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子鬼剑》第99/137页


  
  焦烈真是人如其名十分暴烈,当场掴了秦霸一个大耳光,震得他连人带椅翻了几个跟斗,当他起身擦拭嘴角血渍,怒目横生欲找焦烈拚命时,已不见其踪影了。
  
  陈凤娇和陈离及几个下人看他堂堂一门之尊,居然闹这种笑话,强忍住笑意,以免得罪客户。
  
  秦霸颜面无光,气得哇哇大叫,一副拚命的模样,冲出大厅时,已不见焦烈的影子;他飞步跑出钱庄外头,见四名随扈守候在马车旁,立即大声问道:“焦供奉呢?”
  
  四名随扈看见掌门一脸暴怒十分惊讶,其中一人作揖回话道:“禀掌门!焦供奉带著他的人,匆忙地策马离去了!”
  
  秦霸咒骂几句便钻进马车,?⑸?道:“打道回府!”四名随扈策马跟随在后离开钱庄,一干人等从东门离城而去,奔驰于冷冷清清的宫道上。
  
  马车行进问,车夫惊见官道右侧突然闯出一辆大篷车强行横于宫道上,车夫立即勒马嘎止,四名随扈在怒声叫嚣中策马上前。
  
  秦霸本就憋了一肚子怒气,而满脑子的恶毒思绪正打算设高报复焦烈,匆觉车体一顿,便从车内掀帘一看,见居然有人不知死活以篷车挡住去路,而四名随扈竞被一位抱著稚童的汉子打得落花流水,立即下车冲了过去。
  
  秦霸对著自己的随扈怒骂了几声酒囊饭桶,便大剌剌指著汉子道:“你是什么东西?难到没看见老子马车上有‘秦门铣’的旌旗飘扬,还敢横车挡道?莫非不要命了!”
  
  汉子冷然道:“展某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你才不是东西!就因看见了秦铣门的旌旗,才挡著去路!”
  
  秦霸闻言脸色一变,即知对方是摆明著挑衅,暴眺如雷道:“混帐!姓展的,要不是看你手中抱著孩子,早就揍得你满地找牙!看你身手不凡,是哪条道上的人物?”
  
  展风驰一睑杀气道:“秦霸!你虽不是东西,展某却有一件东西让你见识一下!”
  
  秦霸见对方不怀好意地指名道姓似乎有备而来,袖中的双掌已暗中凝劲好应付突变,又听对方有东西教自己见识,不禁好奇问道:“臭小于!就看你拿什么东西出来现宝?”
  
  展风驰抱苦稚童小恨放在篷车上,附其耳边低声道:“孩子,躲在车里,用双手捂住耳朵,免得被暴响声给吓苦了!”
  
  话毕,展风驰瞬间从一只木箱中取出双管鸳鸯铣展示在秦霸面前,冷笑道:“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吧?”
  
  秦霸脸色吓得煞白,惊呼道:“这是‘铣王’俞器研发出来的‘散弹鸳鸯铣’……举世无双的火器,想不到已经完成了……更料不到被你夺走了……你是何方神圣?是你杀了俞器?”
  
  说罢,秦霸张皇失措地命令随扈赶快护驾,怎料四个人太了解火器的厉害,齐聚一起踌躇不前,静观其变。
  
  展风驰双眼杀气燃炽,举著双管鸳鸯铣,瞄准秦霸冷笑道:“这是俞器的悲愿!他一生的血泪及爱国魂,岂是你这种匹夫能懂的?就用你的尸体彰显出鸳鸯铣的厉害,藉此公诸世人!”
  
  秦霸胆裂魂飞地施展轻功身法,欲逃离之际――
  
  “轰!”石破天惊地一响!
  
  秦霸在半空中的身体化成一团血雾,落地之后的尸体千疮百孔若一滩烂泥,已经无法辨识了。
  
  四名护卫哪曾见过如此犀利的火器,光是火铣击发的爆响,以及铣口喷火若雷霆闪电的威力,已然吓得魂飞魄散,正作鸟兽散之际,又是一声爆响回荡空间,掩盖过他们临死前的凄厉惨叫声。
  
  展风驰将双管鸳鸯铣放置篷车里,此时小恨也吓得目瞪口呆,片晌问才回神问道:“阿爹……天上打雷闪电也不过如此……这个黑漆漆的火铣好厉害!”
  
  展风驰轻抚其小脸蛋,安慰道:“孩子别怕!还有更厉害的‘连环枪’火器在木箱里面,爹带你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再让你见识一下威力,顺便教你怎么使用;这部童车也应该重新设计,做成你的护身堡垒。”
  
  小恨鼓掌雀跃叫好,展风驰抱起小恨掠上篷车前座,拉缰驱马,驾车快速往南而去。
  
  秦霸及四名护卫被散弹轰成蜂巢般的恐怖尸体,置于秦门大厅。
  
  焦烈以新任掌门人身分向府衙报案,由“火铣营指挥使”周斌偕同“雷门铣”掌门雷严前来吊丧表示关心。
  
  焦烈明知他们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却一改前任掌门与雷严的敌对态度,请雷严和周斌辟室密商。
  
  在室内,雷、周两人看见焦烈身旁有一位陌生的年轻人,手臂有伤,还包扎著,但焦烈对其人十分礼遇。
  
  双方分宾主坐定,焦烈自动示好地介绍年轻人道:“这位是京畿锦衣卫‘镇抚’高川流大人,请两位见过!”
  
  雷严和周斌闻其职称及名字双双一震,立即起身作揖,周斌奉承道:“高大人乃是权倾朝野高见贤千岁的亲侄,又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不!毛大人的师弟,在下周斌有礼了!”
  
  高川流态度谦冲有礼道:“不敢!周大人乃是一方‘管军千户’,咱们锦衣卫成军时日尚短,不及于地方上的外姓侯门之间,往后还望周兄多照顾了!”
  
  雷严想不到秦门竟与朝廷如此密切,看见高川流一袭便服就知是来密访,一定是攸关采购火器事宜,岂有不赶紧拉关系的道理?
  
  “老朽是‘检校’杨宪的门生,恩师和高千岁同僚数十载,亲如兄弟手足,这些年来恩师对老朽照顾有加,尚请高大人您在千岁面前美言几句,老朽便受用不尽了!”
  
  高川流岂会不知雷铣的背景底细,故作惊喜道:“雷前辈太客气了!杨千岁和家伯同为当朝老臣,从小看着我长大,杨千岁既是您的恩师,咱们也无须见外,叫晚辈一声侄儿就行了!”
  
  雷严连称不敢,却希望能拉上线再攀点关系,又道:“老朽托大,私底下就叫高大人一声贤侄了!贤侄来到湖北所为何事?手臂怎么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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