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全集》第14/387页


我没有对祖父说过半个字,也没有对父亲口出恶语,只在心中恨他、骂他、咒他。

母亲,我又回到了洛阳,父亲和后母说要为我安排婚事,我只能认命吗?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幽渺的叹息。

我一惊,立即转身,但见一人站在我身后。

不知何时,那锦衣公子无声无息地上了凉台,我竟然毫无所觉。

他来了多久?

陡然想起我泪流满面,我立即转回身,掩饰伤色,却看见他递来一方丝帕。

接了丝帕,我拭去泪水,哑声道:“谢谢公子。”

“你母亲擅弹秦琵琶,你不会么?”他的嗓音清润沉朗,很好听。

“不会。”

“你母亲没教过你?”

“没有。”

他不问我为何在此饮泣,也许是不想再勾起我的伤心事,然而,提起母亲,我怎能不伤悲?

作者题外话:这锦衣公子为什么追来呢?

成都王,司马颖

我坐下来,问道:“公子为何离席?”

锦衣公子也坐下来,关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我见你面色有异,便来瞧瞧。”

我微微牵唇,不复多言。

静默半晌,他忽然道:“我身上带着萧,你想听什么,我为你吹奏一曲吧。”

我错愕,不知道他为什么待我这么好,却脱口道:“公子会《越人歌》吗?”

他从怀中取出一管玉箫,朝我淡淡一笑,吹奏起来。

真的是《越人歌》。

箫声仿佛从他的嘴唇流淌而出,传出凉台,醇厚苍凉,断人心肠。

每次母亲弹奏秦琵琶,便是这曲《越人歌》,也许,这是母亲刻骨铭心的爱恋。

凄凉,凄涩,凄美。

在熟悉的音律中,我听见母亲对我说,容儿,是母亲的错,不怪你父亲……我看见母亲抚着我的脸,目光怜惜而悲痛……我看见母亲满脸都是血、全身都是血,却依然对我笑……

母亲,这明明是父亲的错,明明是父亲丧心病狂、禽兽不如,为什么你这么窝囊?为什么被父亲折磨、伤害、虐打而从来不抗拒?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父亲看似风度翩翩、实际上却是衣冠禽兽?

这些年,我一直想不通。

锦衣公子吹得很好,一曲罢了,我才发觉自己再次泪流满面。

正要抹泪,他却伸手为我拭泪,举止温柔,眸光怜惜。

我愣住,心口剧跳。

他为什么待我这么好?他是什么人?

“这曲《越人歌》让你想起伤心事?”他沉声问。

“嗯。”我颔首。

“那我再为你吹奏一曲开心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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