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史纪事本末》第107/556页
“我那天从狄昂的府上回来的时候,”加图隐瞒了他和阿琵达拉和狄昂之间的一点小小的摩擦,“又遇见了她。你知道她在干什么吗。有一伙人烧了维路斯元老的房子,她就是其中之一。”他停下来想看看塔西佗惊讶的表情。
但是,塔西佗还是无动于衷地点点头。
加图有点失望地继续说:“她祈求我的保护,当时有一对士兵正在追她。你知道,当一名手无寸铁像被狼群追赶的兔子一样的年轻姑娘向你求救时,你能拒绝她吗?我让她躲了起来,结果,由于低估了我们的对手,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这次倒霉的援助就是你第二次见到阿维尼乌斯的原因喽。”
“是的。没错。”他低下了头。
“嗯,我明白了。是不是这么回事,第一次,你因为是一件非常事件的目击者而被带去调查,第二次以为你包庇了一个犯人而被捕,我说得对吗,加图?”
“如果我是你,我会考虑换掉包庇和犯人这两个词的,阿维娜是个相当高贵,有教养的姑娘,尽管有时候显得有些古怪。帮助她对于一个有良知的罗马人来说是理所应当的。”加图抗议道。
“好的,好的,我会吸取你的批评的。不过现在,你能不能为我讲一下你胸口的那块亚麻布是谁给你的。”
“什么?”加图愣了一下,“对不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狄昂在你的怀里找到了一块亚麻布,上面写着对于我们非常重要的内容,我们必须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它的。”
加图望着他严肃的面容,知道他已经从一个和蔼的聆听者的角色转变成为了一名审讯官。
他不太舒服地在椅子上扭了扭,说道:“不,我完全不记得了。应该没有人给我你所说的那块布。”
“真的?”塔西佗的头快要凑到他的鼻梁上了。
“是的。”加图说,“我完全没有有关这方面的记忆。”
塔西佗像个长者一样抚摸着他杜脑袋,缓缓说道:“事实是存在杜,你的怀里有着一块亚麻布。也就是说,如果它不是你自己放的话,那一定是某个人给你放进去杜。或许,你需要的是一些思考褐回忆。”他盯着这个疲惫的年轻人的眼睛。日耳曼尼亚的巫师相信如果你在凝视对方的过程中占得上风,你就可以进一步影响对方的思想乃至灵魂。
加图感觉到自己没有办法回避面前的这个人的目光。他在这样的对视中迅速地搜索着记忆海洋的深处。
“啊!”他惊叫着站了起来。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拉?”塔西佗急忙问道。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他了……”加图喃喃自语道。
“快告诉我!”即使是塔西佗,现在也不免有些着急了。
“在我第一次被阿维尼乌斯释放的时候。”他咽了一下口水,塔西佗看到他的喉结紧张地抽动了一下,“我在走到他的房子的外面时,有一个人从一两马车上冲了下来,像一头狮子一般扑到我的身上,然后紧紧恰住我的脖子。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失去知觉了。”他沮丧地说道。
“你是要告诉我,是他塞给了你那块布?”
“我想不出来还有其他的什么可能性,这也许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个我素不相识的人要这样加害于我。他可能就是想趁这个机会把那块布塞到我怀里。”
“不错不错,你分析地很对,他掐住你的脖子正是要掩饰他塞这块的动作。”塔西佗点着头说。
“啊,我总算揭开了这个一直困扰我的谜团了。”年轻人兴奋地叫了起来。
塔西佗看了他一眼。
他再一次红着脸低下了头。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块布上写着什么,为什么他要塞给我。他想陷害我?”他又问道。
“不,他并不是想陷害你,他只是阿维尼乌斯的一个重要的囚犯,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使你带着那块布去找能够救他的人。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不能再说地更多了,希望你能够理解。”塔西佗诚恳地说。
在一般情况下,加图碰上这样自己已经与他分享了自己所知道的,而对方确毫无顾忌地拒绝对他做同样的事的话,他一定会沉不住气要指责对方的。但是,在塔西佗面前,他无法燃烧怒火。塔西佗的双眸像台伯河一样沉静深邃,把他的未燃之火浇灭于燃起之前。
他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吧,塔西佗。我理解。”
塔西佗点了点头,他接着又问道:“ 你认识那个塞给你那块布,或者说那个差点恰死你的人吗?”
“不,从没有见过……”
“当然,你怎么可能见过呢。”塔西佗叹了口气,好笑在嘲笑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