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封神全集.com》第13/117页


本初所施之术只是逗人耍子之傀儡而已,并无伤大雅。却不料那庙祝突生恶心,以至抛出厉鬼符箓伤人。他本初毕竟修道之人,倒还好说。可是周围千人尽皆凡体俗胎,若是被那厉鬼所伤,动辄就要亡命之厄。是以由不得本初不怒,喝道:“好妖人,汝敢闹市乱逞妖术伤人乎?须容不得你,看剑!”已是收起了桃木剑,取出一把宝剑直奔而去。

那庙祝狞笑,驱动厉鬼也是上前,竟然化生实体,手持三股叉与本初斗在了一处。申公豹突然眉头一凝,自觉有些不对。忙运灵眼术看向一侧城隍庙,果然察觉有异。只见那庙宇之中,影影幢幢有数百厉鬼,尽都手持兵器隐匿其中,静看本初与青面厉鬼厮杀。

申公豹一阵冷笑,好个昆仑山脚首善之地,居然被一窝恶鬼占据了城隍庙而不自知,真个是贻笑大方。若是传将出去,玉虚清誉堪羞也!

不过到底出自昆仑,申公豹并不欲暴露其丑,便待要唤住本初,带二童子离开便是。此地究竟会如何,还是由阐教门人自己处理便可。却不料异变陡生,本初竟是遇了危险。

那厉鬼与本初厮杀三五十合渐渐不敌,被其拿住一个破绽,一剑砍在胳膊上,连皮带骨掉落于地,顿时化作黑气而散。那厉鬼也嘶啸一声仓皇逃入城隍庙,本初不疑有他,乃紧追不舍,务必除掉恶鬼为民除害。而那胖大庙祝冷笑不止,却忽然转身向城外逃去。信蕊见罪魁祸首要逃,随即追了上去。二童子竟然被分开了。

刚刚踏入庙内,顿时涌起浓稠黑雾吞噬本初身形。随即厉喝呼啸并金铁之声传来,竟然脱不了身了。而追赶庙祝的信蕊也是如此,刚刚出了城门跑入一片树林,便即同样为黑雾所掩,呵斥厮斗之声不绝于耳。

申公豹知自己童儿不谙厮杀,恐有失手,便现了自己原身。喝一声:“何方厉鬼敢伤吾童儿?且看我‘神府天枢雷’厉害。”望空打出一道雷,直奔城隍庙而去。

三清各有十二部雷法,合计三十六神雷。申公豹从通天教主处学得了上清十二部神雷,其中只对六部熟稔,其他尚未学会。这六部是为:青草雷,八卦雷、混元鹰犬雷,啸鸣风雷、火云雷、神府天枢雷。

唯其‘神府天枢雷’最是却邪斩鬼之大法,是以便打了出来。

到底三清正统之法,那雷落入城隍庙,顿时轰鸣不止,间或有无数凄厉恶鬼之惨叫,少顷便即一切如常。而本初童子自也从恶鬼障中逃出,见申公豹站立城隍庙外,颔首而笑,不禁揉了揉双目,几疑是在梦中。

待确定是主人后,本初不禁喜极而涕,俯伏于地道:“老爷回来了?童儿拜见……。”竟是哽咽难言。

申公豹也是蹉叹不已,乃让本初起来,温言道:“老师为上清圣人所救,现已拜入截教门下。汝与信蕊可与我回东海金鳌岛,不复流离于凡间也。”

本初欢喜不禁,忽然叫一声,慌慌张张道:“老师不好了,信蕊不见了,敢莫是被那妖人庙祝掳走不成?请老师救她。”

申公豹戏谑笑道:“汝等道法不精也敢在闹市显摆?这次戳了老虎屁股了不是?且放宽心,信蕊身上有吾昔年所赐之【正一却邪符箓】,外魔邪鬼近不得身。”便带着本初走出了城镇。

此地城隍庙直到三日后,才有胆大之人靠近察看。却赫然发现庙内所塑之神像尽皆厉鬼之形,然此时已经尽都焚毁破碎。城内人这才怵然惊醒,不料往年所敬献的香火都是给了这些厉鬼,难怪会在闹市中成形伤人。不禁大怒,聚众而捣毁城隍庙所有神像,日后转而塑了两个童子像于庙内,且更名为【二童子庙】,香火鼎盛,或言灵验异常云云。

却说申公豹携本初出了城镇,恰好见信蕊擒住一人往城内而来,那人自然是胖庙祝。

待见到申公豹,主仆又是一阵涕泣感慨。这时申公豹才看向那缩成一团之庙祝。静看了半晌,忽而怒道:“汝真个奸邪妖人也,清白人类不做,偏偏去做那恶鬼之伥,世间须留你不得……。”乃弹出一道火焰,落在庙祝身上,不一时于凄厉惨叫中化作了灰灰。

信蕊疑惑问道:“老爷,何为【恶鬼之伥】?”

