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墓三分》第1/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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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墓三分
第一章
  第一节 古庙冥怨
  世界上有哪一种职业是高贵与卑贱的综合体,如果问我父亲的话,他肯定会说,是盗墓。
  因为遵循爱干一行,爱一行的精神,父亲是不会诋毁他的第一职业的。
  父亲说盗墓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像他这样的,依据《河图》、《洛书》及阴阳八卦,靠的是风土识墓,阴底听穴,看的是“秦埋岭汉埋坡”,察的是龙、砂、水、穴、向五方面内容,其中讲究的是“龙认阴阳,穴认真假,土认流硬,水认曲直,向解五行”。
  另一类就是“土夫子”,经常干一些“髓髅半出地”, “白骨下纵横”的事情,用父亲的说法简直就是“饥不择尸”
  父亲常说,盗墓时遇到崩雷阴雨、乌夜下月、水渐墓穹或者冥怨之声,最好停住,否则轻则人亡,重则死后厉怨缠魂。
  曰:历代帝王登基,首做的事情就是上面建宫殿,下面建陵墓。人终究会化尽于尘世间的一粒尘埃,但是,上至帝侯将相,下至草头百姓,为什么要穷尽心思,为自己建造一个虚无的空间呢? 民间的离奇传闻、野史的荒诞记载、神秘的葬者……构成了一个个传世之谜,除了荫庇后世的福泽和遗承前世的奢侈外,是不是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秋夜,阴雨淅沥惨惨
  残月
  坟堆里飘荡着闪闪磷火,伴随着几声凄冽的鸟叫声响起, 在坟堆东南角,一座坟头陷了一个坑,深幽幽,四个盗墓者横躺在坑的四周,脖子上血肉翻卷着,黑血,从坟头陷下的坑汩汩的冒涌,拉成一条时断时续的曲线,一直延伸到附近一座破旧的古庙台阶前.
  残月的辉映下,破旧的古庙泛着阴惨的光芒。庙檐下血红的灯笼随风摇曳,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庙内墙上映着一个驼背老人的身影,空气中散发着嗜血的气味,整座破庙似乎都被笼罩在阴风愁云之中.
  驼背老头摩挲着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放在手掌心,这是一只水晶做成的眼睛,做的惟妙惟肖,里面结构和真的眼睛一样,有眼白,瞳孔,整个眼睛通体晶莹,黑亮的眼珠不知道是什么雕砌成的,在月光下发出妖异的青光.
  ”老头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给我看看?”一个苍凉的声音响起,老头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在凄惨的月光照射下一个苍白老迈的女人颤巍巍的走进来., 枯萎的树皮般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 老头没有发觉老太婆的笑容,只顾低着头喃喃念叨:是啊,蒲家遗训,只有五官聚首,才能解开玄之又玄,万妙之墓的秘密,才可以打开西夏王陵墓,咦,老伴,你不是病了,怎么------三儿呢?
  老太婆正要回答,门外一声凄厉的叫喊:爹,别给她,我娘在门口死了,你看她有没有影子,娘,你怎么了,说话呀?快来人呀,娘-------.”
  老头侧身看了一下墙上的影子,只有自己委琐的驼影在摇摆,心里一惊,指着老太婆颤抖的说:是三儿,你,你,你不是------你,你是-------.”一阵妖异的笛声奏成梵音轻飘飘从庙外响起.
  老太婆眼神突然变的诡异,怨毒,脸变的惨绿,月光照进敞开的庙门,一阵腥风弥漫,老太婆转眼已到面前,劈手夺过水晶眼,老太婆看着手里的水晶眼,发出狂笑,惨绿的脸开始腐烂,肉一块块掉下,然后耳朵也掉了下来,可是她还在笑,疯狂的笑,眼珠也开始脱落,变成两个黑窟窿.-------
  黑夜,古墓深出传出的笛声奏成妖异的梵音,尖利的笑声,惨呼声回荡在旷野
  被称为“东方金字塔”的西夏王陵,位于西北群山与戈壁之间,考古学家对西夏王陵所知甚少,原因之一就是尚未破译古西夏王的皇室密文。有文献记载,西夏王陵“非壮丽无以重威”,号称“上具仙篆,下具九幽”。
  我的爷爷,也就是以上所说的三儿,从那件事情以后,人就变的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清醒,有人说是撞邪了,可是他有时也会很清楚,当他迷糊的时候说的全是古墓里的情形,那种感觉就像古墓是给他开的一样,后来我父亲由此对倒斗产生了兴趣,就放弃原来的黑道生涯,也做出了一番成就。
  三十年后
  “勘分五行:金,帝勘,古天杰之阴目;木,墨以机之巧;水,禹裔借之利;火,蛮荒夷之术;土,四方阴阳士。这句话是天下勘墓,测阴阳福地的总纲,意思是------”
  “我知道,就是教你怎样刨人家祖坟”
  “你呀,唉------”
  老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活生生的打断了。我懒洋洋的趴在椅背上,壁炉里的火烧的通旺,窗外黑色的夜空飘着大片的雪花,街外的空巷细弱游丝的飘荡着一阵阵笛音,笛声是这几天才有的,每到深夜的时候就会响起,以前听的很模糊,现在慢慢清晰,似乎吹笛的人正在逐步从远方游荡到这里.
