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至尊之最强冥后全集.net》第77/108页


  “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选择才是最对的?我不想看着父亲和爷爷死去,我也不要失去轻尘,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我,就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为什么偏偏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方玉珂终于失声痛哭出声,捂着脸蹲下了身子,身子在雨水中不断地颤抖着,远远望去是那么的单薄瘦弱,惹人心怜,恨不得上前去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好好呵护一番。
  洛轻尘微微敛眸,因为她身边被司雅珺撑起了一层结界,外面的倾盆大雨都被结界弹开了,绯红色薄纱长裙轻轻的在摇曳着,手臂上绑着的绯红色透明薄纱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在风中飘扬着,下面坠着的银铃相互碰撞的时候发出的声音除了雨声便是铃铛碰撞的清脆声响,透过雨帘钻进了方玉珂和方和玉等人的耳朵中。
  虚肚举刀的手微微一顿之后尔后猛然落下,等鲜血溅飞几升之后才舔去了嘴角残留而下的淡淡血痕,邪笑着停下了手,无影和无声也相互看了一眼,也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正在收割着生命的动作,静静的站在雨帘中,就算如此,他们两人的身上也没有溅到一滴血水,站在那里的时候若是不注意的话,根本不可能会发现那里会有人存在。
  无影无声这名字取得倒是不错。
  方玉珂泪眼朦胧的看向了洛轻尘,只是望进了那双毫无感情可言的血眸中,方玉珂的身子一僵,呆呆地看着那双似乎能够穿透人心的眸子,最后张了张嘴却发现现在说什么都是无力苍白的,遂又闭上了嘴,任由着眼泪滑出眼眶又混合着雨水滴落在脚下的血水当中,来无影去无踪。
  “你的选择。”清脆空灵的声音仿若来自天外一般缥缈动听,可是听进方玉珂的耳力却犹如地狱传来的催魂音,让她从外凉到了体内,最后在到心里,就连手指也无法弯曲一下,凉凉的温度飘进了她的嘴里,她尝到了血腥的味道,让她有些忍不住作呕。
  方和玉想要插嘴却被云起一旁眼神示意他此刻最好不要开口说话了,方玉珂最后的选择是什么,那条路已经被注定了,也许从一开始她们就有缘无分。
  “你的选择是什么?”这次的话比上一次多出了三个字却依旧让方玉珂迟迟不能做出那所谓的选择,只觉得洛轻尘看她的眼神很冷很冷,不是那种冻人的寒冷,而是那种毫无感情和留恋的冷,让方玉珂第一次觉得这样的选择坚决得让她呼吸困难。
  “轻尘,我…”声线颤颤,带着令人心碎的哭音,却无法令洛轻尘眼眸中的寒冷褪下去一点。
  方经武,方安礼和方夜雨浑身是血的趁着这个空档喘着粗气,见方玉珂在犹豫着时,气急败坏地大吼:“方玉珂,你还犹豫什么,还不快让那个妖女放了我们,否则的话她休想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方经武有些自以为是地认为洛轻尘没有了他们,她就拿不到那些东西,但是他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洛轻尘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就算是杀了他们,她洛轻尘也自然有她自己的办法找到那些东西。
  方玉珂看了一眼狼狈不已的那几人和那些还在苟延活下来的人,心在慢慢的下沉着,却也帮助她做出了令她后悔不已的决定,“我…。的选择是…。他们…。”她所谓的家人们,闭上眼,此刻天空放晴了,眼泪顺势而落,手指扣紧手掌心,丝丝疼痛传来她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因为她心中的痛大过了身上更多的痛楚。
  洛轻尘没有任何的意外,血眸淡然,转过了头之后,挥手让虚肚几人回来了,虚肚虽然还没有杀尽兴,但也不敢对洛轻尘的命令有任何的不满和违抗,收起了手中的大刀缓步走到了洛轻尘的身边,凤吟脸色微白因为伤口恢复得慢就没有参加战斗了,凤栖坐在他的双腿上看着这一场血的祭礼倒是看得十分开心,时不时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单音节代表着兴奋的词语,让凤吟无奈地摸着他的脑袋浅笑,而云熙则是频频望着那一小团,心里抖了抖,果然神兽的孩子和人类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小小年纪看到杀戮就这么兴奋。
  但是一想起某个也是小小年纪就要拿起武器杀人时,云熙的目光不由飘向了洛轻尘,那些记忆片段他看到的不多,但是现在每每想起来都觉得身心震撼,她是怎么在那样残酷的环境下活下来的?
