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封神全集.com》第8/117页


然后不待许旌阳言语,申公豹自回头对金素笑道:“天君海涵,豹此时已是布衣之身,不能久留天庭,就此别过。还请代为向太师问好,豹去也。”微微对许旌阳稽首,飘然转身而去。

许旌阳摇头叹息不已,暗忖自己今日当值晦气,没得来做这恶人。待要与金天君言语几句,却不料金素哼了一声,也不理会许旌阳,帅神卒转身而去。

真个是好没来由!许天师苦笑不已,乃手持金印入殿缴旨。

第六章 离天庭申公豹自由,血来潮昆仑山

话说申公豹为玉皇大帝所辱,不得入灵霄殿见驾,只得在殿外将金印付与许天师,然后孑然离转天庭。

来到南天门外,与魔礼青寒颤一番,便带着本初信蕊二童子驾云而去,就此得脱桎梏,真个是龙游深渊,鱼归大海,自在不可言说。

行了不知几许时辰,信蕊童儿忽而问申公豹:“老爷,我等今日离了将军府,日后待要去何处安身?”

此时尚在东海上驾云雾而行,申公豹笑道:“不忙,且行过这亿万里东海再说!万载未曾履及四大部洲,也不知现在是何境况。吾等且去四处耍子,待让你等见过几多九天十地胜景,再寻一处幽胜所在辟一洞府,庶几可以安身耳。”

虽然亦是万年之仙体,然本初信蕊二童子犹且童心未泯,闻言欢喜不禁。本初问道:“老爷您交游广阔,九天十地皆有同道之友。这东海亿万里海域,听闻仙岛无数,有道修者如云。何不您带我二人前去耍子见识一番?”

申公豹一滞,遂即摇头叹息,落寞而言道:“东海有吾不少知交道友,然皆乃截教门徒。吾愧对其等,实无脸去见耳,且去休,去休。”

当于封神之时,截教门徒陨落无数。申公豹遍邀去保成汤抗姬周之道人散仙,尽皆不能幸免。是故申公豹每每引为己咎,懊悔羞愧不堪,不敢与截教中人见面耳。

本初知晓自己触动老爷心事,乃不敢再言,三人驾云默默而行。

沿途优哉游哉不觉过了数月,偶然行至一海岛,申公豹尚未转云雾绕行,自岛内飞起一道者,遥遥大呼:“申道友且留步,奈何不记旧友乎?”

申公豹苦笑,知道是走不得了。遂转身迎了上去,细看那道人,却是截教一个三代门徒,昔日万仙阵中侥幸而存的。叫做赤尾真人,乃是一条赤蛟修炼得道。乃歉然而笑道:“赤尾道友一向可好?贫道稽首了。”

那赤尾真人一把拉住申公豹手臂,笑而怪罪道:“道友好无情,过门而不入,真不记往日之交乎?且随我去,必要罚酒三杯。”

申公豹知道赤尾好酒,苦笑不已。然既来之则安之,便带二童子随赤尾真人下到海岛上,入了一洞府。二童子困居分水将军府万载,等闲见不到别处风格,自然贪看此处景致,啧啧不休。

然刚入得洞府,尚未坐定,申公豹忽而心血来潮,一阵心神不稳。乃掐指推演一番,豁然变色,脱口而呼道:“不好,药伯在昆仑山有难。”

自然做不安稳,立刻起身向赤尾真人辞行。赤尾真人知晓申公豹与药奴之事,然他却因为师门严令,无法去的昆仑山,不能有所助力。是以羞愧不已,乃道:“申道友勿慌,此地距离昆仑山有万万里之遥,等闲三五十日赶之不及。药奴于那昆仑山久居,或可逢凶化吉,汝急也无用。”

申公豹虽知确实如此,然却无法定心,便携二童子离开,急要驾云雾而去。那赤尾真人眉头一动,忽而赶上申公豹,说道:“道友勿慌,在这东海我之脚力尚算快些,且让我送你一程。”

