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阿喜全集》第154/186页


狐媚子?一股怒气从心里升起,可此时不是计较这的时候,我压下怒气,听见纪玉在问那妇人情况,那妇人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道:“悬在房梁下了,幸亏丫鬟发现得早,救了下来……我就这一个外甥女儿,打小就当成心肝、当成女儿养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喲……”那拖长的,蜿蜒的尾音听得我头痛,可幸好宋怜柔没事。

她眼泪一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纪玉:“呶,这是她寻死前写的。”

纪玉打开纸张,只见皱巴巴的纸上写了几个字“郎心似鉄,可怜妾身不由己。生无可恋,去也,去也。”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老抽真的很讨厌,连发3遍都更新不了。

写得不顺呀,总觉得写得不好……

☆、83、选择

纪玉脸色沉凝,望着那张纸张沉默着,

我的心慢慢地往下荡,而浮起来的,是悲哀、是怜悯,是愤怒,是沉重。

悲哀和怜悯是对宋怜柔的,退一步也是进,我我不知道她的选择对不对,也不知道这样争取来的婚姻是否值得,只是觉得,这样争取一个人的情感,争取自己的婚姻,也是一种悲哀罢。

而对愤怒也是对她的,她用了最决绝的手段逼人就范,偏又无比的无辜。

而沉重,却是……我不知道纪玉该怎么选,会怎么选。

我想起宋怜柔说的话:纪玉既是个有担当的人,我就要你败在这有担当上。

若是要达到逼纪玉就范这个目的,无疑她是对了。

她用的,是宋伯父对纪玉的大恩,沉甸甸的救命之恩,纪玉会看着他的女儿为他送命而见死不救吗?会眼睁睁地将他的女儿逼上绝路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我心里愈发的沉重,如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一般。

这是门一响,只见纪正神色匆忙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并不是很意外在此处见到宋怜柔的舅妈,只对她匆匆行了个礼,就一脸焦急地看向纪玉。

纪玉慢慢地放下手里的纸张,向宋怜柔的舅母深深一鞠:“如此,劳烦表舅母照顾好宋表姐了。”

妇人将茶杯一放,咚的一声响:“喲,你倒说得轻巧,她为了你寻死觅活的,我怎么照顾?若是她再为了你寻了死,这帐该算在谁的头上?我且问你,你怎么说?”

纪玉沉默了一瞬,道:“请容我考虑考虑。”

妇人霍然站了起来,帕子几乎甩到纪玉脸上:“哼,你还要怎么考虑?是不是你要逼得她死了你才安心?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你们有婚约在先,实话告诉你罢,我们怜柔可是个刚烈女子,守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信的是从一而忠,既许给你了,断没有一女许两家的理儿,如今两人既已长大成人,男未娶女未嫁,自然是要履行婚约,正正经经婚娶了才是。你说我们怜柔有什么不好?论才华论相貌,那就是在整个天下都难得的。对你又是一片痴心,你就忍心辜负她的一片痴心?你就算不管我们怜柔,当年我那宋妹夫为了救你一命,可是连身家性命要顾不上了,你就是要害了他的女儿,当个白眼狼回报他?你为了一个乡野小狐狸精就要退亲,真真是鬼迷了心窍,痰迷了心眼,读的圣贤书哪里去了?可别让人笑话了你。别以为你是贡生了就会飞黄腾达,官路亨通,这还有殿试了,还有名声呢,若是没了名声,只怕你连殿试的门都进不了,面见天子的机会都没有,就算贡生又如何,远远一个不入品的差事就打发了……”

我微微拧起眉头打量那妇人,这番话说得,还真是有勇有谋。

说理、劝导、威胁并重。

如蛇打七寸,拿捏的都是要害。

放着婚约和宋怜柔的痴心一片不说,就说拿纪玉背负的恩情说事……拿纪玉的前程说事……

也算是对症下药了。

在纪玉告诉我他的身世时,我就能感觉到他那强烈的爱与恨,而宋怜柔的父亲对纪玉来说,无疑是最重要的恩人,是他要背负的恩情。

而我从小就知道,纪玉在读书上有多勤奋,付出了多少的辛苦,在我和明辰只知道胡闹闯祸的时候,他却是整天在闷头苦读,为了一个难题不惜跑上几里路请教我的姑父,那一盏深夜长明的灯,那一本本翻得黄旧的书本,都在记录这这个少年的勤奋。

我和明辰年少不更事时,总是取笑他要将自个读成书呆子,他只是一笑置之,而如今想来,他那一笑,包含了多少无奈心酸。

因为他心怀重振纪家的梦想,怀抱着为父报仇的梦想,而他要重振纪家,为父报仇,唯一的途径就是科举入仕,提升自己的身份,让自己便得强大才能实现,否则,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纪正听这这番话,脸色一变,站了起来唤到:“玉哥儿……”

他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恳求,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的顿住,只又唤了一句:“小玉……”

纪玉呼出一口气,望着那妇人道:“可否容我见一见宋表姐?”

那妇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闺阁小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纪正忙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荷包,塞到那妇人手里:“您看,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又不是外人,两个孩子还是表姐弟,见面也是亲戚会面,并没有不合历法之处,您说呢?这个荷包倒也算精致,我也用不上,就孝敬给舅奶奶拿着玩罢,”

妇人手悄悄地掂了掂荷包的重量,眼中出现一抹喜色,故意做淡然地咳了一声,勉强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倒也在理,那我就回去向我们怜柔说一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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