  “我就说嘛,人类的情感能有多好,为了一点利益就可以出卖朋友的,人类都是自私而短暂的生物,轻尘,你为什么还要在他们的身上下那么多的注意力和心,到最后被抛弃的还是你自己。”凤染墨说得很是轻巧,轻轻挑起的丹凤眼清冷妖媚,看人的时候恨不得让人挖一条地缝钻进去。
  “轻尘…。我…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方玉珂捂着脸颤抖着说出了对不起,可是她的对不起却换不来一句没关系,洛轻尘算是和她没有了任何的关系,她曾经也说过,不要以为他们是她的亲人和朋友就可以为所欲为,让她没有尊严的去挽留亲情和友情,那么多年一个人的生活都过来了,有没有她们不是那么重要,更何况她现在还不是一个人,她有司雅珺,有凤吟玉错他们,她再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而且现在她也找到了她掉落人界混得风生水起的哥哥,人生当中她只缺父亲和母亲了,等解决了玉错的事,她就可以见到她的父亲和母亲了,也可以和他们团聚了。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而已,与我无关,但是有一点我要先说清楚,今日我可以放过他们一命,但若是日后他们有得罪我之处,当杀无误。”洛轻尘说完之后就不再说话了,司雅珺微微一笑之后搂住了她,轻轻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吻,“都交给我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
  洛轻尘微微点头之后,脸上的疲倦只有司雅珺才能看到,闭上了眼靠在了司雅珺冰凉却异常让她安心的胸膛之中,鼻尖飘着淡淡的曼珠沙华的清香,不消一会儿,洛轻尘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最近的事有点多,尤其是玄枵的事让洛轻尘恨不得揍他几顿才泄愤,但是看着他微白的脸色和眼眸中偶尔闪过的脆弱和绝望时,让她的心蓦然软了下来,今天那一掌打下去也是没有想到的事,但是玄枵却一点也不介意,表情淡淡的让洛轻尘一阵心酸。
  将死之人没有什么是害怕的,玄枵唯一害怕的弱点便是娵訾,那个一开始让他恨演变成爱的男人。
  凤染墨微微扬着丹凤眼看着司雅珺那张带着浅笑的脸慢慢冷了下来,火红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着,洋溢出来的是无边无岸的清冷和杀戮,看着方玉珂和方和玉,眼眸中折射出来的寒冷叫场上所有有气的人都像是坠入了寒冷的寒潭之水中,冷得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一层白色的烟雾,身子不自觉地打着颤。
  “我不是川儿,她能够放过你们这一次,但并不代表着本王可以放过你们对她言语和动作上的放肆,她不会做的事,但本王可以,你是她的朋友但那也是从前了,现在的你在川儿的眼眸中和那些陌生的过客是一样的存在了,小北。”司雅珺给洛轻尘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让她可以睡得舒服一点,动作轻柔的拂去了她脸颊边被风吹落的淡蓝色头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犹如寒冬腊月一般令人牙齿都在打颤。
  小北一脚踹开了黏着他不放的沉木,上前一步,“主子,小北在。”
  司雅珺斜睨了一眼那些存活下来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多过嘲讽的笑意,“除了方家的人之外其余的全部杀无赦,沉木,废掉方家所有人包括方玉珂和方和玉身上所有的玄气,挑去除了方玉珂和方和玉之外方家人的所有脚筋和手筋,然后驱逐出这片土地,再也不要出现在川儿的眼前。”
