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三神捕全集Zei8.com》第111/133页


楚烟寒被他用这种目光看的一阵怒气上涌,旋即又强压怒火,皱着双眉道:“你要什么样的绣底尽管说,即使是要番邦进贡的柔丝,或是大辽特产的天蚕丝做绣底,为父也能为你取来,难道你还怀疑为父会骗你不成?”

“柔丝和天蚕丝与我这块绣底相比,就如荧光之比皓月!”

“什么?那你这块绣底是何物所制?”楚烟寒有些意外,直到此时才仔细的端详起他手中捧着的绣底,只见其色如人肤,隐现莹光,被两个竹环撑着,却丝毫不是象绸缎一类显得异常紧绷,分明弹性十足,竟是一张皮革一类的制品。那只已经绣好的黄莺,随着楚麟上下翻飞的手指不停的上下跃动,更如同活了一般。

“何物所制?此物说它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阴年阴月阴日生辰,二八年华处子之身,经巧匠之手活活剥落,再经七巧山庄之手用秘法泡制七天七夜,你说你要买给我?”楚麟面含讥色道。

“什么?你……你竟是用人皮在绣花?”楚烟寒面前一黑,犹有不信的问道。

“你很惊讶?普通的物品怎能入了干爷爷的法眼?即使是人皮也分若干等次,男子之皮,即使再白皙细嫩,也不具有女子天生之阴柔,所以我选取时,便是以女子为主,而女子当中,又属阴年阴月阴日生辰之人一身阴气最重,其肤色不但隐含莹光,更是细腻无比,弹性也较之其余之人更是好了许多,不至于被竹环撑过之后无法复原!只是可惜,此女生前身材娇小,无法将一副完整的百鸟朝凤图绣上,若是用她的手脚之皮,恐怕又要多处缝补,美中不足,所以,我现在还缺一块同样的人皮!”楚麟况况而谈,生剥人皮只为了绣花,这等惨绝人寰的事在他口中说来经如同家常便饭一般的平常,苍白的脸庞也因极度的兴奋而有了些微的血色红潮。

“你……,你怎可如此做?是谁帮你做这些事情的?”楚烟寒面带怒气的质问道。

“怎么?难道除你之外,我竟然找不到一个帮忙之人么?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你堂堂广东巡按大人有一个活剥人皮的儿子的,因为那些经手之人已经全被我活活点了天灯!”楚麟看着自己的父亲,面上的讥笑之色更浓,整个面容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他的快乐似乎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尤其是对自己的父亲,每当看到父亲发怒时的表情,他的心里就会掠过无边的快意。

“你……太胡闹了!”楚烟寒抬手扇向他的脸颊,还有一寸左右时,手掌却忽的停下,狠狠的跺了跺脚,转身快步走出了大厅,他的身子在刹那间似乎佝偻的许多。

看着父亲临走时那气恼的表情,楚麟忽然放声狂笑,笑声一直持续了好长时间才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

第五卷 血月弯刀记 第二章 抢亲

楚烟寒有些踉跄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府上的丫鬟、仆人们眼见这位巡案大人满脸怒色的神情,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生怕惹祸上身.楚烟寒将房门紧闭,一个人闷在房里许久。他的房内有一个灵桌,上面摆放着妻子的灵位。这么多年下来,楚烟寒确实已经后悔了当年的所作所为,每当回想起,在自己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妻子无怨无悔的付出,起早贪黑的忙碌,只为了为自己创造一个好的学习条件,他的心便心如刀割般难受。楚麟的病也可说是他一手造成,对于妻儿的愧疚之心每每让他深夜难眠,但世上又没有后悔药可买,他就将所有的愧疚都化作父爱,倾注到儿子身上,本想以此来化解父子间的隔阂,结果却是见效甚微。这一次,楚麟的做法,让他从心底感到一阵恐惧,尤其是最后那残忍的笑意和声嘶力竭的狂笑,让他有些彻底的绝望。该怎么做?是制止还是放任?他在心里不停的问着自己,整整一天一夜,原本黑油油的头发,在鬓间竟然有了些许的花白。