赤蛟于东海水中其速飞如迅雷,比之腾云驾雾不知快了多少倍,申公豹也是赶路要紧,便谢过了赤尾真人。

那赤尾真人便即化出本体,乃是百丈长,三丈粗之巨大赤蛟龙,张牙舞爪好不威武。申公豹携二童子骑乘其背,赤蛟呼啸一声而去,真个是风驰电掣,瞬息万里。不足数日,已是过了东海,转过东胜神洲崖头,跨南海而至南瞻部洲地界。

申公豹下得蛟龙背,谢过赤尾真人,便即携童子匆匆赶往昆仑山。至于赤尾真人,自然回转东海洞府。[汶Zei8。COM电子书小说网// 电子书]

南瞻部洲乃是人界中央,形胜无极而处尊之地,大抵人界天子王气都在此处,是故在四大部洲中,最是钟灵毓秀,得天所邀。申公豹沿途也无心细看万载后之景致,匆匆飞过不知几万里,月余之后,终于赶至昆仑。

昆仑山分东西两部,玉虚宫乃是坐落于东昆仑主峰。谣传此地乃是太古大神共工战败后,撞断之不周山旧址。虽断裂半截,然依旧接天连地巍峨无比,遥遥可见灵秀之气冲天,真个是福秀无双。

申公豹久居此地千余载,熟稔的很,乃急急忙忙赶往后山紫芝崖。他旧日居所便是在那处,药奴回来取器物,必然去的那里。

来到紫芝崖侧一山洞,申公豹遥遥所见其洞府外光景,顿时目呲俱裂,悲怒而呼:“药伯……。”便即跑了过去。

只见那药奴老者居然被拇指粗铁链锁住了琵琶骨,定在山岩之上,奄奄一息而又不得坐下,凄惨难言。

申公豹奔过去,抽剑砍向那铁链。好在只是普通凡铁,铿锵之声火花四溅,那铁链已是应声而断。二童子涕泣搀扶药奴坐下,取出丹丸研碎,为其敷衍伤口。一番施为总算药奴得已苏醒。

勉力展开双目看到申公豹,药奴喟然说道:“老仆无能,未能救下老爷坐骑,请老爷责罚。”

申公豹有一自幼家养的白额虎,得天地灵气,吸日月精华,颇有神通,随申公豹数千载,封神之时,多亏了它之脚力。因当年药奴去往东海分水将军府,走的匆忙,是以未曾带上虎儿。闻听白额虎出了变故,申公豹面色一紧,问道:“出了何事?白额虎怎的了?”

药奴悲苦道:“向日我回昆仑山收拾器物,便待顺便带白额虎一同离开,却寻遍后山不见其踪影。原本以为其出山游玩,也不以为意,孰料数月前偶然听到昆仑山弟子言谈,那白额虎竟然被人杀死剥皮,铺了座椅为垫。老仆不禁怒极,询问一小童儿得知,乃是清虚道德真君座下弟子黄天化,随其师来玉虚时所杀。”

申公豹勃然大怒:“孺子欺人太甚也!”此必是黄天化为天宫之事来报复,随即又问:“那药伯你这是被谁所囚?”

药奴道:“老仆听闻白额虎是黄天化所杀,气愤之下去找其评理。却不意被其反咬一口,污蔑我以奴殴主,那清虚道德真君也袒护于他,山中仙人仆役也都不敢言。其等便判我一个大不敬之罪,罚我二十龙筋鞭。打过之后我不服,欲向掌教老爷诉告。却被南极仙翁所阻,又制我一个惊扰圣人之罪,便被锁了琵琶骨,困在这里受苦百日。”

申公豹怒极而笑,连声道:“好好好,果然是阐门正统教法威严,如此袒护作恶……哼,吾等且去,日后徐图再报。”心痛白额虎之死,药奴之伤,不知不觉已是对阐教心淡了许多。

搀扶药奴,申公豹刚要离去,却不料洞府外来了数位道人,为首者赫然便是在天庭受辱的黄天化。只是此时一脸得意,冷笑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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