  老爸穿着深蓝色的睡衣,拿着一本古书,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给我念着。“老爸,还是给我讲讲你在云贵是怎样打土匪的吧。”说真的,我对老爸现在念叨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更有兴趣的是老爸早年的经历.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我对母亲脑海里一点残余的影象也没有,只是听父亲说起过,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得了一场急病就去世了,家里面没有母亲的任何画像,照片,在父亲书房里有一个供台,上面摆放着一件仿照古代装束改造的衣服,父亲说,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一件,除此之外,母亲给我一点念想也没有。家里面除了父亲和我,还有吴妈和常五,吴妈是管家,负责家里的生活起居,吴妈很胖,经常乐呵呵的.常五是个怪人,我从小到大很少见他说话,浑身感觉冷冰冰的,他就像父亲的影子,从来没离开过父亲一步,常五给我最奇怪的感觉就是从我小时候到现在,身上的肌肉像是被冰封的,从来不显老,身上生理机构似乎也从没发生过变化.
  关于常五,父亲只告诉过我一件事,当年常五号称青帮等一快斩手,这个名号不是自封的,是用无数个人头换来的,有一次一个军阀看上了一个村子里的姑娘,这姑娘血气重,抵死不从,军阀一怒之下要屠村,正好被常五碰见了,常五要找军阀理论,常五理论的方式也很特别,一个人带着一把刀,走进军阀大营,当时军阀驻军营盘有一里长,常五就这么走着,一步一步,整整一个团,三千多号人,一个也没拉下,营盘里没一具囫囵的尸体,常五走到军阀跟前的时候,身上全是肉泥和血迹,军阀和身边几个卫兵被活活的被吓死.
  听我父亲说,他在最初打江山的时候,只要常五在,不管多凶狠的仇家,在江湖上如何喋血风云,只要靠近常五,身上情不自禁的就会感到一阵寒意,当初有个叫张巴子的苗族悍匪,每隔几天都要生吃一个整人,手下的匪众从没敢抬着头看他的,就这样一个人,当年父亲的部队过苗疆时,张巴子听说常五要来,硬生生的连夜逃了六百里.所以从小到大我对常五是敬而远之。不过常五每年都要离开家一段时间,父亲也从来不问,前几天常五出门了,估计要过些时间才能回来。
  说到这,我就不能不提一下我的父亲了,以前小的时候我觉得父亲很神秘,父亲足不出户,但是家里经常会有人来找父亲,这些人有的长的凶神恶煞,有的斯斯文文,但是见了父亲,都是必恭必敬的,每次这些人来的时候,都要带些东西,到父亲书房里,神神秘秘的呆上一会儿,等到年龄大了,我才对父亲的身份有了了解,原来父亲早年毕业于燕京大学,后来投笔从戎,算是中国最早的愤青,因为种种原因,弃官带了一帮兄弟落草,最终发展成为帮会,父亲当年很有雄心,把自己的帮派分成很多堂口,然后融入到各个行业,并加以扶持,并把这些行业中技术拔尖的发展成为骨干,使这些堂口逐步控制这些行业,我小的时候记得家里面来过一位叔叔,肩膀上老是坐着一只小猴子,我就称呼为猴叔叔,他来的时候经常给我表演一些小杂耍,听父亲说,江北一带的走解艺人都是他的徒子徒孙,还有一个阴姑姑,来的时候总是冷冰冰的,听父亲说她姓花,江湖人称花三娘,我看见她都很害怕,叫她阴姑姑,父亲知道了,哈哈大笑,说我这次名字算是起对了,花三娘本来就是湘西赶尸的舵首,从此我只要见花三娘来家,我就躲到屋里,不敢出来,不过我发现花三娘除了我父亲以外,也怕一个人,那就是常五,有一次我见花三娘正在我父亲书房说话,常五进来,花三娘手捏着茶杯只打颤,我把这些告诉父亲,父亲居然没像以前那样和我说笑,而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自己关在书房好几天,常五也是光拿白眼珠翻我。后来父亲因为爷爷的原因,就退隐了,在我们现在所在的城市一所大学教书,实际是暗地里从事倒斗。因此社会上父亲昔日的旧友都称呼父亲是教授,父亲在大学里教授的东西很冷门,说的好听点是考古,但是实际上又搀杂了什么灵媒之类的.具体什么我也没兴趣问.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吹的窗户呼呼作响,我的眼睛已经渐渐眯上了,我在努力等父亲讲完今天的课程,以前父亲是从来不给我讲这些风水墓穴之类的,只是不知道这两年怎么回事,父亲每晚都要给我讲上一课,而且督促的很紧,在我上课的时候,奇怪的是常五看我的眼神也不像以前那样冷酷了,甚至时不时还有点和蔼,我好几次问父亲为什么要学这些,父亲总是沉默.直到有一次我半夜起床上厕所,经过父亲的房间,看见里面亮着灯,听见父亲和常五在里面谈话,常五平时很少说话,我有些好奇,便悄悄的走上去,立在门边,偷听两人说话.