  司雅珺是冥界之王,残忍冷血无情是他的写照,他的所有一切柔情和温柔已经全部倾泻给了洛轻尘,再也分不出来给其他的人了,企图打川儿主意的人,川儿放过他们,可不代表着他也是可以大度的放过他们,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方和玉听到司雅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蹲下身子抱住了方玉珂,那小小的身子还在不断地颤抖着,雪白的唇瓣哆嗦着,点点血迹从嘴角滑落而下,方经武等人还想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小北和沉木已经拿着还在不断往下滴血地剑朝着众人走了过来,面色阴沉如墨,带着浓厚的杀意一步一步走向了他们。
  在落下夺命剑的时候,一向少话的小北突然开口说话了,小北的声音很是好听,带着点点的低沉温和,“主母是我们冥界之母,你欺负我冥界的人还可以好商量,但是你们却用这些下三滥的方法算计她,利用雪尘姑娘的死来让她分心苦恼,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事,留你们一命那是主母心软,可是我们却不一样,伤害了她的人都得生不如死,不是自诩隐世家族吗?不是家主吗?那就让你好好尝试一下从远端掉落下来的感觉吧,一定摔得你头破血流的。”
  手中的剑高高举起,剑尖上沾染上的血红映衬着天空的湛蓝有几分空明和血腥,有些人不甘的想要跑,可是当剑刃滑过咽喉处那种冰凉的死亡感,眼眸瞪大,看到的是一片残肢断臂,血流成河,这都是他们的自私所造成的后果,若是…如果…。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一词。
  方玉珂闭上了眼,但是那疼痛却迟迟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睁眼一看,是雪尘阻止了即将落下剑刃的沉木,沉木先是一愣,随即反射性地看向了司雅珺,司雅珺看了一眼雪尘也没说话,沉木也料不准司雅珺到底是几个意思,所以只好先收了剑,站在了一旁。
  雪尘缓缓的蹲下,冰凉的手掌摸上了方玉珂的脸颊,温温柔柔的声音从那张已然没有了温度的唇瓣中说出来,“你是叫玉珂对吧,不要去恨轻尘,她也有她自己的立场,大家选择的道路不同,你有你的家人要保护,而她却要断绝自己所有的后路来保全她和她的爱人,轻尘是很温柔的,所以请不要恨她,答应我,以后不管想起了什么,也不要对她心生杀意,我便为你说一次情,保全你和你哥哥不会被废掉玄气。”
  雪尘知道被废掉玄气之后的他们日子会有多难过,日后还保不准仇家会寻上门来,也为了以后轻尘知道这件事之后不会和司雅珺闹脾气,就帮他们一回吧,至于司雅珺那里还是她慢慢去说吧,虽然把握不大。
  司雅珺一瞬间眼眸中寒光大盛但也只是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眼眸微眯看着怀中静静沉睡的洛轻尘,心里又是另外一番计较,雪尘的话说得有几分道理,川儿放过了他们,但是方玉珂和方和玉毕竟在无归之森中陪伴过川儿,就冲着这份情这次就放过他们兄妹两个了吧。
  但是司雅珺却没有主动开口,他要借雪尘的口让方玉珂和方和玉欠下这一个人情。
  雪尘冲着旁边一脸担忧之色的倾无双轻笑过后就望向了高台上的司雅珺,声音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化,柔柔的动听极了,“雅珺,能否看在轻尘的面子上就放过玉珂这兄妹两个一回吧,他们毕竟也是轻尘曾经的朋友不是吗?就如刚才凤大人所说,人类的感情那么短暂又经不起风雨的考验,但是这段感情是刻骨铭心的,就算是死亡了之后,那种感情也是刻在了你的骨髓上,想要忘记心底也残存着那份淡淡的熟悉感。”
  凤染墨抿抿唇不再说话了,他很想反驳,反驳雪尘所说的这段话,但是突然发现他没有反驳的余地,雪尘所指的事让他张口也说不出来,只好沉默了,他们虽不是人类,但是他们也是拥有着人类之间的感情,也比人类之间的感情来得深刻,比如洛轻尘,比如司雅珺,在比如眼前这个笑得一脸柔和的女子雪尘。
  “…。可以。”司雅珺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吐出了两个字,让雪尘微微弯了弯眼眸,方和玉将方玉珂从地上搀扶起来,对着司雅珺倒了一声谢,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抛给了司雅珺。
