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锋时刻》第144/267页


戏弄完了大刀,程子强心里很爽很舒服,笑着回到破庙,开始进行下一项工作:用旧油桶改造成一个淋浴器――尽管天气越来越冷了,但是今后出汗的时候恐怕会越来越多的,能在疲惫之余洗上一个热水澡的确是件惬意的事情。

大刀方便了回来,心中生程子强的气,因此也不管程子强忙里忙外的折腾什么,既不问也不理,只管把自己扔到行军床上,不用正眼去看他。

程子强也任由她使着小性子,并不去管他,只顾自己忙和。先改装了淋浴器,又挖了排水沟,然后用篷布围了,就提着水桶出去打水。

水源离破庙还有一段距离,因此一来一去会耽误不少的时间。

程子强在打水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当地年轻农夫,说话带着浓重的方言口音,两人沟通了好一阵子,这农夫答应等一会儿为“军爷”送些新鲜蔬菜来。

往返打了几回水,估计一晚上够用了,这才淘米煮饭。

天其实已经暗了下来,两人折腾了一天都还没有吃东西,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闻着饭香,大刀的肠胃不争气地蠕动起来。开始的时候她是故意和程子强赌气,但是后来见程子强把杂事都干完了,自己好像成了坐享其成的人,又不好意思起来认错,因此干脆破罐子破摔,赖在床上不动。

没多会儿刚次啊那个农夫送了写青菜过来,还多拿了两块白花花的阉肥肉,并且死活不要钱,说菜是自己地里种的,肉是杀年猪剩下的,因此不要钱。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年猪肉留到现在恐怕是这年轻农夫一家平日里根本不舍得吃,此时却诚心实意地拿出来招待一位素不相识的军人,心中大受感动。既然不好在谈钱的事,恰好另出发时贾雨农送了些罐头饼干给他,于是挑了两瓶水果罐头,拿了一包饼干,回赠给农夫。农夫客气了一翻还是手下了。毕竟饼干罐头在农家也算稀罕物。

临别时,程子强问其姓名,农夫憨厚地笑道:“我叫江伟芋,别个都喊我拖拖娃儿。”说完又探头看着破庙里面说:“你这里也没个盛水的,我家还有口旧水缸,明天给你背起来。”

程子强再次到了谢,送那农夫走了。

送走了农夫,程子强回来洗菜切肉炒菜。肉太肥,只薄薄的切了两片借点油气,一切安排妥当,去叫大刀吃饭。

大刀赖着不起,程子强笑道:“今天就由着你的性子了,从明天起你就正式入伍了,这个样子是不行的。”

大刀背对着程子强嘟囔道:“别说当兵了,枪也没有,连军装都没。”

程子强笑道:“你没经过训练,还不能拿枪,至于军装嘛……你这个体型确实不好找啊。我费劲心机才找到一套男式的。”说着从行李箱里取了军装甩给大刀。

大刀手摸着军装,心中一喜,虽然那不过是粗布的,却是自己人生转折的开始。她心情复杂地做起来,却又被程子强扔过的几件衣服盖在头上,用手抓下来一看,衬衣和内裤,内裤还是那种丑陋的军用平口大裤衩,便又嘟囔着:“讨厌啊。”

程子强说:“不要以为你是被特招进来的就有特权,等新兵到齐了,你就和他们一起训练去,跟不上进度就滚回去做你的阔太太去。另外你们那种时髦的三角裤丁字裤什么的千万别穿在身上,不然一天训练下来浸透了汗,把你们的大腿根都要割破。”

大刀脸一红,也知道程子强说的是实情。左右看了看,想找个地方换衣服。程子强又说:“你今天也出了不少的汗,先吃饭吧,吃晚饭洗个澡在清清爽爽的换上。”

程子强做饭的手艺一般,不好也不坏。大刀确实饿了,程子强的胃口也一向好。两人把一锅饭吃的底朝天,却只是刚刚好。

程子强摸着肚皮说:“好像还欠那么一口,不过就算了吧,今天挺累。你去那边洗澡吧,记得拉帘儿。先试试水温。

大刀试了试水,略烫,程子强又掺了些冷水进去这才合适了。

干一些体力活之后,再洗个热水澡觉得浑身通泰。大刀自从嫁人后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今天换了种活法,自有一翻新感受。

洗完澡,大刀把衣服从里到外都换了,出来让程子强看。程子强评价道:“大小勉强合适了,不过不合身,还是要改改的好。”

大刀有点遗憾地说:“可是没军衔啊。”

程子强笑着说:“会有的,不过要等你通过了新兵训练之后。”

大刀虽然心有不甘,却也知道程子强这人在这方面是丝毫不会让步的。见程子强也拿毛巾要洗澡,忽然想起热水已经被自己用完,于是歉意地说:“嗯……没热水了。”

程子强说:“没关系,我一向是洗冷水浴的。另外啊,从明天起,你要叫我长官,既然要当兵就得有个当兵的样子。”

“嗯。”大刀应着。

洗完澡后,两人都早早的睡了,两张行军床之间隔了一张帘子。破庙少了一堵墙,因此两人差不多是露宿山野。不过即使是大刀,也是后来富贵的,幼年时随着戏班子四处奔波,也算是苦孩子出身,因此对这种住宿条件并不陌生。

山里露水大,一大清早两人就觉得被褥都是潮呼呼的,于是早早的醒了。打水做了早饭,两人吃了,程子强说:“你今天就留下继续整修房屋,我要四处去走走。”

大刀说:“可我不会修房子啊。”

程子强笑道:“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吧。”说着带着公事包和纸笔就走了。这就是程子强的习惯,每到一处,就喜欢亲手绘制当地的草图,有时甚至精细到一段小径,或者一颗稍有特征的树木。

程子强走了之后,大刀只得竭尽所能整修住所,她原本就没干过这个,结果折腾了大半个上午,也没什么成效,正郁闷的时候,听到破庙外有人喊:“长官在不在?”

是拖拖娃儿。尽管大刀没见过他,但是昨天听到过他说话的声音。大刀是是唱戏的出身,对声音非常的敏感。连忙让了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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