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封神全集.com》第34/117页


唐夲天子便问道:“诸位爱卿所为何事见朕?”

东伯侯殷甲起身奏道:“启奏陛下,无有他事,便正是为了国继大统而来。东宫虚位已久,不可再拖延下去,以免动摇国基。臣戍守东南,那蛮夷之国欺我东宫无后,隐然蠢蠢也,是故此事当为早断。”

天子面现苦色,摇首叹道:“朕何尝不知?然吾宫中佳丽三千,却无一个能为朕生一男嗣,终不成这王位传于妇人乎?”

东伯侯殷甲忽而笑了,见陛下面现愠色,忙道:“陛下却是不必担忧,臣已然有妙法可让陛下有后也。”

天子大喜,霍然站起呼道:“爱卿有何妙策?且速速道来。”竟是急不可待。

东伯侯便笑道:“臣从封邑商都来时路上,曾偶遇一道人。乃赠臣一符箓,言道【此符可进献于当今天子,贴于中宫寝室,陛下与皇后交泰阴阳,则三年可怀胎龙子也】。言讫化云雾极光而去,臣始知其乃仙人也。”说罢自怀中取出一暗黄符箓,幽幽然寸许毫光迸发,轩香阁不禁为之温暖如春,异香遍地。

天子大喜,刚要接过符箓。却不料北伯侯,西伯侯,南伯侯具各起身奏道:“陛下,臣等来时路上也曾遇到一道人(僧人),也说了一般言语,赠送了臣一道符箓。”便也都从怀中取出一符。

天子不禁犹豫,不知该择选那一道符箓。那西伯侯陈恪忽而道:“此四道符箓乃具各仙人所赠,然陛下只能择选一道。陛下可细细观之,但凭心中所想而择之可也。”众人乃称善。

唐夲天子便一一看来,当看至西伯侯陈恪手中那符箓时,忽而符箓内闪出一道细细丝光射入天子眼中,天子随即看着这道符箓欣喜,便抬手接了过去。与此同时,东伯侯殷甲,北伯侯曹史,南伯侯梁繇手中符箓便齐齐化作了灰灰随风而去。

及后天子将符箓贴于中宫寝殿,是夜便与田皇后宿了,数月后果然皇后有孕。

这一孕直过了三十六个月,一日天子正午寐,忽而梦中见一仙人对其呼道:“赐汝命君,汝且接之。”言讫消洱不见,天子乃陡然醒了。殿外立刻有宦侍回禀道:“陛下,适才娘娘生了龙子,天大之喜也……。”

天子唐夲终于有嗣,乃赐名‘唐礼’,小名‘命君’。便在襁褓中册立为东宫太子,是年大赦天下,举国欢庆……。

第二章 东南寻虎,路遇殷候

且说申公豹辞别老师通天教主,又与众同门告辞,便施展腾云极光法离了金鳌岛,赶回南瞻部洲。

一路匆匆自不必提,不知多少日后终于过了东海,飞跃东胜神洲,回了南瞻部洲地界。

这一日申公豹行至一山,乃落下云头。只见此山雄诡奇伟,奇秀嶙峋,苍松翠柏掩映,青枝绿草遍地,有獐兔鹿鼠奔突,狐鹳禾雀飞临。虽无洞天福地之气,却倒也不失为一丰乐饶美之俗地。

申公豹左右看了看,乃颔首道:“便是此处了!”由是乎深入了山中。

此山林木繁森,积枯枝遍地而彷如厚毯,申公豹踩在其上竟至了无声息。走了多半时辰,申公豹忽而掐指推算,便转了数个方向,走入一山坳中。

那山坳本在山腰处,岩石掩映处隐藏一洞窟。只因这洞窟的缘故,周遭十里内倒是静寂的很。然却也隐隐然透出一威杀之气,以至方圆近处无有任何禽兽之属。

申公豹不为所惧,乃施施然步入了洞窟,迎面扑鼻而来一股血腥之气息,裹挟着阵阵肉类腐糜之气息,中人欲呕。申公豹便取出一清净符,念一声‘如律令’,便即驱逐污秽之气,身周复归清新。

