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第795/840页


许久,宇文熠城清冽嗓音,平静的异常,听不出什么惨痛伤害,就像是烈火燃烧过后留下的一片死灰般冷而寂,“将我迫不及待的打发走之后夏以沫,你是不是就可以继续留在祁清远的身边呢”

白冉冉心里像刀绞着一般,始终不看对面的男人一眼,“我与祁大哥是夫妻,原本就应该与他在一起”

“夫妻”

宇文熠城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突兀的一笑,“你与祁清远是夫妻夏以沫,那我们之间,又算什么”

扣在白冉冉肩头上的细长手指,用力到泛白,迫着她回过身,迎向他墨黑的骇人的眸色,白冉冉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他暗如悬潭的眸子中攥着的一丝残狠之光,凛凛如火,泠泠似冰,尖锐的像是要扎进人心底一般。

“宇文熠城”

攥在她肩头的青白手指,像是要掐进她肉里一般,白冉冉伸手,一指一指的掰开他的手指,动作极用力,话却说的轻,“我和你,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一句“我和你,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了”,像淬了剧毒的利剑,直抵宇文熠城的心头而来,见血封喉。

五年前,这个女子用自己的落崖,已经杀死过他一次,五年之后的现在,她又再一次的亲口判了他的死刑

被白冉冉一点点掰开的手指,似乎还带着她手上的温度,冰冷而无情,宇文熠城清楚的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正随着面前女子的话,一点一点沉下去的声音,眼前茫然一片,像是没有尽头的黑暗深渊,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不断的往下沉去

垂在衣袖的手势,被修剪的平整的指甲,掐出道道血痕,白冉冉半侧了身子,别开眼睛,平若清水般的嗓音,就在面前男人的失魂落魄中响起,“我早已不是什么夏以沫,也不想再做夏以沫现在的我,只是白冉冉是祁大哥的妻”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宇文熠城怔然的神思,似乎微微动了动,抬眸,男人望向面前的女子,她没有看他,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半对住他的侧脸,那曾经对着他哭过、笑过、撒泼过、也爱娇过、痛过、恨过、爱过的清丽脸容,如今,却惟有一片冰凉绝情

那样陌生,又是那样深入骨髓的刻骨铭心。

“祁清远的妻”

宇文熠城重复着她的话,突然低声笑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祁清远的妻,应该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楚氏吧冉冉”

他唤她“冉冉”这还是自重逢以来,他第一次唤她现在的名字,含在舌尖,有一种奇异的温度。却是陌生而荒芜的。

白冉冉望向他。一瞬,她忽而明白,他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是啊,她确实算不上祁清远的“妻”,在旁人眼中,她即便再受宠,也不过是贵妃的身份,妃嫔可以有很多个,但“妻”,却只有一人

呵,这个男人,还是像从前一样,喜欢毫不留情的戳人痛处

只是

白冉冉笑了笑。

若是换作从前的他与她,她或者真的会疼但是,祁大哥

还未等白冉冉细究下去,却听面前的男人嗓音难抑的苦涩,“夏以沫你从前不是最不能容忍三妻四妾,与旁的女子争夺一个丈夫吗为什么如今换作祁清远,你却不在乎了呢”

说到后来,宇文熠城已是难掩心底激荡,布满血丝的一双墨眸,一瞬说不清是惨痛,还是麻木,“难道你果真爱祁清远到那个地步,为着他,竟然可以忍受与别的女子分享他的地步吗”

像是被这样的可能伤到极点,宇文熠城宽大衣衫下略显单薄的身形,微不可察的晃了晃,阖上的眼眸,许久方才逼尽眼底的涩意,缓缓睁开,“还是,你根本从来就不喜欢那个男人,所以,才不在乎他身边是不是还有别的女子”

一字一句,宇文熠城说的极缓,嗓音中极力压抑的轻颤,却还是不由的一点点泄露出来,淬了墨般的暗哑眸色深处,掩满激烈的渴望与隐忍的期待,希望与绝望交织,牢牢的顿在白冉冉的眼睛上,这一刻,像是恨不能望进她的心底,看穿她心底一切最真实的感情

白冉冉清楚的听到,随着他的一句“你根本从来就不喜欢那个男人”的响起,她的心,重重一跳的声音就像是埋在心中不见天日的某件极秘密的事情,就这样陡然之间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一般,一瞬慌乱不堪,不知所措

这些年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对身为祁清远正妻的楚心悠,怀着怎样的愧疚因为她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让祁大哥冷落了那个原本与他青梅竹马的女子

那种当初面对着宇文熠城的妃嫔有过的所有伤心和妒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楚心悠身上

若说从前,她很清楚,她对祁清远的感情,更多的是感激和亏欠的话,那么,现在,当她决定与他真正在一起之后,面对他的其他妃嫔妻妾,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舌尖被咬的出血,淡淡的血腥味渐渐弥散在口腔里,从没有像此刻一样,白冉冉如此的看清自己对祁清远的感情

可是,即便看清了,又能怎样

祁大哥现在的情况

压下心底层层叠叠漫延而上的苦涩与悲哀,白冉冉迫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回应宇文熠城毫不留情的逼迫,也惟有一句,“这是我和祁大哥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向你交代”

一句话,截断宇文熠城的所有希望。

“那我呢”

当前:第795/840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