  司雅珺伸手接过,入手的灼热让他不由挑挑眉,尔后便听到方和玉浅浅淡淡的声音响起:“这边是方家一直供奉起来的上古宝物,南无芽玄草,能够吸收月光将自身的颜色转变成为银色,百年开一次花,百年结一果,果带异香,吃下之后可增加上百年的玄气,进入半神境界。”
  方经武刚刚才缓过起来便听到这番打击人的话,在看着方和玉,再瞧瞧司雅珺对着那南无芽玄草一脸嫌弃的模样,顾不得身上的伤口硬是撑着爬了两步,伸出手似乎想要夺过司雅珺手里的南无芽玄草,“方和玉,我方家养育你多年就是让你在关键时刻背叛我方家的吗?我方家怎么会养出了你和方玉珂这种白眼狼啊,一个个吃着方家的饭,胳膊肘却往外拐,想当初料想有这么一天的时候,我应该掐死你们两个的,方家也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
  方玉珂本来因为洛轻尘的事而心力交瘁着,此刻听到方经武这番话,大笑出声,笑声嘶哑而无力苍白,看向方经武等人的眼神也冷得骇人,“白眼狼?哈哈,若是你这番话早点说出来的话,我也用昧着良心去救你们了,什么狗屁家人,血缘关系不过是用来绑住我们的,我宁愿不要方这个姓,我也不要失去轻尘,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因为你们,因为你们的自私自利害死了那么多的族人,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上去了,现在竟然还说我和哥哥是白眼狼,哈哈,爷爷啊爷爷,若我知道你做出这种事的话,在我出生的时候不用您老亲自动手,我自己了断,此生我后悔生为你方家人,以后你们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了。”
  “哥哥,我们走吧。”方玉珂在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心情竟然奇迹般的平稳了下来,面上微微带着笑,一如当初洛轻尘见到她的模样,高傲却不惹人厌,阳光活泼洋溢着少女的气息,只是物是人非,现在也不是当初了。
  方安礼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淡淡的看着那两抹远去的身影,轻轻叹了一口气,是他害了他的子女,害得玉珂说出那番断绝所有关系的话来,是他让两个孩子的心彻底死了。
  在沉木冷笑着挥剑挑断他们手筋和脚筋的时候,方夜雨的声音像是杀猪一般的响起,冲上了云霄,方经武则是手背上青筋爆出,眼眸中写满了不甘和憎恨,而方安礼则是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手腕和脚腕上传来的痛楚还比不上心角的那一点点痛楚,一滴滴眼泪从布满眼纹的眼角流落而出,是后悔还是其他的便不得而知了。
  

  ☆、第三十五章 没有脑子的人真可怕

  方经武看向几人的眼神几欲崩裂,红色血丝几乎蔓延开来,流着血水的手腕紧紧地握成了拳,“你们现在最好杀死了我,不然的话,我会杀了你们所有的人,杀光你们。”所有的心血在这个时候全部白费了,他怎能不怨,怎能不恨,但是现在方玉珂已经被方和玉带走了,方家所有幸存下来的人皆被挑断了所有的脚筋和手筋,就算能够有幸活下来,能终生是一个废人,被说是报仇了,活下来都成了奢望。
  司雅珺直接无视掉了方经武那番近乎嘶吼的话语,倒是夏星阑来到了方经武的面前蹲下,大红色锦袍穿在他身上与地上浑身血红的方经武形成了两种鲜明的对比,一个高高在上,而他却从拥有一切跌落至现在这般田地,眼眸微微眯起,看着面前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地夏星阑,嘶哑的声音从方经武的咽喉中嘶吼出来,“你给老夫滚开,怎么看着老夫这么狼狈样儿就想要来奚落了,老夫告诉你,想得美,只要老夫一天不死,她洛轻尘一天还存在这片大陆上一天,老夫就绝对不会放过她的,绝对不会。”
