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巴记》第38/129页


不知道别个女人身体,是不是也一样?有我那么无暇吗?或者比自己更娇人?茹小意忽然觉得很羡慕男人,自从长大之后,她还是有机会看到女人上妆落妆,但绝少再看到过女人的身体。

一个女子要看另一个女子的身体,反而下及一个男人去看一个女于的身体那么名正言顺。

茹小意不知是水气还是烟气缘故,有些昏。也有些热,但很陶陶的好受,又觉得自己今天怎么那样荒唐,想起了诸多无聊的事。

她念及丈夫也疲乏了,正需要这样一个热水澡,于是舀了一缸冷水,加了火炭,穿好了衣服出来,却不见了项笑影。

她以为项笑影出去了,可能是去找樊大先生,可能是去找湛若飞,管他去找谁,反正别看他是小胖子,准是精力过剩。

直到等了些时候,项笑影还没有回来,茹小意叫了两声,没有回应,心里纳闷,忽瞥见刚才自己触摸过的花盆,花瓣落了一石阶都是。

茹小意的心如同被撞了一下,人生有时很奇怪,可能看见一街的死人不皱一下眉头,却因为一只手套在地下而心神震动。

这时候,一只翠色玲珑的鸟儿,衔着一条蠕动着的虫儿,扑翅飞起。

可是她顶喜欢这只可爱的鸟儿。

所以她的目光跟着马儿飞,飞上屋顶,飞上枝头――茹小意却从它掠过一处墙角的干草堆上,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着。

茹小意心念一动,人已掠了出去。

她掠出去才摹然想起这是樊大先生的山寨,知道这样做似乎不宜。

但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已落身在墙角边上。

这刹那间,她已肯定墙那边干草堆上,是人,而且不止一个人。

两个人。

她禁不住好奇心张首过去探了探。

第九章奸夫淫妇

世界上有很多事。都因为一念之间而更改。有人看到雷雨前蚂蚁搬家,不会生起什么感觉,有人却会拿片树叶,替蚂蚁造了个挡雨的屏障,传说的这故事里为蚂蚁造屏障的人因此得到善报,富贵终身。

撇开报应,也有很多事因刹那间的反应而造成不同的变化,这情形正如在茫茫人海里,走先一步,或迟走一步,或者遇见一个人就忘掉还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往往都会造成极大的变化。

茹小意禁不住好奇,探首去看了个究竟。

草堆上有两个人。

两个一丝不挂的人。

茹小意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不穿寸缕的男人后面,所以干草堆上那像一团肉板的男子背部,令她感到震异和恶心。

然而震异仍多于恶心。

因为她立时发现,这个赤裸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

她丈夫下面有一个女人。

这白得烁目的肉体,在焦的地迎合,哀怨地呻吟,映着黑的发。红的唇,像一把不同颜色的火,在烧着干草,快要把肉体也烧成灰烬。

更令茹小意震惊的是:这女人是她认识的。

这女人不是谁,正是织姑。

织姑跟茹小意虽同是在巴山剑派门下学艺,但茹小意一点也不喜欢她,因为她知道织姑无时无刻不想取代她,练她所练的剑法,佩带她所佩带的饰物,做她喜欢做的神情,甚至,爱她喜欢爱的人!

尽管织姑表面上对茹小意如何地亲切要好,茹小意却知道织姑心里却恨透了自己!

她曾经把织姑的事,向项笑影倾吐,项笑影从前上已山来探她的时候,也跟织姑见过面……可是,她从未想到过,做梦也不会梦见,甚至,亲眼目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竟会跟织姑这个样子!

她一怔,心乱得像漩涡里的凤帆,忘了见不得人的是对方,全身一缩,缩在冷冷的墙角下,一时之间,她的心怦怦地跳,脑像是有人追击着,后来才分辨出来是心口在疼。

她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屈辱:她丈夫可以跟任何女人,但怎能跟她……!又想到她进去洗澡只不过是短短时间,可是,项笑影竟然……!

这两点,她都只想了一半,想不下去,眼泪便滚浪的倘跌了出来。她恨极挥泪,觉得会有人看见她为他们掉泪更是件屈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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