这走廊上休息片刻,哪怕是一会儿也好,让风随便的吹吧。

“你怎么坐在这里,回去回去。”刺耳的声音象炸雷一样震着我头疼。

我睁开眼睛,亚尔祭祀满脸厌恶的神情站在我面前。

“让我歇息一会儿,麻烦您告诉埃嘉,叫两个亲兵送我回去。”我艰难的吞咽着,说道。

“拂……”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反感,吐了口长气离开了。

这个势利的混蛋,我暗自咒骂着,我知道自己在福陵兰郡家族里面的形象,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个吃白食的小白脸,所以遭遇这样的待遇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在走廊上坐了很久,埃嘉带着两个亲兵走过来,她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烧呢,我带你回去吧。”

“那个亚尔是谁呀。”我迷迷糊糊的问道。

“我一个表哥,他擅长人体调养的五行魔法,是家族里的医师。”埃嘉说道。

“哦,他说我风寒,让我多休息就好了。”我答道。

“好了,少说话了。”埃嘉又摸了摸我额头。

我在橡木城堡躺了数天,一天比一天消瘦,还在大量不停的喝水,但是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阿力克经常瞪着大眼睛悄悄溜达到我床边上,探着大脑袋奇怪地看着满脸大汗的我。我一睁开眼睛对它惨然笑着,它就用力地摇尾巴。

一名和我稍微熟悉一点的亲兵来告诉我,橡木森林外面就是邻郡塔牟蒂亚,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巫医名叫科伦娜,要不要去找她看看。

我点头答应,亲兵告诉我叫我带足了金币,因为这个高明的巫医收费非常昂贵。

三天后,我脸色苍白的回到橡木城堡,科伦娜治好了我的病,她警告我,我的体内有远古的魔咒在涌动,她只是消散了这次发作的症状,而我体内隐藏着的魔咒是没有人能消除的,要我少使用魔法咒语,否则会加速我身体中潜伏的魔咒的发作的间隔。


我知道她说的这个魔咒是什么,就是暗精灵对我下的万劫尸魂咒,右手的血符已经消失了,但是诅咒的噩梦已经开始了。

巫医科伦娜从我的钱袋里拿走了五万金盾,我肉痛的大叫,这么昂贵的费用,那第二次发作以后我就已经没有钱来治疗了,她尸皮一样的面孔毫无表情,喈喈的冷笑着,“没有钱,就没有生存的资格。”


我的生命再次陷入了毫无光明的灰暗之中,周围的人象嘲笑小丑一样幸灾乐祸注视着我;而我喜欢的人在花费的大量的时间思索着衣着的品位,或者在考虑如何装饰空洞的橡木城堡,甚至在用恐惧的余光观察着自己的弟弟;而我的越来越有限的生命又在无情的折磨着我;我的贫穷则站立在一旁残忍的哈哈大笑,将我的自尊剥离的赤身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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