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第18/344页
容瑾的车消失在雨幕之中。
笙歌不查踩到一个泥洼坑,脚一崴,整个身子都扑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伞翻了面,雨水从发顶灌入鼻尖耳里,说不出的狼狈。
正值换班的时段,出租车并不好拦,最后还是一个老师傅看她冷得瑟瑟发抖,顺路稍上了她。
广播放的是秦葭微的报道。
“二十几岁的姑娘,可惜了。”老师傅惋惜道。
“师傅也追星?”
他摇了摇头:“我女儿在电视台工作,说她是娱乐圈女明星里为数不多的真性情,说得次数多了,我也就记住了。”
笙歌把头扭向窗外,眼眶含泪:“她是真性情,但我却并不感激她!”
老师傅没有听清:“姑娘,你说什么?”
她微扬着头:“我说,我是她的粉丝。”
***
下了车,笙歌径直往容瑾住的A栋走去。
脑颅内涨得发慌,她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脚跟子一软,直接在容瑾门口坐了下来。
未干透的衣服贴在身上,黏黏腻腻格外不舒服,人更是昏昏沉沉地难受。
容瑾的车半路遇到路障,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一出电梯,他就看到蜷缩在他家门口的笙歌。
她抱着膝盖,没干的头发成条状一缕缕地贴在脸畔,原本清亮的双眸此刻紧紧阖着,双唇因为寒冷冻得发青。
他瞳孔一缩,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倾长的手指抬起她的脸,容瑾凝声:“顾笙歌?”
笙歌吃力地睁开眼脸,看清眼前之人时,身子猛地向前一曲,改成跪坐的姿势。
“你做什么?”容瑾按住她的肩膀,笙歌虽然高挑,但是骨架却很纤细,这一捏似乎能很轻易就能把她捏碎。
笙歌顿了顿,下一瞬她挺直了腰板,扬着下颌看向他,用沙哑的声音艰难道:“求你。”
容瑾牙根处微微咬紧,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再说一遍?”
笙歌自嘲地笑了笑,垂下的眼睑盖住她眸中的万千情绪:“如你所愿,我来求你了,容先生,难道此刻你心底不应是窃喜的吗?”
话落,容瑾的目光淬上了骇人的寒意,双指钳制住她的下巴:“所以你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滚烫透过指尖传来,笙歌此刻正发着高烧。
她浑身颤了颤,结了死皮的嘴唇翕动着:“这不正如你所期望的吗?”
容瑾沉沉地盯着她,凉薄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收起你那该死的刺!”
笙歌意识昏沉,却是咬着唇不肯示弱。
蓦地,身子一轻,容瑾拦腰抱起她,她听见他薄怒的声音在头顶传来:“顾笙歌,你最好给我清醒着!”
好闻的苏打水味道钻进鼻孔,笙歌扯着他的衣角:“帮我,微微她并不想死……”
题外话 -
二更还是上午9点哈~
☆、42.042章 而我,同意了
浴缸里放了温水。
笙歌被容瑾丢进去,全身的经络在温热的笼罩下渐渐复苏。
背后拉链一松,她猛地清醒,警戒地看向容瑾,脸因为高烧泛着潮红:“你要干嘛?”
容瑾扯过一条浴巾,无视她的反抗:“对我来说,你的身体和解剖台的尸体相比,除了有正常的体温外,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言外之意,他对她的身体没有兴趣。
笙歌怔忪的瞬间,衣服已经被他剥下来扔到一旁,宽大的浴巾立马拢上她的身躯,把该遮的地方遮得一丝不漏。
容瑾再次把她捞起。
她不岔地把头埋进他胸膛,此刻的心情是羞愤更是窘迫的!
容瑾垂眸,正好触及她微红的耳垂,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把药吃了!”男人摊开的掌心里,躺着一颗白色的退烧药。
笙歌纠结了片刻,这才捻起药片放入口中,然后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猛灌了几口。
容瑾眉心拧紧:“你是医生吗?”
因为发着烧的关系,她的反射弧慢了半拍:“什么?”
“医生还怕吃药?”
“……”
笙歌咬了咬唇,如小孩子般委屈地垂下头颅:“药苦。”
容瑾的眼里氤氲了笑意,难得接腔:“良药苦口。”
“容先生,我有事要跟你……”
他眼底的笑意一哄而散:“睡觉!”
“可是……”
“我给你两个选择!”容瑾起身冷声道:“一,乖乖睡觉;二,起身从这里滚回去!”
笙歌心一咯噔,她虽然着急,但此时有求与他,不能跟他硬碰硬。
而这个男人的性子有多霸道,她想从刚才她已经有几分知晓了。
扁了扁唇,她有些委屈:“这是你的床!”
说完她就后悔了,难道是发烧的缘故,连脑回路都被填平了吗?刚才浴室的一幕又浮上脑海,笙歌悔得肠子都青了。
容瑾先是一愣,随即深邃的眸子缓缓眯起,刀削的薄唇翕合着:“不用拘谨,因为很快这也将会是你的床。”
笙歌抓着被子的指尖蜷起,她总是把情绪掩饰得太好,纵使听到他的话很吃惊,也不让自己在脸上流露出半分。
与段位更高的人谈判,至少在气势上不能先输了。
容瑾注意到她的动作,有些不悦:“顾笙歌,我没忘记刚才在门外你是怎么求我的。”
她眸光一黯,手指的力道渐渐放松:“我记得。”
她刚才在门口求他,求他娶她,折了自己所有尊严,只想为微微讨回一个公道。
“而我,同意了。”她听见他如是说。
脚步声渐远,笙歌倦怠地阖上了眼睛,药效上来,本就昏沉的脑袋被困意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