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巴记》第100/129页


一名番子喝道:“你一一一!

柳焚余飞起一脚,踢起桌子,连带碗碟杯筷一齐罩向这名呼喝的番子。

其余两个番子,一个挥刀扑上来,一个舞刀飞穿出去。

柳焚余行动何等迅疾,他的人疾纵了出去,等于避开了番子一刀,同时剑自桌底刺人,结果了那原呼喝在一半的番子之性命。

然后他霍然回身。

那向他出刀的番子,已知势头不对,返身就逃。

番子飞掠出窗外。

但他在越过窗棱的刹那,柳焚余已经追到,剑刺入他的背心。

番子怪叫一声,变得不是飞掠出去,而是扎手扎脚掉下去,半空喷溅一蓬血花。在阳光中洒下。

柳焚余持剑环顾,另一名走得快的番子,早已逃去元踪。

他反手一剑刺在正颤抖不已的帐房的口中,帐房哀呼半晌,登时了帐!

方轻霞“哎”了一声,叫道:“你怎么连他也杀一一一”

柳焚余却不跟她多说,一把拖住她,飞跃下楼,两人不顾路上行人的讶异惊奇,飞奔过大街小巷,离城渐远,到了古亭附近。

这里原本是送别之地,设有老槐树与杨柳,并建立了七八座古亭,间隔不远,便可饮酒送别,或作纳凉栖歇之所。

走到这里,方轻霞用力甩开了柳焚余的手,站着不走。

柳焚余止步,回头。

方轻霞捏着被握得发痛的手,嘎怒道:“既然怕,何必要杀人?杀了人怕成这个样子。

给人笑掉了牙。

柳焚余没有好气:“你走不走?”

方轻霞噘嘴道:“我不走,我来‘宝来城’是找爹爹来的。

忽然记起什么地叫起来:“你刚才为什么说杀死了我爹?

柳焚余叹了口气道:“我不这样说,怎样才能使关大鳄不加以防范,我想他迟早都知道我杀萧铁唐的事,所以不杀他,总有一天他要来杀我。

方轻霞还是不明白:“他既以为你是他一伙的,杀他还不容易?你还花言巧语舌头蘸蜜的跟他多说什么?

柳焚余“嘿“了一声:“杀他倒是不难。难在怎么把他四个手下一个不漏的除去,只要漏了一个,东厂、内厂、锦衣卫、香子部会找你算账……”

方轻霞这才有些慌了:“但……刚才是逃了一个呀!

柳焚余沉声道:“给你那一闹,我怕关大鳄生疑,只好先发制人,但准备不够停当,仍给溜掉了一个人……这下麻烦可大了。

方轻霞笑嘻嘻地道:“你怕了?”

柳焚余双眉一剔,一声冷笑。

方轻霞又道:“那你无缘无故把帐房杀了,算什么英雄!

柳焚余冷哼道:“他跟番子是一伙的。

方轻霞道:“我不信!你有什么证明?”柳焚余道:“就算他们不是一伙,他把我们瞧得最仔细,官衙定会叫他绘影图形来能缉我们,杀了他,又没错儿……那逃去的番子,纵知道我是谁,不一定辨清我的样子,咱们在路上易容化装,大概还瞒得过。

方轻霞讶道:“你就为这点而杀他?

柳焚余道:“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方轻霞道:“你这个鬼!

柳焚余一笑,伸手要去拉她,方轻霞一闪,柳焚余笑道:“你还不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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