  夏星阑妧媚多情的面上倒是没有太多生气的神情,只是那双微微眯起来的眼眸中满是冰凉的嘲讽,“就你,还想杀了主母,简直就是大白天的在做梦,现在的你可是废人一个,夏某可不知你拿什么来杀主母,人就应该有点自知之明和脑子,像你这种的,啧啧,典型的自我为中心,以为隐世家族就天下无敌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一句话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早拿出主母要的东西大家和和气气的岂不是更好吗?自己落到这个下场是你自作自受,别自己犯蠢就赖别人。”
  一番话让方经武愣了愣神,一旁闭眼的方安礼闻言睁了睁眼,方夜雨则是从昏迷中又被疼痛疼醒,幽幽醒转过来便看见眼前的一片红,乌黑顺长的头发映衬着那张白皙好看的脸,红色锦袍又和乌黑头发和白皙脸庞互相辉映,让夏星阑更加多了一种无言的妧媚和多情下的无心,比凤染墨少了一份清冷的高贵,但和凤染墨比起来近了一点人情。
  注意到了方夜雨投过来的目光,夏星阑漠然一笑,宛若天山上的雪莲悄然绽放开来,冰冷决然带着一种自然的美,一时之间让方夜雨愣了愣,眼中突然迸发而来的精光让夏星阑心底冷笑了一声,转眸看向了方夜雨,方夜雨见夏星阑的目光移向了她,心里悄然萌生而出的欣喜让她挪动着动弹不得的身体朝着夏星阑挪去了。
  “怎么,夏星阑你看上人家了?”虚肚的手从后面搭上了夏星阑的脖子,一张阴柔邪肆的脸上布满了奸佞的笑,夏星阑一下子拍开了虚肚的手,斜睨了一眼方夜雨,眼角凝固的冷笑让方夜雨心里的欣喜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间冷却了下来,“我还没那么大的命去享受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而且你也不瞧瞧她那样儿,我眼又没瞎能看上她。”
  方夜雨怔住了,张大了嘴想要说什么却是一口血水从嘴里不断地涌出,一双眼眸中充满了恼怒和恨意,若不是洛轻尘,她方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怎会又从方家高高在上的方家小姐跌落连云泥都不如,血肉模糊的手抓起了地上被血染红的泥土,“你…。”
  “说的也是,光是你朱城城主的身份,这个女人又怎么会配得上你呢,要不小的委身曲与你了,你看怎么样啊?”虚肚拍着夏星阑的后背哈哈大笑道,不过他那双狭长邪肆的眼眸中充满了冷酷的残杀,看向地上方夜雨的神情溢出了点点疯狂的杀戮,看得方夜雨头皮发麻,恨不得远离开他的身边,那眼底的冷戾让她从身体外部冷到了身体内部,毛骨悚然的让她身子哆嗦了起来。
  夏星阑环抱双臂嗤笑一声,眉眼如画写着点点三月桃花齐开的妧媚,但是却带着无限的冷意,“好啊,反正本城主也不会嫌弃你的。”
  说着竟然当着方夜雨和众人的面轻佻地抬起了虚肚的下颚,微微踮起了脚尖,似乎想要主动亲吻虚肚一般,但是两唇之间的距离却相隔一个手掌厚的距离停下了,虚肚双眸微微弯起的又似乎凑近了一点,夏星阑一个仰头就躲开了,一个手掌拍在了虚肚的胸膛之上,“哼,够了吧,往常你不是最喜欢和我作对的吗?怎么今天突然改性了。”
  夏星阑和云熙是玄枵他们在人界找到的人选,和玄枵和沉木他们之间那上千年的感情不同,而夏星阑也经常和虚肚产生矛盾,但好悬都没动手,两人也只是拌拌嘴,倒是知道分寸不曾动手过。
  对于夏星阑的躲避,虚肚倒是没有太多的不满,微微眯起的双眸中写满了戏谑,身子往前一顷,凉薄的双唇轻轻贴了贴夏星阑那总是淡粉色湿润的唇瓣,上面有点淡淡的甜香,像是桃花,又像是其他花香,总之味道还算不错,虚肚有些舔了舔唇瓣笑道,丝毫没有注意到夏星阑那陡然沉下来的眼眸和蓄起来的阴沉暗冷,嘴角微微一挑,一抹狠戾的弧度出现在唇角,周遭的温度硬是下降了好几度。
  等虚肚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狠狠的挨上了一拳,力度之大让虚肚硬是让后倒退了好几步,嘴角一丝鲜血蜿蜒而下,虚肚嘶了一声,伸手抹去了嘴角的鲜血,看向夏星阑双眸中满满是不解,只好低声吼着:“夏星阑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一拳还真是重啊!