  “老爷,少爷是不是以后也要去------(声音压低),柯家到他这,就他这一根苗呀?常五问父亲.
  “总归是要知道的,这些年我心里就这么一个结,我到今天,都想不明白, 淑仪好好的,为什么,唉”父亲长叹.
  “老爷,我死也不相信仪姐是自杀的,那地方本来怨气就重,我想------“
  “咳咳”父亲一阵咳嗽声打断了常五接下来要说的话.
  “都怨我,老爷,是我对不起仪姐.‘ 常五说到这声音有些哽咽.
  “好了,不说这些,也是我当年作孽太多.”父亲说.
  “少爷,好象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要不等大点再说.”常五说.
  说到这,两人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存在,就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好好听”一声暴呵打断了我的思绪,回过头,父亲正严厉的看着我, “勘分五行:金,帝勘,是说此类勘师专为帝皇勘尽天下龙穴凤池,古天杰之阴目,是说此类勘师唯当世异人,有阴眼,就是俗称的天目,因地下阴气重,所以称阴眼;木,墨以机之巧;指的是春秋战国的墨子,墨子通晓木机之巧,后世传人利用机巧,多在墓内设置机关,因此通墨木之巧,可走遍天下之墓穴,这话虽然有点托大,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说到这,父亲停顿了一下,看着我说:下面的这个,你要记清了,水,禹裔借之利; 古时人们对水极为推崇,位居“三官”(指道教所奉的天官、地官、水官)之列,人们对水的敬畏几乎达到了与天地并重的程 度。灵媒可借“过水”之法,招回所失魂魄,至于火----“
  “老爸,我学这些到底是做什么用呀?我不满的质疑父亲.
  “孩子,等你长大了,会有用的,我们接着说-----“父亲苦笑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丁冬------丁冬”门铃响了.
  “这么晚了,会有谁?吴妈,去开门.”父亲向楼下喊.楼下没有声响,
  “可能吴妈睡了吧,算了,还是我去吧”父亲走到楼梯口,怔住了,吴妈肥胖的身躯背对着父亲,头上罩着厚厚的头巾,正在拉开屋门,一阵寒风吹进,夹杂着怪声,门外没有人,我转身正准备进屋,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第二节 午夜噩变(1)
  我抬眼向父亲看去,见父亲脸色变的惨白,勉强笑了一下,对我说:你先回去睡吧.别忘记用水洗脸.以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然后很随意的把手里的书塞到我的怀中.我觉得父亲今天有点怪异,谁不知道用水洗脸.我没往深处想,准备进洗手间.吴妈关上门,背对着父亲,空气中有一种异样的味道.空气也变的湿漉漉,黏糊糊的.(若干年后我才知道,这就是尸气)
  “叮咚------叮咚”门铃又响了起来,刚走到餐桌旁的吴妈走过去,奇怪平时好嘟噜的吴妈今天一点儿牢骚也没有,吴妈打开门,门外没有人,.吴妈正准备关上门,一阵风吹进,吹的我打个冷战,突然一只手伸出来,扒在门框上,不,那不是一只手,是一团剥了皮的血肉,从手到肘一片血肉模糊,粘稠的血浆粘着少许皮肉,白森森的骨头露者,随即头也伸了出来,披散着头发,面孔极度扭曲,布满血丝的眼球因痛苦而突出眼眶, 身体痉挛似的抽动着,我吓的连声音也发不出来,来人趔趄着往前走,推开准备过来搀扶的吴妈,走到父亲身边.