申公豹解释道:“世间不止有为虎作伥者,亦有凡人被厉鬼所惑,为其驱策,欺骗人家香火供奉。厉鬼以借而修己鬼身,若待成灵,便是一方邪魔,最是凶残作孽之妖。是故称那人为【恶鬼之伥】。”

信蕊本初乃恍然,却不料自己一番嬉闹竟至为民除了一害,不禁喜悦不已。

此地毕竟乃是昆仑山范围,申公豹既然寻得童子,便携他二人纵‘腾云极光法’瞬息万里,远远的离开了玉虚范围。

许久后这才降下云头,涉入山中僻谷,一路揽幽探胜欣赏九州之壮丽山色,欲要寻一处洞天福地来做自己之洞府。

第十一章 偶入李家镇,救人擒虎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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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申公豹落下云头,携二童子悠然寻幽探胜,欲要找一处福地做洞府。

不知走过多少山川,淌过几许湍流,这一日竟是来到一座群山中之小镇。此地远离尘嚣,,山青水绿碧空如洗。诸般异草琼花遍地,山有百形或曲径深幽或山雄庄伟,继而令人兴叹忘俗,真个犹如世外桃源之境。

小镇不广,似乎仅三五百户人家,鸡犬交错以闻,有朴素村夫往来而劳作,相见皆闻笑声言语,于深山中分外悠然无争。主仆三人感叹好一个无争之福地,便待入镇中稍歇。

却才走入小镇边沿,忽而镇中传来呜呜咽咽丝竹吹打之乐,且伴有哀哭痛泣之声。只见一队人约莫数十,尽皆身披素白鱼贯而出,竟是在办丧。

小路不广,是故申公豹忙携二童子避开。那送葬人群缓缓走过,走在最前乃是一老者,须发皆白精神矍铄。见到申公豹与本初信蕊乃是道者打扮,且仪容不俗有出尘之貌,便自有了三分尊敬。让过丧礼队伍先走,自己乃留下,对申公豹唱了一个喏,道:“先生何往?”

按此时风俗,申公豹为出家道者,那老丈本应称呼其为‘师傅’或老师。然老丈见申公豹面白且极英伟,虽有三缕长须垂胸,其年貌却似乎不过而立之年,像儒生更多过有道之士。是故乃呼之为‘先生’。

申公豹也不以为意,回了一礼,乃笑道:“老丈请了,贫道本是游方散人,携二童子周游名山大川,揽九州十地之胜景。偶然路过贵宝地,见天色已晚,是故来此寻一处所在借宿一宿。”

那老者本是小镇乡老耋宿,可谓一镇之长,乃笑道:“哦,却不料老师乃是修者,吾当接待。只是还请海涵一二,且先入得镇内茶馆歇息,待吾主持完毕这丧礼便即归来迎客,慢待,慢待!”

申公豹谢过不已,便相互通了名姓。那老者乃是姓李,这小镇三百户人家尽皆乃是一族,是故本地也叫做李家镇。因着僻居群山中,少与外界交往,诸般事务皆有乡老耋宿公理,这丧葬事宜自然也需李老主持。

二人交谈数语,申公豹忽而惑然问道:“敢问李老丈,适才吾见那送葬之人乃是一耄耋老妇,却不成逝者乃是其夫不成?缘何不见其子嗣?”

李老丈便叹息不已道:“此户人家真个可怜!其家中本为一母一子相依为命,儿子往昔上山打猎砍柴,或捡拾松果菌菇黄精白药之属维持生计,此地又少有赋税,是故也还过的安适。却不料平地起波澜,昨日晨起那家中儿子上山打猎,竟至日暮不归。吾聚了三五十青壮汉子入山寻找,终在一山坳处寻得他身,只是彼时早已气绝多时。唉,可怜寡母业已七十有奇,却到老白发人送了黑发人,真个可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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