当第二日他打开房门,走出屋子时,见到他的丫鬟、仆人无不大吃一惊,仅仅一天一夜的工夫,这位平时红光满面的大人竟似苍老了许多。脸上挂着的那抹疲惫的神情很难让人相信,这就是那位平日里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巡案大人。

当他走出房门的时候,就亲自向亲卫统领下了一个命令,七日之内,暗中调查广东地界范围内,所有未婚女子,看有无阴年阴月阴日生辰之人。这道命令发出没多久,就传到了楚麟的耳朵,而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面上的笑容足足让那位向他去通风报信的统领连打了数个冷战,急匆匆的告辞离去。

======徐德福乃是旺乡镇的首富,今日正是他的小女儿徐凌玉出阁之日,婆家却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而是本镇的捕快头目凌烈。

说起这个凌烈,徐德福总是要皱上一皱眉头,凌烈自幼父母双亡,被一名老拳师收养,跟着老拳师习得一身武艺,长成之后又好打抱不平,在乡里向外的也小有名气。

后来被县丞大人看中,聘为捕快。凌烈做事认真,急公好义,在旺乡镇的穷苦百姓中拥有一大片的支持者。县丞大人为官也甚是清廉,颇为赏识其办事能力,不到两年就将他提为捕快头,恰恰在这个时候,徐凌玉在去二十里外的张家集赶庙会时被一帮无名匪徒挟持。事后匪徒传过话来,要徐德福准备五万两白银赎人,不许报官,否则将徐大小姐来个先奸后杀,抛尸荒野。徐凌玉虽是一个女儿家,在家里却是最得父母的疼爱。徐德福一名乡绅,哪里见识过什么打打杀杀的场面?接到传话之时就有些懵了,唯恐女儿有失,当下就要准备银两前去赎人。好在徐夫人虽是一名妇道人家,为人却是老成持重,将利害关系分析清楚,才说服徐德福前去报官。凌烈一接到报案便马上赶到了徐家,将事情经过了解清楚之后,商议好对策,便自己怀揣着五万两银票,化装成徐家家丁的模样,孤身一人前去和匪徒约好的地点赎人。按照凌烈事先的安排,先将银子交给对方,赎回徐凌玉,等她安全之后,再通知埋伏在三里外的捕快们拿人。谁知到了那里之后,一手交钱,一手放人不假,但那些匪徒在拿到手银票之后,竟然直接就对两人下了杀手。原本以凌烈的武功对付二十几名匪徒倒也绰绰有余,而现在,却还要顾及丝毫不会武功的徐凌玉,凌烈当时拼着挨了数刀,才砍翻几名匪徒,杀出重围。也是这些匪徒该死,竟然还不开眼的奋起直追,分明是不杀两人誓不罢休的样子,凌烈将他们慢慢引入事先布置好的埋伏,二十多名捕快,三四十名家丁群起而上,终于合力将这帮匪徒全部拿下。事后,凌烈因为伤势不轻,又流血过多,一直将养了近两个月才复原,而在此期间,徐凌玉更是经常登门看望,一来一往,这位平时眼高于顶的大小姐竟然钟情于他。徐德福也是过来人,女儿的一些异常早就看在眼里,但每想及凌烈的身份和家境,心里就觉得别扭,也暗地里用话警告过女儿,可徐凌玉却似充耳不闻一般,与凌烈的来往更为密切,直至后来发展到,一哭二闹三上吊,将徐家上下闹了个鸡飞狗跳。无奈之下,徐大乡绅也只好点头应允,双方父母下了文定之礼,凌烈没有父母就请了县丞大人为煤兼自家长辈,两方约定,则以吉日为他们完婚。

今日正是双方大喜之日,徐德福心中虽还小有芥蒂,不过这最小的宝贝女儿出嫁,他这做父亲依然是早早的起床,忙着张罗一切。辰时左右,凌烈身穿大红喜袍,身披红花,骑一匹高头大马,在一干捕快兄弟的簇拥下,吹吹打打的来到徐府门前,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将新娘子迎上了花轿。按照当地的风俗,若是婚配双方同在一村,男方迎娶之时,就需要抬着花轿围村走一圈,才能将新娘子迎进门。

