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唐僧取精记全集.com》第27/88页


院子里躺着两个人,已是脑浆迸裂一命呜呼了,唐森近前一看正是先前那两个道士。那白脓马兀自在一旁静静的站着,似乎这事儿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其实杀人者正是这匹白脓马,但此时的马已经不是原来的马了!

那人参果不但能气走全身,还能疗伤治病,运动得当甚可脱胎换骨,早先说过,此马脚力非凡,不是一匹凡马,原本就是一匹龙驹,只因生下来便患了眼疾,故此本能发挥不到一二,沦落到只能让人牵着走拉拉磨啥的,如果不是跟了唐森今生恐怕再无出头之日,也是它前世的造化,如今吃得人参果,当时泪如泉涌冲刷泪囊,眼疾不药而愈,浑身血汗淋漓,把一身腌?不堪的东西全部排除体外,脱胎换骨恢复本来汗血宝马的面貌,名副其实的白龙马。

它这里正在完成从凡马到龙驹的转变,那两个短命的道人迈步走到院子里,他们是来跟唐森讨教那房中之术的,敲了敲门,没人应答,推门进去一看半个人影都没有。正纳闷之时其中一人瞧见外面那匹马嘴里嚼的叶子有些眼熟,走进拿起一根放在眼前仔细观看,那不是人参果树的藤子是什么,当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回头叫屋内的道士,两人一起聚到马前观看。

“这这这,这秃子竟然趁我们不备偷吃人参果,还喂给马吃!师傅回来如何交代?”一个道士说道。

“不能轻饶,得把他抓起来等师傅回来处理,这黑锅咱们可背不起。”另一个说道。

“没错,抓起来。”

这两个道士商量如何捉住唐森,那马儿慢慢调了个个儿,把马屁股朝着他们。二人间马行动诡异,停下谈话愣愣的看着马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他们这里还没看清楚就听得耳旁呼呼两阵风声,马儿撩起蹄子一人一马腿正好踢在他们脑门子上,当场一命呜呼了。神马就是神马,能听人言,关键是下手毫不含糊,唐森取经路上得此神驹平添了几分安全系数。

唐森见二道人已死,庆幸自始至终这庙堂之中只有这二人守着,没有旁人,就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刨了个大坑将他们的尸首掩埋了,他在医学院的时候上过解剖课,不过那是福尔马林泡过的,皮肤肌肉骨骼全是黑黄黑黄的颜色,有点像那肉,所以不觉得十分恐怖,那日在血肉横飞的双叉岭寺庙里注意力全在狐妖身上,打扫庭院也是手下的小弟们进行的,当时也不觉得有多恶心,可这回,什么都得自己动手,尸身有如此新鲜,当时忍不住就想吐,如果大家想清楚了解此时唐森的心情,可以上网查查车祸现场拍的图片,那马儿的神力扎扎实实的乎在这二人的脑门子上,真好比出了一场车祸。

唐森忍着恶心将他们埋了,思量着如何对付那个出门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的师傅。他想一走了之,可又不忍心丢下地窖中那些可怜的女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二三十条如花似玉的生命呢,如果自己抽腿跑了,这些女子下场可想而知,就算是将她们疏散出去,凭她们描述的那道士功夫,保不齐什么时候寻仇被杀掉,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除了这祸根,先回到地窖中跟众女子商量商量再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不是。

唐森回到地宫之中将外面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众人听说死了两个贼子大快人心,一想到他们的师傅又是害怕又是咬牙切齿,这时候那个白纱女子道:“那老贼每日凌晨去,夜半来,不如这样,咱们还是佯装失去知觉,只等那老贼上得床来咱们一拥而上,凭大家之力将他打死如何。”这位真是女中豪杰,此计甚妙。

那些女子恨不得生啖其肉当下全都点头答应,唐森也觉得只能如此,便转身回去抄了金箍棒在手埋伏在一侧的立柜之中,准备随时策应。

此时天以大黑,唐森手中无表不知道是几点了,也不觉得饿,想必是人参果的功效还未完全褪去,中女子为了复仇,全都按原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其实她们这也是兵行险招,那道士的能耐她们见过,能夹着一个百十斤的人翻墙走壁如履平地,当是个有些手段的练家子。这些女子虽然吃了人参果长了不少力气,但到时候是否能将那道士一举拿下还是个未知数。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只能冒险一搏。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森的退蹲得有些麻木了,他想站起来活动活动,就听见外面暗道的门响了,有人从外面进来,呜呜的呜咽声看样子又劫了一位女子,想必来人是老道士无疑,唐森急忙止住了动作,把手里的金箍棒攒的紧紧的,大气也不敢出,床榻之上众女子也是摒住了呼吸。

不多时,房间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个夜行紧束的人走了进来,背上扛着一个布袋,那人边走边说:“这两个家伙跑哪儿去了,山门也没人看管。”说罢一挑纱幔进了内堂,将布袋搁置在床榻上,伸手解开布袋口,从里面惯出一个人来,果然是位二八的佳人,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嘴里塞着布头不能言语,只是不停的呜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那老道瞄了一眼床上的中女子,回头瞧了瞧香炉咦了一声。要说他也是太大意了,自以为此处决计无人能进来,所以完全没有警惕,发现香炉里没了烟,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没放在心上,走过去拨了拨炉子,早已凉透,没了半丝的火气。

