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妻当自强》第876/1112页
一个衣着华丽,一身银红衣裙的女子瞪着桌上的一个盒子,眼中翻滚着深不见底的仇恨。
她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因为保养良好的缘故,看上去仍然像是二八少女,肤若凝脂,露出了胸前大片的风光,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女人特有的风情韵味,从相貌上来看,这位称得上是国色天香,只可惜她现在脸上的怨毒情绪多少破坏了五官的美感。
“这里面装着周安宁的头发吗?”女子开口说道。
旁边的侍女点点头,“是她的没错,这是那个人特地送过来的。娘娘现在就要作法吗?”
女子冷笑道:“那周安宁害死了我的夕月,单单取她性命哪里能够消解我的心头之恨,我定要让她魂飞魄散不可!”
这人正是洪夕月的生母,南疆王最为宠爱的何贵妃。何贵妃虽然深受宠爱,但在初入宫的时候,遭受了别的妃子算计,这些年来也就只有洪夕月这么一个女儿,而且不可能再有其他子嗣。当她知道洪夕月的死的时候,整个人都要疯狂了。所以才得知洪夕月的死是因为周安宁的关系,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侍女说道:“娘娘既然派出了那些人,那么那周安宁肯定没有其他活路,再等到作法让她魂飞魄散以后,娘娘就可以报仇雪恨了。”
何贵妃脸上浮现出癫狂的神色,“你说的没错,我很快就要给夕月报仇了。只恨陛下平时口口声声说夕月是他最宠爱的孩子,在得知夕月是周安宁害死后,却不愿为夕月报仇,还说什么作为国主要以国家为重,不能因为夕月的缘故同大周彻底交恶。若不是陛下不肯出手,那周安宁哪里能够多活这么多个月。”
“假的,所谓的宠爱都是假的!”
她的声音尖锐,像是指甲划过玻璃一样,带给人一种汗毛竖起毛骨悚然的感觉。
侍女垂下头说道;“陛下毕竟是一国之主。”
“自己的女儿被人害死,却连报复都不敢,那个没种的男人!”想到这里,何贵妃心中便被一股怒火给吞没,一股冲动席卷而来,她直接开始丢起了宫殿里的东西。
漂亮的瓷器、枕头、珍贵的杯子……屋内响起了乱七八糟的声音,很快满地都是碎片。
何贵妃大口大口地喘气,在发泄过心中的情绪后,她厌恶地看着那装着周安宁头发的盒子,将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然后拿着盒子,打开自己宫里的暗室,带着心腹侍女走进暗室之中。
暗室的最里面是一间不算大的屋子,一章檀木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烛台、符咒、香油、炉子等各色东西。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红色法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身材矮小,脸颊凹陷下去,一张脸像是骷髅包上一层人皮一样。他身上的法衣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法衣的红色竟是由鲜血染成的。
何贵妃看到他进来以后,眼睛亮的惊人,“我已经将那贱人的头发拿到了,现在总该可以作法了吧!”
法师的视线在她胸口的风光上流连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味着什么,然后慢慢收回。
他拿出一面用人皮做成的扇子,散发着一种阴森森的气息。
他点燃了桌上的烛火,拿扇子轻轻一扇,原本微弱如黄豆般的火焰在这一瞬间,忽的变成了几米高的火焰,这几乎要灼烧到屋顶的火焰中慢慢显现出一张痛苦的人脸。
何贵妃冷不防被吓了一跳,身子后退了好几步,用有些惊恐的眼神望着那火焰。在惊恐过后,则是大大的狂喜。
由此可见,这位法师果然是有真水平,不枉费她为了收拢他,牺牲自己和心腹的身体。
她回想起当时那种犹如蛇一般在她身体游行的触感,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远离了这位法师。
法师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些,拿开盒子,从中拿出几缕的头发,摆放在桌子上,他一手拿着那人皮扇子,另一只手点燃了一张长约三尺,宽一尺的符纸,然后绕着这桌子,开始哼了起来。
他的语调很是古怪,让人想起了黑夜中的一些怪鸟,丝丝缕缕钻进人的耳朵中,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时而低声吟唱,时而发出高亢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没有规律,不成曲调,却又有种莫名的压抑感,让听到的人仿佛置身于坟地之中,毛骨悚然。
在又一次高亢的尖叫过头,在这本应该是密封着的暗室,却忽然有股风轻轻吹过。像是凭空出现一样,这风将火焰吹得越发凝视,火焰中的那张脸相貌越来越清晰,唯一不变的痛苦到了极点的神色。
法师依旧闭着眼,绕着桌子吟唱着,他左手所拿的符咒,在燃烧到还剩下一尺的时候,却突兀地停留在那里,没有继续下去,就连前面燃烧的灰烬也消影无踪。
他唱得满头大汗,手甚至开始颤抖起来,仿佛这首歌花掉了他身体大半的力气一样。
不知道唱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何贵妃原本正陷入那种迷迷蒙蒙的恍惚状态之中,等歌声停了下来以后,才回过神,就看见法师拿起桌上的头发,慢慢放入那火焰之中。
何贵妃的眼中迸射出狂喜的情绪,经过刚刚那神奇的作法,她对于这位花了大力气笼络的法师十分信服,心中涌现出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这种幸福甚至让她眼中迸发出眼泪。
我的夕月,你等着,娘很快就要为你报仇了。
下一秒,却变故横生。在那头发被火焰点燃的时候,何贵妃忽然感觉到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一样,痛的她说不出话来,她直接跪倒在地上,手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来回翻滚。
她的侍女直接呆住了,不明白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她正要跪倒在地上,帮何贵妃按住身体的时候。
何贵妃翻了下白眼,然后身子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再没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