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机密全集.net》第284/350页


家骐忙制止:“爸爸,您的心脏……”

李兆魁:“我哪还有什么心脏!”李举杯一饮而尽。接着李兆魁又倒一杯,举起欲喝,被老农之一夺去,倒在口中:“你一人喝光了,我们喝什么?”

众人笑了。尴尬气氛为之略扫。官员:“对对,都喝,都吃……”

老农们纷纷动手,伸臂探身,样子或贪婪,或猥琐。

此时,楚风屏站在家中窗前,忧心忡忡地望着。

如旋风掠过,桌上杯盘狼藉。一老农已醉,伏案大哭:“这几十年,我过的叫什么日子!军籍开除,党籍开除,攥锄把儿还得跟地主、富农挤在一起下地。你们看――”他指着胳膊上的一大块疤痕,“在战俘营被人刺了‘反共到底’四个字,一过板门店,老子就用刀子割了这块皮,可到头来,谁信得过咱?!”

另几个老农垂泪的垂泪,叹息的叹息。贺、姜亦十分伤感。

那老农“哇哇”大哭一阵,突然抓住李兆魁的胳膊:“妈的,当初还不如跟你一样,去他妈台湾,如今回国反成了大官都得巴结的座上宾!”突然,他身边的一个老农劈胸揪住他,“真他妈丢人!你要当狗,爬出去再汪汪!别他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人家以为咱哥们都跟你似的,滚,桌子底下去!”老农用力一摁,哭者真地滑到桌子底下。其他老农一阵开怀大笑,顿扫浑身猥琐,个个俨然成了酒席主客,豪气逼人。

又一老农居然猛地一拍李兆魁的肩膀:“老弟,在台湾讨了几个小老婆?老子不要你投资,只要你把老婆匀一个过来。哈哈哈哈……”

再一老农端着酒,晃晃悠悠地洒了李兆魁一身:“他们都是粗人。我说两句,爱国不分先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接着,“哇”地一声,他吐了李兆魁一身。李兆魁愧疚难当。官员们气得面色铁青,又不好发作。家骐不知所措,紧张得目瞪口呆。贺、姜二人却稳坐一端,满脸开心。

――此事选自某台商还乡时的真实故事

老农之一:“老弟兄们,吃饱了没有?”

“吃饱了!”

“喝够了没有?”

“喝够了!”

“走!”

老农们拎起各自的湿衣服,架起桌子底下那个醉者,跟谁也不打招呼,朝地毯上啐了一口痰,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贺紫达不禁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赞叹:“真他妈是好样的!”姜佑生也赞道:“硬骨头!铁骨头!钢骨头!”

这时,李兆魁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姜佑生面前,大声喊道:“姜军长,您不认识我啦?我是李兆魁啊!”

姜佑生人惊:“李兆魁?你……”

“我是那个给您打过开水的李兆魁啊!”

姜佑生“霍”地站起:“你,你真是那个爷爷还没去世,就给老人家带孝出征的李兆魁?!”

“是他。”

门口传来一人声音,人们望去――李仲魁站在门前。

李仲魁走到桌边,扶起发愣的李兆魁,叫了一声:“哥。”

“是你?弟弟!”

李家兄弟紧紧相拥……

良久,官员叫好:“哎呀呀,没想到,没想到,李老先生的弟弟,居然是我们大军区的李副司令。”

李仲魁冲姜佑生敬礼:“老军长,您好。我也是刚刚听说。”

李兆魁拉住姜佑生的手:“我愧对祖宗,愧对一再破格重用我的您,我当了可耻的叛徒,因此将名字倒了一个个。老军长,今天只要你说一个‘死’字,我立刻将这一瓶白酒喝下去!”

姜佑生拍拍李兆魁的臂膀:“几十年了,我一直记着你,一直记着所里,你是所里一仗失踪的。”

李兆魁:“那一仗,全连打得只剩下我一个人,不知为什么合围的部队迟迟未到。”

姜佑生扶着李兆魁,他的眼睛狠狠瞪向贺紫达:“这话,你得问他!”

李兆魁愣怔。

姜佑生:“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贺紫达!七十六军军长!就是他比命令整整晚了五个小时才到位,弄得你当了俘虏、你的连打光、你的那个营打光、你的那个团只剩下还不到二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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