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至尊之最强冥后全集.net》第98/108页


  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开口打断圣倾绝,斜眼看了一下蓦然停下脚步轻笑的圣倾绝,看着他唇角勾起来的弧度让男子浑身不舒服。
  “冥界,忘川。”男子冰冷的吐出了四个字成功的让洛轻尘和司雅珺面色剧烈一变。
  洛轻尘的双眸中似乎是落进了不少的雪花,衬得那双胭脂红的眼眸更加的绯红了,好像下一刻就会流出鲜血来一般让男子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缠绕上了身体,让他有些不适的动了动背后的双手。
  “你这话什么意思?”洛轻尘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和冥界联系在一起,但是现在听起了男子提起,心中那不安越来越大,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经开始在慢慢运作起来,事情的真相开始浮上了水面,明明只需要一步就可以探得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可是洛轻尘却不敢去看,也不想知道那所谓的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内心深处有道声音告诉她,不能知道那件事,知道了的话,她一定会承受不住的。
  “主子?”小北咬着牙看着身边面色阴沉如墨的司雅珺,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气息令小北还有夏星阑心惊。
  神。
  是一个意义比较模糊的字,那些苍澜大陆上修炼境界到了玄神境界的人都会被世人称之为半神,笼统的说,便是一只脚踏进了神的世界,但是实则不然。
  六界之主,听上去威风令人心生各种羡慕嫉妒,他们的能力也是在世人之上,被世人称之为神,但是其实不然。
  他们也是人类,但是由于出生地不同,所拥有的体质也不同,修炼方法不同,其身继承的血脉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关键点。
  人界比较纯粹的血脉已然消失殆尽了,所以人界人类修炼的方法比较落后和缓慢,甚至的有些人一生停滞在玄神那道门槛之上,至死也不能突破,而其余五界的人不同,他们身体里面含有上古神兽之血的纯粹血脉,让他们的修炼速度更上一层楼,所拥有的也自然和人界的不同,所以他们被称之为神,但是他们却做不到一些违背天道的事来。
  洛轻尘神海中的女子轻蹙着黛眉,显然在思考着什么,也没有出声,就这样静静地感受着洛轻尘的内心变化。
  洛轻尘,信了,你便对不起司雅珺为你付出的一切。
  以前发生过什么在司雅珺为你所做的那一切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信了的话,洛轻尘,忘川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圣倾绝,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天界,你得到了,混元之力,你也得到了,这世上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为何你还要步步算计到至今?
  男子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洛轻尘的反应,见她猛然变了脸色之后,眼眸敛起,眸低深处闪过了一丝不明的光芒。
  司雅珺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低垂着脑袋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却叫小北和夏星阑出了一身的冷汗。
  结界外的虚肚还有娵訾等人也都察觉到了事情往一个不可能的方向去了,娵訾皱了皱眉宇,低声呢喃:“冥界,忘川?”
  凤染墨眼眸一沉,抬手想要打破这恼人的结界的时候,洛轻尘不含任何感情的话语传了过来,“大哥!”
