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主》第20/49页


一块小石子,不偏不倚,半空截中棋身,将棋打歪。落嵌入地。

牧畅春脸色二变,猛旋身,只见剑光就是一闪!牧阳春百忙中全力将笛一隔,但笛没有格得住那紫电穿云般的攻击,一只右腕,尤握笛子,被斩落船地上。

牧阳春大惊中忘却了痛苦,捧自已的断手,嘶叫道:“不!不!不!……”

就在这时,剑光又是-闪。

牧阳春的头颅,“呼”地飞了出来,长空喷落血珠如雨,在地上辛深巷的脸上;那颗人头尤自在惨呼最后一个字:“不!……”

俟音刚断,人头“卜”地落在地上,双目仍睁得老大,恰好跌落在桑小娥附近,吓得桑小娥几乎急叫起来,这一急之下,被封之穴道本就力谨轻,这下气血一冲,倒把“肩府穴”

冲开了。

桑小娥身在险境,反而清醒,如身陷绝境,断不能轻举妄动,所以假装穴道仍然被封,俟在地上。

来人原来便是去而复返的铁骨道长。

只见铁骨道长神色冷峻,缓缓调转剑尖,收剑入鞘。辛深巷大喜若狂,忙解释,铁骨道长一挥手,淡淡笑道:“不用说了。”

辛深巷一呆,铁骨道长又道:“你以为我会走远么?”

淡淡一笑又道:“我从未听师父说过来,所以不放心,留下来观察你,谁知道叛徒是牧阳春,不是你……”

他奸险一笑又说:“武当派想称雄天下,做事不审慎小心,怎能成大事!”

辛深巷拜服道:“少主真是算无余策。”

铁骨道人见他称自己为“少主”,显然是心悦诚服,想辛深巷在武林中是以机智出名,而今竟在智谋上不如自己,不禁心生喜悦,大笑道:“好,好,你做得很好,日后成大任,定必好好摘赏你的忠心耿耿。”

辛深巷垂泪道:“多谢少主眷顾。”

桑小娥听得咬碎银牙。心忖:自己纵舍得一死,也要手刃这最对不起自己父亲的奸徒!

于是悄悄蓄势待发,却听铁骨道人狂妄地道:“通报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遣那三人去了。……不一会“金衣会”、“天罗坛”、“七寒谷”的高手都会过来布署……”

桑小娥听得心里大急,因而想起大风道长若跟自己爹爹、方大哥同一洞中,不是如伴豹狼,随时都会有危险?徒弟都如此奸滑,做师父的那还得了?

辛深卷叹道:“少主真是神机妙算,在下佩服得要死。……”桑小娥越听越火,心想:

这既然“要死”,就先给你去死好了。

她伸量过后,决定先杀辛深巷,然后自尽,要杀铁骨道人,就算猝而攻杀,也力有未逮,因为对方功力奇+書*網实在太高了,但要杀辛深巷,却大可一并。

这时铁骨道人笑道:“这牧阳春,我看他也没安什么好心,既能出卖桑书云,也会出卖我们;他放出三颗棋子,终于还是棋差一。……”他这番话,是故意说给辛深巷听的,言下之意是,辛深巷会不会也像牧阳春一样,表里不一。

就在这时,急风忽响。

怀剑依然在桑小娥手中,她这时全力连人带剑刺出。

这一剑,是桑小娥全力一击,而且因近日跟方歌吟在一起,剑术上也有所得,这一剑刺出,端的是势度非凡,快若惊鸿。

铁骨道人乍闻急风,跳避一旁。

但剑光并非攻向他。

剑刺辛深巷心房。

辛深巷因右脚不能支地,连运力、出手部大受阻碍,眼看没法逃过这一剑。

铁骨道长猝拔剑,身形一俯,后发而先至,长剑往桑小娥的怀剑格去!

就在这迅若奔雷的刹那间,剧然发生了一件事。

辛深巷竟然有力动手了!

他的双戟,如闪电一般,飞快利入铁骨道人左右胁骨之中!

铁骨道人闷哼,剑势一挫,“叮”地一声,仍把桑小娥怀剑碰歪,不过却震不飞桑小娥的剑,“嗤”地一声,短剑刺入辛深巷左臂之中,对穿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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