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第817/840页


再然后,她与长安和长乐,便随着祁清远一起走南闯北,四处行医赠药,一直到祁清远的父亲病重,要他回去祁国继承大统的时候

她记得,在回祁国的路上,她曾经无意中听到过过往的客商,提及过那个男人在找她的事情那个时候,距离她坠崖,已经差不多三年了

乍然从一个陌生人口中听到宇文熠城的名字,听到他在找她,哪怕是到得今日,她也记得自己那一刻的砰然心跳

那个时候,祁清远已经知道了她过去的身份,也知道她和宇文熠城之间的恩恩怨怨,所以,当他也听到那个男人在找她的时候,曾经问过她,可愿意回离国但她最终拒绝了她不能在祁清远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他;而且,那个时候,她仍是放不下曾经那个男人给过她的那些伤害,她不愿意再回去面对他,面对他的那些妃嫔,以及上官翎雪和她为他生下的孩儿

当时的一念之间,让她与他,竟又蹉跎了这么多年

也许,这就是命吧

注定他与她的错过。

可是,为什么这一刻,白冉冉清楚的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般的惨痛呢

就像是有人将她原本以为已经好了的伤疤,再一次毫不留情的狠狠撕裂,露出里面的淋漓血肉,暴露在日光之下,硬生生的提醒她,原来,那些伤,从来没有好过,仍会痛,仍会疼

白冉冉将指尖几乎嵌进案上,仿佛惟有这样才能支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望着她,宇文烨华亦是心中狠狠一疼,但有些事情,他还是想让她知道,“沫儿皇兄他一直整整找了你三年直到有一天,在离国边境的一个小镇上,有一个中年汉子,拿着你坠崖那天带着的一对白玉镯子,去当铺的时候”

眉目微敛,宇文烨华沉声讲述着当时的情景,“可想而知,皇兄骤然看到你的旧物之时,有多么激动可是,在逼问下,那个人,却道出了一个再残忍不过的事实他说,他原是汨灵江畔的一个渔民,有一日去打渔,在江里捞出一个女子,等他将那女子捞上岸的时候,才发现,那女子早已死去多时但因为你身上的穿戴,让他一时见财起意,所以,就将你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搜刮了,然后,胡乱将那具尸首埋在了地下,因为怕被人发现,第二天,他便匆匆的离开了那里直到三年后,他带着从你身上搜刮出的财物中仅剩的一对白玉镯子,却当铺换钱的时候,恰好被皇兄遇到”

顿了顿,男人续道,“最终,那个人带着皇兄找到了当年他埋尸的地方因为他的手中有你身上的旧物,又对你当时的衣着和模样,说的七七八八相似皇兄也只得相信,你确实早已经死了”

说到这儿,宇文烨华语声一缓,沉重的似一时之间,再也说不下去。

半响,方继续道,“后来,皇兄便将你的尸骨,带回了京城,亲手埋在了当年你们生活过的京郊别苑然后,皇兄将自己关在房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一笔一划的亲手雕刻出你的灵位然后,皇兄就那样呆呆的守在你的坟茔旁,不吃不喝,一直到他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第276章

“后来,皇兄便将你的尸骨,带回了京城,亲手埋在了当年你们生活过的京郊别苑然后,皇兄将自己关在房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一笔一划的亲手雕刻出你的灵位再然后,皇兄就那样呆呆的守在你的坟茔旁,不吃不喝,一直到他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那是平生第一次,宇文烨华看到那个男人那样的痛苦与绝望的模样,像是一切的精气神,都随着他亲手埋葬的那具尸骨,一起死去了一样,就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地方一般

生不如死。

活着,也只如一具行尸走肉。

仿佛从此以后,他的所有爱恨,所有喜悲,都随着那个死去的女子,一起埋葬在了坟墓里,再也活不过来了

“皇兄就此大病”

宇文烨华眸色晦暗,略带沙哑的嗓音,如浸了水一般的沉重,“但他却不肯吃药,每日里只拖着病体守在你的墓碑旁”

男人语声一涩,缓缓吐出四个字,“一心求死”

轻的仿佛没有什么重量的四个字,落在白冉冉的心头,却仿佛重锤一般,一下一下击打在五脏六腑,钝重的疼痛,由骨髓深处漫延开来,像虫噬蚁咬一般钻进体内的每一处。

白冉冉再也无力支撑,重重跌坐在桌案前。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眸,早已被泪水染得模糊,怔怔的落在不知名的方向,失神的双眸,这一瞬除了茫然和苦痛之外,再也映不出其他的情绪

宇文烨华眸子里划过一丝悲悯,移了目光,落向窗外没有一丝光亮的夜色,“后来,若不是景言听到消息从边疆赶了回来,皇兄大抵就打算那样拖到油尽灯枯”

心底一片涩痛中,骤然听到故人的名字,白冉冉神思动了动,略略回神,望向面前的男人

像是明白她的疑问,宇文烨华笑了笑,“是景言将皇兄骂醒的他说,做过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皇兄他根本没有资格跟你同生共死他说,即便他那样死了,你也不会原谅他景言还说”

男人语声一顿,眉眼间闪过一丝说不出来的情绪,缓声道,“当日,沫儿你之所以毅然决然的跳下悬崖,其实是想救皇兄,不想让他陪着你两个人一起死罢了”

尾音渺渺,似牵扯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白冉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却是骤然一跳,旋即却是掠过大片大片的悲哀与疼痛那掩藏在心底最深处,连她自己都不敢触碰的真相,就这样隔了五年的生死之后,被面前的男人的转述中,如此清晰的展露在她自己的面前

是啊,当年,她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匕首,扎向那个男人的时候,除了心灰意冷,除了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瓜葛之外,何尝不是因为当时情况的危急他们攀住的那处石壁,根本支撑不了两人的重量,如果那个男人执意要救她上去的话,最后的结果,很可能他俩都会掉下去

当前:第817/840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