  “苗疆雾隐门下李川石拜见柯老前辈,我------?话未说完,身子一歪,险些跌倒,父亲紧走几步,下了台阶,走过去要扶起来人,来人从怀里艰难的掏出一个竹牌,我凑上前去,看见竹牌上面雕刻着五毒,五毒下方是火焰升腾图形,最下方是几个梵文.父亲接过竹牌看了看,右手伸出,搭在对方手腕处,叹了一口起,摇摇头说:“先不要说话,贵师门和我一向交往已久,有事尽管说.”父亲久历江湖,知道来人虽随素不相识,但重伤之下前来投奔,必有要事所托.李川石把头上缠绕的头巾使劲拽下.
  “咣当”一声,有个东西掉在地上,我看见屋子里突然亮了起来,往地上一看,是个金光灿灿的三角金属板,边角残缺不齐,像是被谁硬生生掰下来的,上面雕刻着几条曲线,角端刻有一个笑嘻嘻的娃娃,双掌合什举过头顶,嘴里含着一颗珠子.父亲一看大惊,说:你----你是从哪里找到的?李川石嘴角冒出血沫子,不断的往外涌,残喘着说:柯---柯前辈有恩于雾隐,师傅知道柯前辈心头之结,命------命我们兄弟------七人为------找出西夏王陵墓,为解开昔日-----冥---珠秘密,报答柯------柯前------查出-----”
  “我知道了,你别说了,谢谢贵门”父亲声音哽咽了.父亲接着问“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鬼笛------血诅,你---你”李川石说完,突然象看见鬼一样,面上神情大骇, 犹如受了惊的野兽,转身冲出门口,我和父亲奇怪的对望一眼,看看周围,吴妈不知道何时站到我们身后,脸被头巾围的掩掩实实,除此之外,四周没有其他人.父亲突然咬破中指, 然后按着我的头, 自外向内打了几个圈,然后收回,左手捏个佛印,右手伸出了食指,平举在胸前,然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迅速指向上方,我胸前挂着的项链突然发出红光,随即笼罩全身.做完这一切,父亲转身冲出门口,我像是被锁在光圈里面,身子一动也不能动,我大声呼喊,可是我看见吴妈张头四望,像是听不见我的叫喊.我发现吴妈的眼神忽然变的像刀子一样冷漠.我无意中扫了一下屋子,发现屋角还有一团黑影蜷缩在那里,地上流淌的血已经干了,变成了乌黑色.仔细一看,那团黑影上穿着着我熟悉的绣花牡丹黑布鞋.
  “是吴妈”我心里大惊.“那眼前的是-----”想到这,我不仅心里起了一阵寒战.
  门外冷风吹进, 风把眼前站立在我面前的吴妈下身吹了起来,她根本就没腿.
  街上白雪垲垲,没有一个行人,风呼啸着, 月亮被乌云遮蔽了,漆黑的夜变得愈加阴森。昏黄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死灰的雾气像黑暗中的冤魂,把街灯团团围住.
  李川石跑到街上,身上的血继续往外涌着,他没有发觉,身上的血已渐渐变成绿色, 散发出青幽的光芒,李川石气力已竭,扑倒在地,半跪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前面拐角处传来几声浪笑,三个小流氓打扮的人转过拐角,出现在李川石面前, 一个穿着红甲克,一个穿着风衣,还有一个女孩子,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三个人看见李川石,都打了个冷战,他们战战兢兢地向退着,跟着尖叫了起来。
  红甲克定定神,说: “嘿,那男的手里拿的是什么,金子”
  “别管了,快走吧.”女的有些怕,紧紧衣服领子.
  三人在原地停了一会儿,见李川石没反应,红马甲大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想拿金板.
  李川石头微微动了一下,红马甲吓的退后几步,抬起头,见没有反应,定了一下神,又走上前, 李川石忽的抬起头,两臂撑起,奋力往上腾身一跃,,翻手一掌,砸向走近的红甲克,红甲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这一掌也是李川石用尽全力攻出的,随即就倒下了.风衣和女孩一看,起身想跑.
  “魂归何路是长宿,冥游何处方是涯,”他们身后忽然响起刺耳的诵经声。
  两人扭头一看, “啊,他-----他的脸”女孩惊呼.
  一个面色苍白,身穿黑色修士装束的老头,站立在后方,路灯下忽闪的老脸,格外令人胆寒,脸上没有五官. 布满了紫红色的尸纹,头发披散着.老人伸出布满青筋的手,走近两人,轻轻的抚摩两人的头,两人吓的一动不动.
  “睡吧,睡吧,冥河在缓缓流淌,阿枷山的骨鸟们,尽情的唱诵吧.”老修士喃喃的念叨.
  两人如同着了魔一般,身子缓缓往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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