  凤染墨的手一顿,掌心凝固的玄气在洛轻尘的那声大哥之下陡然就散了,凤染墨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男子见洛轻尘终于开口说话了,眉眼静默的望着她。
  将死神之镰给收了回去,洛轻尘那头淡蓝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着,雪花飘飘而落,将那头柔顺头发给沾湿了,洛轻尘的眉眼精致如玉,此刻落满了冰凉的雪花,映衬着那双宛若鸽血红宝石的双眸,有种清纯的妖异感,瞬间吸引人的视线和注意力,但是只有认识她的人才知道,这株妖艳的曼珠沙华之下掩藏的是死亡和残忍的杀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圣倾绝他想做什么,若一切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那为何圣倾绝现在才想起来挑拨我和雅珺之间的关系,当初为什么让我和雅珺遇到,他完全可以在我和雅珺碰面的时候阻止我,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洛轻尘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一双血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悬浮在半空中的男子,黑色的锦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墨兰没有回答洛轻尘的问题,反而将视线投向了高墙之下那不为所动的司雅珺,唇缓缓勾勒而起,带着一丝古怪的弧度,“忘川,不是圣倾绝想要做什么,而是你该怎么做?希望你到了那个时候还能说出这一番话来,也希望你和冥王两人之间的关系依旧如初。”
  小北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眼神这么好也是一种过错,司雅珺的眼睛开始慢慢变化着,在银紫色和黑色之间转变着,眼角有些暴虐的红色,小北一惊,想要挪动脚步远离开司雅珺的身边,但是从司雅珺身上释放而出来的威压让他脸色发白,额头上满是冷汗,但是身子却无法挪动一步,只能默默咬着牙来承受着那恐怖的威压。
  旁边的夏星阑双腿一软直接滑落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天上飘着雪花,温度低到一滴水瞬间结成冰凌,可是夏星阑等人的额头之上却掉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落入地上融化了雪。
  洛轻尘冷笑一声,眼眸中的血红随着降落的雪花越多也越来越红,带着深沉的冷漠和杀戮,硬是冲散了那些即将掉落在她身上的雪花,淡蓝头发发尾的红色像是一把火焰一样在寂静的寒冷夜里燃烧着,灼伤了墨兰的眼。
  “墨兰,在我踏出天界,在圣倾绝以背叛者之名一剑刺进我心脏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不再是忘川了,是与不是对我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忘川的寓意便是死亡,杀戮,还未出生的时候,圣倾绝就规划好了我的人生,让我的眼睛中除了黑白便是鲜血的颜色,那么多年也该够了,是雅珺让我看到了这世上并非只有三种色彩,是他走进我的世界中,将我从黑暗的深渊中拉出来的,我不可能为了一个亲手将我推进深渊的男人而去背叛将我拉出深渊的人的,我不管以前雅珺做过什么,我只知道,他为了我做了很多事,付出了那么多,我又怎能去伤了他的心,回去告诉圣倾绝,让他不要再妄想挑拨我和雅珺之间的关系了。”
  洛轻尘说得很慢,一字一句却宛若阳光洒落进了司雅珺的心里面,驱散了那逐渐聚集起来的层层乌云,让那眼角的红色退却了下去,眼眸的颜色也停留在了黑色,并未成就那带着丝丝血红的金色,代表着希望和杀戮的色彩。
  周身的阴沉气息散去,得救的夏星阑抬起手来捂住了心脏狼狈没有任何形象的喘着气,身上用金丝绣着大片繁复花纹的红色锦袍已经被汗水浸湿,衣角还在往下不停滴着不知是雪水化成的水珠还是汗水打湿衣角滴落而下的水滴,汗湿的鬓发贴在苍白无半分血色却精致妖媚的侧脸之上,雪白的唇瓣张开呼出一口口的热气融化了落在唇边的雪。
  小北在司雅珺收了威压的时候跌坐在地,手捂住胸口,感受着那砰砰跳动地触感让小北头一次觉得自己还活着,活着真好。
  墨兰面上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洛轻尘说出来的这一番话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一点意外都没有,清冷却带着异样温柔的眼睛扫视过洛轻尘和司雅珺,轻轻一笑,“既然你心已决的话,那么就去,死吧!”
  没有任何预兆的就凝聚着玄气朝着高墙之上似乎没有丝毫防备的洛轻尘就攻了过去,速度之快让小北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身边一阵风刮过,司雅珺的残影留在了原地,可是本人却已经移到了高墙之上,单手揽过了身子冰凉的洛轻尘,抬掌就和墨兰对上了,玄气与玄气之间两两碰撞释放而出巨大的气流直接摧毁了这个地方,随着气流挥散开来,结界瞬间崩塌,气流席卷开来,飞沙走石,瓦砾在风中被激流击打成渣滓。
  而司雅珺早在气流挥散开的时候揽着洛轻尘跃至半空,脚下一片浓浓的灰尘,阻隔了他们的视线。
