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唐僧取精记全集.com》第53/88页


一日天色将晚,唐森纵马踏行,远远的感觉湿气扑面,和风阵阵,知道前面必定又遇河滩,果然,脚底黄沙渐多,已没马蹄,只得下马步行,再行不到两三里来到一海滩前,唐森这一路走来,逢山过山,逢水过水,那山再大也有可行之道,水再广也是有边有际。

只因这水茫然浩荡,一望无边,水气中又夹杂着些许的咸味,所以今日一见之下便断然肯定自己已经到了海边,如此大海,自己如何能西行?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猜测,得找人问个清楚明白。

月亮自水中渐渐升起,远远的瞧见水岸边有一站立之人,唐森牵马过去正待躬身施礼,却瞧见那人不过是块石碑罢了。

石碑上刻有三个大字“通天河”,字下另有两行小字:径过八百里,恒古少人行。

原来这条通天河两岸相隔有八百里之遥,难怪看起来就跟大海一样宽广。

虽然知道不是海,但是八百里任然让唐森犯难,此时天色已晚,心想着先寻户人家把肚子混饱了,明日再做打算。

于是顺着河道前行,看看有没有夜间钓虾的渔船,走不多时,就听见纷杂的乐器演奏之声,高高低低悠扬婉转,寻着声音,唐森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外。

那院子里摆着流水宴席,人声鼎沸,且看那些人个个红布包头,红绸系腰,装束特异,唐森心中纳闷,这是个什么讲究?只有丧事才用布裹头,如果是丧事,那布应该是白色才对,未见用红布的,如果是喜事,那就更没道理裹头了。

就在唐森纳闷之时,袖子被人扯了一下,转头一看,原来是个老头,满脸慈祥,张口问唐森:“长老这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不进去用斋,站在门口拾风吗,呵呵呵。”说完笑着推开大门,把唐森让进院内,冲着里面的人嚷道:“来了贵客了,来了贵客了。”

里面早有人接了出来,把唐森让到上首安坐,摆置碗筷,唐森见那桌上全是素的,果然是斋席,这种宴席他也吃惯了,大部分地方的老百姓都是十分好客的,家中若有红白喜事,只要有人路过,不管认得不认得,都可以坐下来吃一顿,临走主人家还会打包赠送,所以也就没客气,也不推辞,坐下来便动筷子,他也确实饿了。

这时有人送来一块红布,示意唐森包在头上,唐森不明所以,本着入乡随俗的惯例,将那红布学着别人的样子包在头上,满桌人见状无不十分欣喜,奉菜的奉菜,作揖的作揖,把唐森搞的是稀里糊涂,又有人将一根绸带缠在唐森的腰上,几个人过来围着唐森又唱起歌来,那歌声正是唐森先前听见的那种调子,悠扬,喜庆中略带一丝忧伤。

吃人家的嘴软,唐森虽然听不懂他们唱的什么,面带职业的微笑,起身还礼。热闹了好一阵,那些人才撤去,好不容易又可以开吃了,唐森甩开膀子一顿海吃。

先前说了,因为鼍血的缘故,唐森可以三天不吃一粒米,吃一顿可抵三天,他嫌那小碗量太小,不停的起身去打饭显得不太好意思,他把自己的紫金钵盂拿出来剩饭,那钵盂是唐王送的,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这钵盂用料十足,满满一钵能装半斤的饭,唐森一口吃吃了七八钵还不过瘾。

他这里自顾吃得爽了,去打第九钵的时候发觉那管剩饭的伙计手不停的抖,这才发觉刚才本来热闹非常的宴席突然变得鸦雀无声,那些酒席上的人一个个躬身坐在原处大气儿都不敢出。

唐森看着伙计有点尴尬,道:“贫僧饿了许久,吃得有点多了,不好意思,打扰了。”说罢撤了砵准备离席,那伙计也不回话只是抱着饭团子一个劲儿的抖,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

这是领唐森进来的那个老头颤巍巍的出来了,走到唐森跟前把拐杖一丢倒头就拜,嘴里喃喃的说道:“不知教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教主?”唐森愣住了,感情这些人把自己当成什么教主了,难怪他们头包红布,腰缠红绸,这样子看来可能是某个地方上的教派在聚会,自己贸然前来被他们误会成教主了。

当时急忙上前搀扶道:“老人家请起,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此地,指望化些斋饭,找个住宿的地方,不是您口中的教主。”

那老头也是十分的差异,却不肯相信,以为唐森框他的,诚惶诚恐的道:“教主莫要说笑,那金童玉女已经准备停当,今晚一定送至祭坛,万望教主勿要牵挂。”

看样子这教主很是厉害,把这老头吓成这样。

不过他这两句话却是提醒了唐森,金童玉女!通天河!教主!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妖怪的路数在里面。不过唐森也不敢肯定,有几回就是太过敏感,他还闹过乌龙事件。所以他也不去多问,只是一再表明自己只是一个路过的取经的和尚,满院子的人一开始还不相信,后来见唐森确实敦厚随和,这才信了,此时早已是深夜,大家陆陆续续的辞别主人各自回家了。

唐森见搅了人家的宴席实在过意不去,但又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好厚着脸皮请求能留宿一晚,明天一早便走。

那老头姓陈,就是这家铺摆宴席的主人,他倒是十分的热情,不等唐森说完,立刻吩咐下去替唐森准备好床铺。

唐森终于找到一个可以逃避的地方,正准备去蒙头大睡,却被那老头拉去拉家常。没奈何只好顺了主人的意,来到客厅分宾主安坐,一个二十三四左右的女子敬上香茶低头出去了。

唐森客套的随口问道:“这是您的女儿还是媳妇?”

那老头呵呵笑道:“都不是,是我取的一房小妾。”

噗,唐森一口茶含在嘴里没来得及咽下,一口喷在那老头的脸上。见自己失了态,急忙伸手替老头擦拭,将喷到老头额头上的茶叶摘了下来,推说自己呛到了,实在是无心之过。

那老头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不过涵养倒是很好,并没有怪罪于唐森,吩咐那小妾拿来干毛巾将脸擦干净,重新入座。这时唐森忍不住多看了那女子几眼,虽然是乡野人家,却也生得怪水灵的,一朵鲜插在牛粪上实在是可惜了。

那老头见唐森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小老婆干咳了两声,唐森这才回过神来继续与老头闲谈。

“这婆娘是前年娶进门的,还算中用,第二年便生下了一个男娃。”说到此处,老头满眼都是幸福。

老头吩咐人将小孩抱了出来,唐森见那孩子生得圆滚滚肉墩墩,两只小眼睛不停的转悠十分的可爱,接过抱在怀里轻轻的摇晃,那孩子竟咯咯的笑了起来,越发讨人喜欢。只是这孩子头上也抱着一块红布。

唐森将孩子递还给保姆,还是忍不住问道:“老施主,为何这里人人都是头顶红布,腰缠红绸?”想起自己头上还包着一块酒席上别人发的红布,想伸手扯下来。

“唉呀。”老头急忙摆手道:“长老远来,不知道咱们这里的情况,切莫摘下。”

“这是为何?”唐森十分不解,停住手道。

那老头道,“这是教主降下的福祉,鸿运当头之意,可永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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