  夏星阑收回了拳头,冷哼一声,狠狠的擦了擦嘴唇,直到那淡粉色的唇瓣变成了鲜红色方才罢手,双眸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做什么你心里不是比我更清楚吗?说话归说话,你突然亲上来做什么,你脑子抽了吧。”
  虚肚咳嗽了几声终于在夏星阑那冷淡的视线下移开了眼睛,“谁叫你突然接近的,再说了,亲都亲了,你还能做什么,又不会少一块肉。”
  夏星阑气得肺都快炸了,但也是哼哼一笑不再说话了,暗咒了几声之后就踱步走到了小北和沉木的身边,沉木幸灾乐祸的看了几眼夏星阑,“嘿,滋味怎么样?你比我好啊,想我,想要亲亲小北好长时间了,久到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亲亲小北了,哎,好羡慕你。”
  旁边的小北脸如黑锅,抬脚就踹上了沉木的屁股,沉木哎哟一声双手捂着屁股就跑到了夏星阑的令外一边,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小北,伸出手指戳了戳夏星阑,“小北真是暴力,再这样下去,我的屁股都要快被小北给踢烂了,疼死我了。”
  夏星阑对这两人这种诡异的相处方式感到一阵无语和头疼,转瞬间就将刚才虚肚亲吻他的一幕抛开了,凤吟腹部上的伤口终于愈合了,轻轻呼出一口气,将看得迷迷糊糊的凤栖抱在了怀里,给他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好让凤栖好好入睡,金色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曳着,时不时拂过凤栖娇嫩圆鼓鼓的脸蛋,凤栖含糊的咕嘟了几声伸出软软嫩嫩的小手抓住了凤吟的头发歪了歪脑袋彻底沉睡了过去。
  凤吟无声的笑了笑,伸手轻轻揉了揉凤栖软软嫩嫩的小脸蛋,尔后看向了安安静静窝在司雅珺怀中睡得安然的洛轻尘,轻轻一笑,但是可惜的是,之前洛轻尘被控制的时候将她和他两人之间的契约给硬生生切断了,让他受到了不小的反噬,估计身为主人的洛轻尘那个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司雅珺淡淡的瞥了一眼凤吟,看着那双金色竖瞳,眼眸微微眯起,但没有任何的神情在眼底流淌着,凤染墨则是将玉错从肩膀上拎了下来,对上了那双大而清澈的宝蓝色的眼眸,镶嵌在那张只有巴掌大小的狐狸脸上,说不出的好看,尤其是那脑袋上的尖尖狐狸耳时不时的抖了一下,前肢抬起拍了拍凤染墨的脸颊,清脆的吱吱声让凤染墨缓缓眯起了眼眸。
  “你是说轻尘收集这些是为了帮你恢复人身?”
  玉错再次吱吱的乱叫着,凤染墨看了看洛轻尘那张微白没有血色的小脸,轻叹一声,“我知道你这是在怪我,但那个时候我也并不知道轻尘竟然是我的妹妹,若不然的话,你以为我愿意伤了她。”
  一想起那心境投射出来的记忆画面让凤染墨有些烦躁的蹙了蹙眉,心里有些难受的别扭,其实在他们两个初次见面的时候,洛轻尘所表现出来的异样动作和那一句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就应该感受得出来的,可他却是刻意的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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