  洛轻尘被司雅珺抱着,但是却一言不发,卷长浓密的眼睫毛垂下,遮挡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而司雅珺也亦是沉默,没有解释也没有想要说话的欲望,只是静静的抱着洛轻尘,虽是提防着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的墨兰,抱着洛轻尘的手未松半分,却也不会让她难受。
  “你该不是相信了墨兰的话了吧?”女子轻柔的声音徐徐随风散开。
  “…墨兰口中圣倾绝曾经犯下弑神之罪,墨兰口中的那个神便是你吧!”洛轻尘窝在司雅珺的怀中没有挣扎,可就是这样反而让司雅珺的心缓缓提了起来,眼睛在洛轻尘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敛了起来,弧度优美却带着浓厚的血腥之气,宛若冥界那穿过魔界和冥界地界线的忘川河水,倒映着死亡的颜色。
  忘川是他生生世世所爱之人,任何想要伤害她的人都得死,最好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样的话,就不会时不时跳出个人来威胁或者是对川儿不利了。
  圣倾绝。
  这一次女子沉默的时间比任何以往都还要长,虽然她没有直面回答洛轻尘的问题,但是洛轻尘从她的沉默中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轻微叹一口气。
  她从来不相信这个世上有神的存在,就算他们是天界中人,拥有着至高无上的荣耀和无限的生命,但是她却觉得压抑,一种灰色的压抑,到处都写着死亡的丝线。
  “轻尘,有些事你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对你没有太多的好处,这是我和圣倾绝之间的事,我不想别人来插手,”女子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随即才继续说道:“吾名,祭月。”
  祭月很美的名字却拥有着她一生都细数不尽的传奇事件,但是随着历史长河的流淌,祭月这个名字只出现在了皇家辛秘当中,不为外人道之,祭月也就慢慢退出了人们的视线当中,再无人能够记起这个伟大的女子。
  “神是被天地创造出来的,代天行天道,惩奸除恶,并制定一系列规则之法的存在,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实力,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也没有哪一个人可以陪着我直到天毁地灭的那一天,于是我奢求了。”奢求一个人可以陪着她到天毁地灭的时刻,但是…时局却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祭月…吗?”低低将这个名字呢喃出声,祭月依旧面带微笑,温婉却写着静淡的眉眼间充满了冰冷的杀戮,给她增添了几分英气,身上淡淡流泻而下的气息宛若君临天下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司雅珺虽然分了一半的注意力在墨兰身上,但是更多的注意力却是怀中那娇弱体温却一点点回升上来的洛轻尘身上,当听到那个名字从洛轻尘的唇瓣中吐出来的时候,司雅珺眼眸一敛,一丝厉光从眼底深处闪逝而过,却没有问出声。
  祭月?
  是那个女人吗?
  圣倾绝曾经疯狂爱过的女子,本应该有一个好的结局的他们却反目成仇,圣倾绝抵不过内心日渐膨胀的贪婪对那个女子下了毒手,那个世间唯一的一个神就此陨落,不知下落,也不知是否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祭月这个名字随着她的逝去而逐渐被后人所遗忘,而且祭月所居住的年代距离现在已经说不清楚隔了多少万年了,这个名字就连现在的六界之主也不一定全都知道,为何,川儿会念出这个名字?
  突然,司雅珺的脑海中蓦然划过了一道亮光,想到了玄枵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川儿却是一脸没有意外和欣喜的模样让他心中埋下了疑惑之源,而现在…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渐渐开始明了了。
  川儿有事瞒着他?
  低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忘川司雅珺突然冷笑了一声,萦绕着嗜血红光的青冥血剑便出现在了墨兰的身后,待墨兰还未来得及回过神的瞬间穿透过了他的身体,鲜血从漆黑的夜幕中洒落而下,沾染了一些洁白的雪花滴落在地,一声重响过后,墨兰眼泛杀光的看着那渐渐落地的洛轻尘和司雅珺,唇角的小欧让冷绝而嗤嘲,等那青冥血剑从身体里面飞出的时候,墨兰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单手撑在了冰冷的雪地之上,伤口处正在往外源源不断地流淌着红到发黑的血液。
  洛轻尘不着痕迹的从司雅珺的怀中退了出来,没有看到司雅珺在怀抱一空的时候那陡然沉下去的脸色却克制着自己没有发脾气,那张脸看上去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在他身边的人都能够感受得出来那阴沉沉的低气压,稍有一个不慎就会被他挫骨扬灰一般。