迎娶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由镇南转到镇北,眼看就要走上回镇的大路之时,变故突生。二三十名黑巾蒙面的黑衣人由镇北的林子里忽然跃出,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前就抢花轿中的新娘。身为捕快的凌烈见有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自己的新娘,当时勃然大怒,一干捕快也是操起手中喇叭、锣鼓,和黑衣人战在一处,无奈这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更有利刃在身,当时就将捕快们杀伤十几人。凌烈虽是拼死护卫花轿,可今日大喜之日,和那些捕快一样,身上怎会带刀剑之类的兵器?赤手空拳之下,身上也不知被砍了多少刀,直到无力再战之时,被领头黑衣人一掌震飞,临昏厥前尚听到徐凌玉那撕心裂肺的呼救声。

镇内的县丞大人和徐德福夫妇以及一干宾客在凌家一直等到近午时分,还未见到迎娶的队伍,派人前去查探,这才知道已经发生了变故,喜事顿时成了丧事,二十名捕快死了八人,重伤七人,轻伤五人,凌烈身中二十八刀,不过却都未中要害,只是失血过多,若不是他自幼练武,身体底子厚实,光是流血恐怕已要了他的小命。县丞大人当时就拍案而起,吩咐手下所有捕快,兵士马上搜索方圆三十里内的一切可疑人物,并遍撒海捕公文,悬赏通缉罪犯,徐德福也立时拿出白银万两作为悬赏。可是,直到日落之后,所有派出去的人手都回来禀告说,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时间已过了两天,搜索的队伍不断的壮大,不少的穷苦百姓感于凌烈平日对他们的帮助,自愿的加入到了搜索队伍中,然而,抢亲的黑衣人就如同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丝毫线索可言。县丞大人亲自出面向临近几个州县求助,周围的几个州县的捕快也迅速行动起来,可奇怪的是依然没有半点的消息,时间又过了一天,悬赏金额也由原来的一万两增加到了三万两。四个州县的捕快近三百人,在加上徐家募集的搜索队以及民间自愿参加的人数,超过七百人不分昼夜的轮番打听,涉及范围二百里以上,竟然还是渺无音讯。

至此,徐家人已彻底崩溃。而凌烈也终于在第三日苏醒过来,等待他的却是如同晴天霹雳般的噩耗,令大伤元气的他立刻又昏迷过去。

旺乡镇捕快头目凌烈与首富徐德福之女大婚之日当天,被无名匪徒杀伤数人,劫走新娘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三天之内,迅速传遍了整个广东。

第五卷 血月弯刀记 第三章 羊入虎口

楚麟的住处是在巡案府最后面的一重院落,单独的一栋阁楼,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苍松翠竹,颇有些遗世独立的味道.他向来喜静,楚烟寒就只安排了两名贴身侍女伺候他,可这两名侍女又被楚麟给安排到阁楼右侧的偏房中居住,未得他的召唤,不许踏入阁楼半步,因此这座阁楼在巡案府中就成了禁地般的存在。阁楼的地下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这是楚麟当时强烈要求的,这个地下室中倒底是什么样子?即使是楚烟寒也毫不知情。

此刻,楚麟正立在地下室的中央,仔细的端详着被绑缚在柱子上的一名少女。少女长的非常的妩媚动人,尤其是那一张吹弹可破的俏脸以及裸露在外面的修长脖颈,肌肤细腻而又紧密,更隐隐有一层莹莹的光泽流转。

“不错,真是一件宝贝!”楚麟看了又看,忍不住夸奖道。

也许是他的话声惊动了昏迷中的少女,长长的睫毛不住的抖动着,终于,少女“诤咛”一声,长出了口气,苏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少女刚一醒来,一眼就看到面前站着的清秀而又文弱的楚麟,语气中充满了惊恐的意味。

“你在我的家里!”楚麟俊美的脸庞上挂满了淡淡的笑意。

“是你派人把我抓来的?”

“不是!”

“那我怎么会在你家里?求求你放了我吧!”少女的双目中晶莹的泪光顺颊而下,满是乞求的道。

“抓你的人虽不是我派的,但他们却将你送到我这里来,我怎么会轻易放你离去?”楚麟有些玩味的看着少女那无助、绝望的眼神,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道。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来?我的夫君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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