但是毕竟高手就是高手,他只是约莫迟疑了一下就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其一,房间中私有不寻常的味道,不是这脂粉和女人身上的味道,也不是他那两个徒弟的,必有生人来过,其二,床榻上这些女子呼吸急促,完全不像是昏厥了的样子,然而她们却躺着一动不动其中必有蹊跷。

缓步走到床榻前,伸出三个手指运足了十分的气力在一个女子的手臂上一掐,那女子手骨应声而断,啊的一声惨叫痛晕死过去。

这一变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们太低估这老道士的本事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白纱女子猛然跃起振臂高呼:“姐妹们,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说完第一个扑了上去缠住老道人,张口就咬,其他的女子闻言俱都从床上跃起扑将上去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腿的抱腿,将老道人缠了个死死的,这些女子手无寸铁,唯有用牙齿咬,用指甲去抓,活生生想咬死这老贼。

那老贼也不是吃素的,双拳一捏,把劲一蹦全身一震,当时就将靠得最近的几个女子弹开,跌出数米,七窍流血筋脉寸断而死,唯独那白纱女子缠得最紧,一震之下居然没有被弹开,那老道有些诧异,这当口,外围的女子又不要命的扑了上去,不杀老贼她们誓不罢休。

老道士变拳为掌,四下里发力,一掌一个当时就毙杀了三四个女子,无奈这些女子已无生还之望,全都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不要命的往上扑,老道人又被他们缠住。

这时候唐森在干嘛呢?他躲在柜子里将外面的情景瞧了得清清楚楚,但他为什么没有立刻出来帮助众女子擒杀老贼呢?一来腿蹲麻了,活动不开,别看那老道人在外面杀了这么多人,其实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唐森那腿还没反应过来,二者是唐森确实被吓到了,那道士如此残忍,手段极为狠辣,动手之间就连杀几人,唐森从未见过这等场面,处于一种人的本能,他握着棒子傻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眼看那老道士就要挣开,到时候腾出手来免不了又要死人,这时只听得簌的一声,那老道士突然惨叫连连,一发狠将身边抱住他的女子都弹了开去,再看时,只见老道士双目血流不止,两个眼眶已是空洞洞毫无一物,两个眼球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摘去,血水顺着脸颊直往下淌,不知是谁乘乱下手将老道人的眼球给摘了。

老道士竭斯底里的喊叫着,像没了头的苍蝇到处乱窜,碰着地上已经被打死的女子的尸体一脚就踏成两段,此人已经发了狂,犹如地狱里跑出来的魔王,样子极为恐怖,众女子见这等情景也都没了胆量吓得四散让开。老道人失去了双眼,挥舞着双手四下寻找目标,但凡只要碰上那双手,具是当场毙命,一时间房间里风声四起,惨叫不断。

不能再等了,唐森举起棒子就冲了出来,照着老道人当头就是一棒,这一棒,如果换在平时,根本不可能打着老道士,别说打着,就是边可能都挨不着,可是现在,老道人已是双目不见,即便是如此,余威不减,听得头上的风声将头一侧躲闪开,哪知道脚下踩着了一具女子的尸体身子一偏,那棒子就打到了左肩上,前面说了,这根金箍棒可不是一般的木棍,拿在手里轻如鸿毛,可打起人来毫不含糊,唐森从来没用它打过人或者别的东西,不知道它的威力,刚才这一棍也是手软并未使上多大的力气,但听得卡擦一声,那胳膊的骨头应声被打断,只有外面的皮肉和筋还连着,当时就捶了下来。老道人已经痛得失声了,长大了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单膝跪地,一只手撑在床榻上想起来。

其中一个女子见状夺过呆若木鸡的唐森手中的棒子一顿好打,只把那老道人打成一堆烂泥方才罢手。

杀了仇人,支撑众女子的那股厉气也泄了,咕咚一下,全瘫软在地上,目光痴呆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一屋子的血迹,床上、窗户上、大门上、身上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那老道人的,唐森这时第一次亲临杀人现场,站在那托着双手,看着那上面沾满的血迹心中好似被掏空了一般冰凉一片。虽说是惩奸除恶,毕竟是杀人,没经历过这等事的无法理解唐森现在的心情。

好在是将贼人杀了,不然死的必然是自己,唐森心里明白,稍稍缓了口气,清点了一下还活着的人,连同刚刚被绑来的,只剩下十四人,这些人中有几个受了些皮肉伤无甚大碍。

唐森折回道观之中,寻了些道士穿的衣服,交与众女子换上,一起上来地面。

折腾一宿却毫无睡意,这些女子俱说自己已无颜再见家人,又没有地方可去,想来想去,唐森建议就让她们在此地安身,将道观改作庵堂,从此青灯古佛了此余生。

她们本无生活下去的勇气,经唐森一番开导也就应了,这些人俱都是吃过了人参果的,仙缘非常,此后吃斋念佛荣登仙界不提。

却说其中一人,就是先前那白纱女子,却执意离去,说西行一百多里便是其家,尚有老母在世,放心不下,希望回去接老母同住,唐森见此便邀她同行。

唐森在道观住了几日,安顿好一切,又将《心经》传给了这些已经削发出家的尼姑,这才拖了白纱女子向西行去。

这正是

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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