  受了不轻伤的小北和夏星阑被虚肚无影无声和季年搀扶着到了一边的空地上去疗伤,柒乐则是在那气流散开的时候早就被娵訾抱着跃到了半空中因此没有遭到任何的波及,其实结界外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受伤,就是威压将他们的内里震伤了,比起小北和夏星阑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小伤。
  “咳咳…哇…”夏星阑按着胸口闷声咳嗽着,紧接着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嘴中吐出,虚肚眼眸暗了暗,嘴角一扬,带着丝丝痞气和不屑:“啧,真是没用啊,竟然伤成这个样子,死了的话就说一声,我先为你挖好一个坟。”
  夏星阑想白虚肚一个白眼,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力气让他去做这个无意义的动作,只好捂着剧痛不已的胸口闷声咳嗽着,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滑落而下,汗湿的身体在冷风中颤抖着,虚肚看不过去了,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在了夏星阑的头上,温暖的气息包裹着颤抖不已的夏星阑,季年瞪了一眼满不在乎的虚肚,将那件外套给夏星阑穿上,尔后将一粒药丸喂进了夏星阑的嘴唇中,“咽下去。”
  夏星阑已经开始在翻眼白了,对于季年塞到嘴唇边的药丸一点反应也没有,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意识已经开始飘离开他的身体了,身子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之后就瘫软了下去,虚肚一惊,连忙伸手接住了他。
  有些不是滋味地望着夏星阑那张苍白到几点的妖媚脸庞,啧了一声之后直接将季年手心中的药丸抢了过来,暴力的掰开了夏星阑的嘴唇,强硬的塞进了他的嘴里,“夏星阑,不想我给你挖坟墓的话,就给我乖乖吞下去。”
  也许是虚肚的威胁起了作用,夏星阑感觉到唇瓣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睁开了眼眸,定焦了半天意识才在疼痛中回笼,嘴中苦涩的味道让他有了些许的精神,等药丸发挥了作用之后,夏星阑才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扯了扯唇瓣苦笑道:“我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近,我还以为自己活不过来了呢。”
  那种瞬间意识和灵魂抽离开身体的拉扯感现在夏星阑想起来都还觉得后怕,头皮一阵发麻,那个时候主子是真的动了杀机,不然的话,也不会对他们不管不顾的,还真的以为就死了呢。
  相比较之下,小北的情况就要好上许多,但那也是表面现象,要知道他就站在司雅珺的身边,一边运动着体内的玄气来抵抗和分散司雅珺释放而出来的威压,那个时候他的内脏已经被伤到了,严重一点的肝脾只怕受到的伤害只重不轻。
  沉木一脸着急的上下摸着小北的身体,“有没有伤到哪里?哪里不舒服?不要强撑着,你不是不死之身,不要再做第二个玄枵,不然的话,我会哭死的。”
  小北脸色有些微白,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沉木之后才缓缓说道:“万一我真的有个什么不测,你还是学着虚肚那样挖坑把我埋了吧,不用哭丧。”他怕他会忍不住直接被这人气活过来然后掐死他,带着他一起走黄泉之路的。
  沉木面色一僵,抬起拳头就想落在小北的身上,但是看着小北那张微白的脸和英俊的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疲倦和疼色之后心软了,哼哼了两声之后就厚着脸皮去把一脸不耐地凤染墨拖拉硬拽的给扯了过来。
  凤染墨倒也没有闹什么小脾气,淡淡看了一眼小北之后,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肝脏脾肺均已毁,体内玄气消耗殆尽,没救了,你是要土葬还是火葬啊?”
  小北脸色扭曲了一下,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着,这人果然在大刺刺的报复着沉木将他扯过来的事,怎么会这么小气啊,小北气急磨牙。
  沉木则是傻眼了,他看着小北的脸色都比夏星阑那个小子还要好上几倍啊,怎么就会没救了呢?
  看着沉木泪汪汪想哭却又不敢哭的样子,小北莫名心软了一下,抬手捏了捏酸疼的眉心骨,无奈道:“他是骗你的,我的肝脏脾肺虽然受了不小的打击,体内玄气消耗殆尽,但是还没有到死的那一个地步,还是说你巴不得我早死啊?”
  其实,若是沉木不是关心则乱的话,可以很轻易的就可以从小北的神态中和眉宇间看得出来小北脸色虽苍白但始终都没有死灰之气。
  沉木立刻看向了满脸不屑和讥讽的凤染墨,见他没有否认小北所说的话语,只是哼了哼,便放心下来了,舒了一口气之后沉木显然沉默了下来,小北有些不习惯地看着他,沉木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非常吵闹的,就是一个人自言自语他也能够说上半天,怎么今日会突然沉默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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