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巴记》第70/129页


郑七品趁李布衣狼狈之际,一鞭打去,“哟”地一声,这鞭给双刀架住,郑七品一看,竟是方轻霞的”蝴蝶双刀”,她寒着玉脸。英姿飒飒的持着双刀。

郑七品笑谑道:“刘大人的儿媳妇。我可不敢打。

那刘几稀扬声叫道:“是我的媳妇儿.让我来教教她怎样侍侯夫君。”抢身而出,拦在方轻霞身前,涎着笑脸道:“来亲一下

方轻霞气得粉脸拉了下来,“刷”地一刀,刘几稀色迷心荡。几乎躲不开会,幸得郑七品及时一拉,才没将一张脸被削成两半。郑七品劲道:“大公子,这女娃子可刁辣,待我把她捆了给……”

刘几稀是见色不要命的登徒子,见方轻霞一怒一咳如此可人;心都酥了,便说:“不用,不用了,我这媳妇儿喜欢刀刀剑剑,打打杀杀,我就跟她厮搏一番,遂了她心愿……”

话来说完。方轻霞又刀削来。这次刘几稀可有了准备,闪身避过,抽出双方,上前跟方轻霞交起手来。

刘几稀使的是双刀,叫子母刀,跟方轻霞的蝴蝶双刀原是同一类兵器,当年方信我、古长城。刘破三结义时,武功互有授受,其中以方信我武功最高,刘破最为藏私,多学少授,但三人武功毕竟有互相影响处,教出来的子弟武功招式也是同起一路。只是方轻霞够蝴蝶双刀是南方短打,以戮贴敌手。急攻密起、上下翻飞为主。刘几稀的子母刀,近乎北派双朴刀,重点击走位,而入打起来。长攻短击,煞是好看。

郑七品想下手杀害李布衣,但方轻侄始终挺身护住,教他无法下手。他要助刘几稀一把,擒住方轻巨,当非难事,但知这刘几稀好色又好胜,这一帮可能反害了自己大好前程,便退过一边。

战得一会,刘几稀的弟弟刘上英看刀风中的方轻巨。越是纤美,便拔出一柄九尺长的寨刀,叫道:“哥哥,我也来玩卜便要加入战团。。

刘几稀口道大叫道:“不行,不行,这媳妇儿我还没玩,你不能玩――”这贪花不要命的家伙,惟恐弟弟过来先沾了,他本来纵情酒色,所以元气耗得七八,武功本不及方轻霞,加上色迷心荡。分心喝住他弟弟,给方轻霞顺刀拨上,切了他左手二指。

刘几稀“哇”地叫了出声,左手刀也嘟地落地。刘破可变了脸色。

郑七品见自己在旁,刘破的儿子还教人杀伤,这还得了?指斥道:“大公子请退下,我把这泼婆娘收拾了给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刘几稀舞着右手的刀,逞强不退下来,这时刘上英早不理他哥哥不悦,寨刀如泼风一般,罩向方轻霞,尽向轻薄的地方挑去。

方休手紧执刀柄,大声叫:“三妹,到这边来。我来护你。

方轻霞以一战二,蝴蝶双刀影夹杂着她灵巧的身子,舍出性命对抗刘氏兄弟,一面答:

“不行,你过来。”

方休傲然道:“我的刀不见血不回去!那两条小狗。我还不屑动手。他这一句可激怒了刘破,刘破重重地哼了一声。

方轻霞竭力道:“不行,二哥哥,我不能到你那边去,那相士在这里,不能叫他受到伤害。”这时刘氏兄弟的刀早已罩住了方轻霞,要不是刘氏兄弟只存逗她之心,无伤他之意,只怕早已伤在刀下了。

方休奇道:“一个江湖术士,你理他作啥?方轻霞拼出了性命。刘氏兄弟犹自不敢樱其锋,方轻霞:“不行,他为咱们方家的事受累。我不能叫他死亡方家的人前面……”她一连说了三次“不行”,一次比一次急促,一次一次声嘶,但方休依然自居刀侠身分不过去相助。

李布衣听方轻霞所说,心头一阵热。他四海为家,也没得过什么人间温情,见一刁蛮女子在要紧关头时如此侠义,大是感动。忽见“呼”地一声,一人扑到,一耙就劈了下来!

这人当然就是古扬州。他本来把守在父亲古长城、方离及灵堂前,但此刻见方轻霞危殆,早不顾一切,冲了过去,扬声叫道:“阿霞,我来助你!”

两人联袂作战,刘氏兄弟自是不敌。刘上英边打边说:“哥哥呀,你那媳妇儿看来早过了人家的门啦……”刘几稀听了气得呼哩哗的提刀跟古扬州硬拼,他本来是贪花不顾病,而今再加斗气不要命。

郑七品在旁呼道:“两位退下,让世叔来一一一”刘氏兄弟碍着,他也真插不下手。刘几稀骂道:“他妈的,我自己的媳妇儿,我自己上。还要劳你来!?

刘上英接道:“是呀,哥哥不行弟弟来,还轮不到你老!”

刘氏兄弟说的是淫亵话语,古扬州自小耕田,跟农佃胡诌十句里倒有六句是粗话,但他生性朴实纯真,总算听懂了一半,一面挥耙击去,一面骂道:“去你的奶奶的,什么大官的龟儿子,李鬼动路欺世盗名之业!雷公打豆腐,他妈的你们专捡软的欺,今儿个教你们骑马拜判官去!方轻霞问:“骑马拜判有做什么?”

古扬州道:“马上见鬼呀!“啊”的一声,刘上英已给他一耙锄在大腿上,登时血流如注,丢了兵器哇哇地哭了起来。

古扬州笑骂道:“你娘的熊!你真个武大郎卖豆腐,人熊货软!哭什么劲儿……“刘上英还是哭道:“你――你敢锄我命根子!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古扬州哈哈大笑,方轻霞世家之女,对男女问事可一窍不适,对结婚而言,只是一男一女睡一个晚上便叫夫妇,怎知道如许多?她跟古扬州多在一起,而爹爹又跟古叔好,方信我素来明达,古家父子出口粗话,方轻霞也耳漏目染,听惯了也会说几句。方信我溺爱这小女儿,听了摇摇头也就罢了,亦没斥骂。方轻巨而今听刘上英如此说,也笑了起来。

方轻巨可不懂什么是“命根子”,所以才笑得出声,刘几稀见方轻霞这一笑,又美又娇,含羞带嗅,他一看,便痴了,也给古扬州一耙扫倒!刘破眼见两个儿子这般窝囊,沉喝道:“拿下!郑七品这时正好趁刘氏兄弟的哼哼卿卿的倒在地上,抢身扑去,竹节鞭展开招法,罩住二人!

方休握刀冷笑道:“嘿,嘿!大爷我等那么久了,倒无一人敢来惹我!”

关大鳄跨步向前,他的人比平常人稍高一点,但这一步跨去。足比常人跨阔了五倍有余!只听他冷冷地道:“你很想找人决斗么?”

方休淡淡地道:“怎么?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关大鳄道:“听你语气?倒是像一代大侠;看你样貌,也像刀法名家……就不知你真实武功如何?”

方休眉一扬昂然道:“你如不服,一试便知。

关大鳄大嘴一张,喝道:“好厂闪电般一辈击在方休脸上!

方休没料关大鳄说打就打,正要拔刀,但惊觉右手已给人按在刀柄上,“砰”地已中了一拳,眼前一黑,跄踉退出七八步,双手捂住了脸,鼻血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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