及至入洞三五十丈,转过一处石凸,眼前豁然开朗,乃是一大大的洞穴。内中杂乱不堪,破碎不堪之羊,牛,鹿皮类,随意堆叠在一角,其上赫然趴卧着三五只小虎崽,正自抱着猛啃一獐鹿血肉。

那小虎崽似乎已经有数载之龄,见有生人入内,不禁齐齐呲牙咧嘴做凶恶状。然唯独内中有一体格健硕,毛发洁白如玉,且额头【王】字条纹为赤红色之小虎,并未对申公豹呲牙,反而歪头做思索状,煞是可爱。

申公豹乍一见那白额赤纹虎,心中便立时了然,摇首叹息不已,乃走过去轻轻抱起。那小虎竟至儒慕至极,无有丝毫躁动,反而显得极是温顺。

申公豹叹息道:“虎儿受苦了,且随吾归去,日后吾当助你修成人身,得成大道。”那小虎竟似听懂了人言,轻轻吼了一声,便趴伏在申公豹怀中不动了。

申公豹便回身走出洞窟,却巧于洞窟外见那母虎捕猎黄羊而回。母虎见幼崽为人所掳,不禁怒气勃发,乃仰天大吼,百兽王者之气震慑周遭山林犬奔狼突,无风而震山林荡伏,真个兽王之威也。

申公豹抬手一指,那母虎便浑身一滞,随即气势全消,目色敬畏趴伏于地不敢稍动。申公豹便抱着赤纹虎崽走到其面前,轻叹道:“汝生养抚育吾坐骑白额虎三载,乃于我有恩也!也罢,吾便赐汝一线炼气之机,日后如何便是汝之造化耳。”乃以手加其额,度入一仙家灵气。日后这母虎便可以吸日月精华,采天地灵秀,时深日久便会启开灵智,乃为灵兽也!

申公豹还了母虎之恩,便抱着赤纹虎崽驾云而去。匆匆三五千里悠忽而过,忽而云头下冲起一道红光阻路,竟将腾云极光法之云雾冲散了些许。申公豹大奇,乃掐指推算一番,知是云头下有贵人经临,故而红气冲华盖阻路,便不禁喜上眉梢,忙落下了云头。

待查看左近,忽而看到自驿道远处行来一群人。前行有护卫数百开道,内中英武如貔貅之军士护持着一六乘马驾驭之车,色做赤红,极是华丽而威严。再其后便是迤逦而行数十辆载货大车,具各装载堆积满物品。申公豹便知晓此乃朝贡之诸侯车队也,由是放下赤纹虎崽,任其在脚步嬉戏,自顾走向车队。

那前行开道之军士见一道人阻路,为首一校尉便要呵斥,突然见申公豹脚边之赤纹虎,不禁勃然作色,大惊呼道:“有虎,众将士速速护卫君侯车驾。”那军士果然精锐,立时便刀剑出鞘,矛戈斜刺,团团围定中央六乘之赤红车辇,如临大敌状。

申公豹便笑而摆手道:“诸位勿慌,此乃贫道家养之虎,不会伤人。且请通禀汝家主人,贫道无咎真人求晤一面。”

那校尉见申公豹英伟之貌,且飘飘然真有出尘之姿,似个有道之士,便应了声,回身去通传。然那护卫之士兵却并未有丝毫懈怠,依然如临大敌虎视眈眈。

少顷,那校尉复回,躬身唱喏道:“仙长且请随我来,吾家君侯有请。”申公豹便让那赤纹虎自去玩耍,自顾随校尉走向那华丽车辇。

车中走下一人,年约四十许,黑发长须,衣饰华丽。面色红润气息绵长,且目色炯炯有神,中平纯澈,乃阚正英明之像也。申公豹便略一颔首,言道:“贫道稽首,见过东伯侯。”

那中年贵人奇道:“道长何以知吾乃东伯殷甲也?”

申公豹笑道:“按规仪,天子车驾八乘,王公与伯候皆乃六乘。余者‘子’‘男’便即四乘,双乘不等。而君侯之车驾便是六乘,且色做赤红,此地又是唐周东南之域,君侯自然便是东伯侯无疑也,并不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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