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夜话绿痕》第1/36页



  八十夜话(绿痕)
  什么无邪?这女人太有害了!
  趁他不省人事时绑架他到“死人墓”里
  他才醒来就逼他抄经还要写完一缸的水
  搞错了吧,他的职责是在沙场上为国效命
  不是躲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抄那劳什子的经面对这软硬皆不吃的女人他只有使出诱惑手段岂料他吃遍女人的魅力遇到她却无用武之地
  反倒是她三不五时对他东摸西摸的吃豆腐
  堂堂男子汉成了低声下气服侍女人的奴才
  他也不愿作践自己,被大材小用的糟蹋啊
  无奈人家是金枝玉叶,而他不过是根杂草
  只是她不会是真的想把他当成男宠吧...
  



  第一章
  红尘梦堪多,
  看破的,继续前行,或许就将是柳暗又花明。
  看不穿的,在原地兜兜转转,遍地都是伤心。
  人生里需背负的忧伤,已教人吃尽万苦干辛,爱情里割舍不下的重量,又岂重如千斤万鼎?
  一切不过是情海翻细浪,何苦?何苦?
  因爱情就如同生了翅的鸟儿,一旦振翅远飞,就永不再回来。
                「破空斩——」
  轰隆一声,震天巨响自午后的林间传来,刚刚返家的宫垣,无言以对地看着自家后院的山头,在一阵刀气划过后,林间的树木一一倒下,飞鸟惊飞四窜,尘土冲天不散。
  居然拿破空斩来劈柴火……
  那小子习武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说起他那个徒弟,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枉他这个师尊,卜卦医药天文地理无所不精,而那小子咧,样样都学,样样不精!成天就只会穿得花枝招展,三不五时拿刀把木头当人劈!还无论大事小事,皆要坚持优雅的原则,因此就连砍个柴,那小子也要坚持来个……
  丰姿绰约,一派优雅非凡。
  他绝不承认,自家徒弟的那种性格是他教出来的。
  抬首看向建地广阔、足以媲美官府建筑的柴房,宫垣轻抚着微微作痛的额际,至今他仍然很是后悔,当年他收徒弟时,为何就只收了那个臭小子一人而已。
  这不,要是他当年再多收几人,那只闲到没事做的笨鸟,也不会动不动就上山劈柴当作消遣,还好他家住得山高水远、左右芳邻离得更远,不然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去向左邻右舍解释,为何每每在他家徒弟上山劈柴后,后山的山头就又平白无故秃了一整片。
  无声无息自暗地里窜出的刀风,在下一刻直扑面门而来,宫垣微微侧首一偏,顺道抬起两指夹住飞向耳畔的宝刀。
  「臭小子,你是想弒师吗?」他额上青筋直跳地瞧着那个背着一堆柴火下山的自家徒弟。
  「这把刀坏了。」与身后柴火完全不相衬,穿得花枝招展的孔雀,边说边走向他,「老头,再买把新的。」
  「再买来让你劈柴吗?」为此损失惨重的宫垣恨得牙痒痒的,「天底下就属养你这徒弟最是花钱!都说过这把宝刀是家里的最后一把,你要再劈坏剩下的这把,往后咱们师徒俩劈柴就只能用菜刀了!」试问有谁会拿价值连城的绝世好刀来劈柴?有,他家徒弟!可他这个吃米不知米价的徒弟,却老以为他用的只是便宜货!
  孔雀不屑地瞥了瞥那把不怎么耐用的宝刀,而后不满地将两手往胸前一拢,「我说老头,你床底下那些银子又不能带到坟墓里,你揽着那些钱干啥?还不如去多买几把能用的刀回来。」
  宫垣火冒三丈地撩起两袖,「就算你家师父我有再多的钱也不够你买刀!」
  不管大刀小刀柴刀菜刀,每一把刀统统都拿来练破空斩,最要命的是他家的这个臭小子还非好刀不用,价钱若是没个成千上万两,那小子还不屑用!偏偏每一把刀在那小子手中寿命绝不会长过三个月!他纵有再多的银子也不够那个不肖徒弟买刀四处乱砍!
  「干啥摆个难看的脸色?」走到师尊的面前,发觉师尊的脸色臭得跟什么似的,他有些好奇,「你不是去开那劳什子武林大会吗?怎这么早就回来?」
  宫垣更是没好气地将脸往上一抬,两个鼻孔很认真地与老天套交情。
  「怎么,解神又找你晦气了?」孔雀连猜也不必猜,也知道唯有何人才能让自家师尊摆出这副德行。
  在这迷陀域里,唯一能够与宫垣比肩而论的,大概也就只有那个活像半仙的解神了,这么多年来,他家师父与解神分据迷陀域各一片天,也一北一南而居,若非必要,两者是老死不相往来。
  「喂,你命中注定会为两个女人而死。」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解神那个外行人,对占卜那类的东西,玩得还满精的。
  孔雀停下手边砍柴的动作,不以为然地挑着眉。
  「解神这么说的?」
  「对。」
  「这你也信?」他朝天翻了个白眼,「你不会是又想诓你徒弟吧?」
  「为师若要诓你,还需拿那家伙的名字来诓吗?」他以为他很爱提死对头的名字吗?
  孔雀不怎么相信地问:「解神说,我会死两次?」死一次不够,还得死两次?还是有两个女人联手陷害她?
  「谁晓得那家伙在打啥哑谜?」浑身充满挑战性心态的宫垣,一手紧握着拳心,「不过为师已为你打点好,同时也决定好了。」
  「打点好什么?」他不感兴趣。
  「保命要计。」
  「决定好什么?」还是兴趣缺缺。
  宫垣手指着他的鼻尖,「你,今日就离开师门!」
  他挑挑眉,「又去帮你买酒?」
  「是去扫荡江湖!」
  孔雀晾着白眼问:「你要你家徒弟砍死全武林中人吗?」
  「蠢鸟,是闯荡!」这才发觉用错字词的宫垣,赶紧改口澄清误会。
  「我走了谁来帮你劈柴煮饭?」孔雀走至他的面前两手环着胸问。
  「吃饭事小,扬名立万事大!」胸无大志!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还在意那些枝枝节节的小事?他要是动作再不快一点,等那个叫什么夜色的离开师门并去打天下时,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一双微微上扬的凤眼一瞇,锐利的视线来回上下扫了自家师尊几遍后,心底有谱的孔雀没好气地哼了哼。
  「说吧。」
  「说什么?」被他一瞪就不由自主有些心虚的宫垣,刻意将一张老脸的脸皮绷得紧紧的,坚持不肯露馅。
  他随便想想也推敲得出来。
  「那个解神的高徒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使得你马上打道回府来鞭策你家徒弟奋发向上?」打从死对头收了个高徒后,他家师父就成天怕他会被比下去似的,老是动不动就打听那个叫……她什么色来着?哎,反正这回肯定又是那个色字辈的女人做了啥事就是了。
  被逮着个正着的宫垣,硬是僵着一张老脸不吭口气。
  孔雀烦躁地搔着发,「你干啥老要跟解神比?」这么多年来,他们两人都已是各自占据武林一片天了,这还不够吗?就算要比好了,他也没一次胜得过解神,还年年这样比来比去,这又何苦?
  宫垣涨红了脸大吼:「我就不信我教出来的徒弟会输给他的,」哼,师父输人,可不见得徒弟也一定会输!
  「万一输了怎么办?」他凉凉地问。

当前:第1/36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