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业修仙全集》第217/2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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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不管快慢，鬼船都要摇九天才能到达鬼河的河对岸。

把九天对半，也就是四天半的时候，花无心知道那个时候一定是穿过鬼河中央的时刻，那若有若无的歌声，那飘渺的声音。

花无心知道，现在已经是过去四天半的时刻了，因为鬼河中央那隐隐约约传来的歌声已经是来了。

有人说鬼河的存在是比鬼域还要悠久的。鬼河的鬼河妖女是和这天地共同的存在，也就是说鬼河妖女是在这天地初开之际，同天地一起诞生在这个人世间的。

她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眠，同天地一起诞生在这个人世间，但天地比她幸运，可以看见人世间的繁华与衰落，而她则只能永生永世的呆在鬼河之中。

她的寂寞与孤独是无人知晓的。

到了后来有人了，有修士了，还有鬼域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每每鬼域进来一个人，不管是从鬼桥上走的，还是做鬼船的，只要走到鬼河的中央，都会听到鬼河妖女那动听的歌声。

唱得是她的落寞，唱的是她的孤独，唱得是她万万年来，只见到黑暗，却不能出去见到光明，她虽与天地同生，但蓝天和白云，大地和绿草只能是她的幻想。

她不死也不灭。

也许可以灭的，当这个世界上有比她还强的人就可以灭，那该是谁，神么。

可当年众神陨落的时候，她都还没有陨落。

看来，神都没有她的强大。

她是谁，她是鬼河妖女。

人家都叫得她鬼河妖女，只是不知道她也有她的名字，她叫柳生月姬。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好像是她生来就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刻在她脑海之中的一样。

柳生月姬。

每每当有人度过那鬼河的中央的时候，她便是会唱起那首动听的歌曲，那首歌，她用她的名字为它，为那首歌命的名，也叫柳生月姬。

她唱得是她万万年的寂寞与哀伤。

有人懂么，有人懂么。

...

那七级的母夜叉已经是把那鬼船渐渐的要靠近了那鬼河的中央，飘渺而动听的声音传来，那是鬼河妖女的声音，那是柳生月姬在唱柳生月姬的声音。

花无心很平静的慢慢睁开了眼睛，那七级的母夜叉身体有点微微的晃动。

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歌声，一阵阵。

花无心瘪了瘪嘴，她七次进入鬼域，七次上鬼桥，这还是第一次坐鬼船。

每一次听到的歌声的都不一样，但花无心知道那都是同一首歌。

只是因为那首歌实在是太长太长了，长到万万年，长到柳生月姬从诞生一直到现在。

她在唱她的寂寞。

她在唱她名字叫做柳生月姬，生于天地同开之际。日月都还没有诞生的那个古老的年代。

她在唱鬼河的河水那么的黑，鬼河两旁的彼岸花开，花开三千年，叶出三千年，花叶永不见，她在唱双生花，在唱凄美与哀伤的黑曼陀罗，在唱那神秘的曼珠沙华。

佛说，不能见。佛说，那是孽缘。

这天地有没有前世，而她有没有前生。

她的眼睛是黑色的，因为她从出生到现在，看到得一切都是黑色的，当然每到三千年的时候那彼岸花开的那种红是她生命中的一点点调节剂。

花无心隐隐约约从鬼河那弥漫的浓雾之中，在那鬼河的中央盘踞的一大块礁石上，似乎是看到了鬼河妖女，柳生月姬。

那黑色的瞳孔，玲珑的身材，在她那胸前的琵琶。还有，那是，鱼尾？

没错，那是一条长长的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