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合一全集Zei8.com》第2/238页


就听咣当一声巨响,随后城门被缓缓向里打开,一行人飞马而出,而门内一片狼藉,尸身和血液铺满城门的街道。

城里隐隐传来雷鸣般的声响,那时大量骑兵的征兆。

自城内而出的当先一人浑身浴血,脸上的刀疤显得更加狰狞,本来闷头狂冲的大汉在经过两位少年面前时忽然惊“咦”一声。随后说道:“可是我家少爷?寿少爷?”

三少本待作答,那汉子却是等不了了,一把抄起三少往马鞍上一放就如风一般地飞驰而去。

浓烈的血腥味直灌入鼻腔,三少呛得说不出话来,幸好迎面的风吹得盔甲哗哗作响,否则三少怀疑自己会别死在大汉怀里。

三少调整了下坐姿迎着风坐着,总算是好受了些。

“阎叔叔,为何会如此?我爹呢?”三少问道。

阎枭纵马驰骋,不时回头看看。趁着这段时间赶紧说道:“太子弑父篡位,请将军赴宴,毒杀了将军,我趁乱杀出来,不料将军府已被重兵包围,我营救不得,只能突围,往北求援。天幸遇到公子,将军之仇,指日可隙。”

而三少可没有听见这许多话,徘徊在脑海里的只有那句“毒杀了将军,毒,杀,了,将,军。”

三少犹自不甘的问了一句,“阎叔叔,我爹爹,真的已经...”

阎枭闻言,眉头紧皱,咬着嘴唇,说道:“属下无能,没能护得将军周全...”

这时,只听身后一片喧哗。阎枭扭头望去,只见火把连成一片,本来今晚就是月圆之夜,一行乘马出逃,在月光下就十分显眼。现如今怕不是来了几百上千的追兵。

“该死。”阎枭暗骂一句,看着怀里的三公子,把牙齿咬碎。狠狠地拼命抽打着坐下良驹。希望跑快点,再跑快点。可是显然追兵的马匹也不是凡品,两者的距离仍在渐渐拉近。

突然,跑在阎枭身后的一位大汉大叫一声“为了将军,随我杀敌。”拨马回身而去,其他人等深深的看了一眼阎枭,在心里道了声“保重。”皆都挑马转身随先前的汉子往追兵迎头杀去。

阎枭虎目含泪,硬是没有回头,只在心里低低应一声“兄弟们,走好。”

追击者好像没料到他们会进行这种自杀性的逆袭。而那些军汉们已经发起了反冲锋。他们知道自己的下场除了死亡没有任何的结果,可是他们要在死前让这些追击者知道什么是镇北军的尊严,让那些跳梁小丑们知道镇北军的愤怒。

“杀”沙哑的吼声整齐划一,面对着数量众多的追兵,他们爆发出的气势更是惊人,勇于直面死亡的勇士,是让人震惊的。

追击者似乎也震惊了,不过很快,随着两骑队的碰撞,血花迸裂,飞溅,马儿哀鸣。刀剑激撞,每个人都喘息着呐喊着。逼出自己最后一丝的力量,来置面前的敌人于死地。

但是,人数的优势渐渐凸显出来,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的镇北军们很快就被屠杀殆尽。

当身后又响起隆隆的蹄声的时候,阎枭知道,那些弟兄们已经尽力了。而且长眠在了这片不属于他们的土地上。他现在面临的问题很严峻,之前城门口的拼杀消耗了他的一大部分力气,而且左臂还中了一箭,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却在不停的流着血。

而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了因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左臂已经失去了知觉。

“该死。”阎枭目眦欲裂,现在情况危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公子落入后面那些人的手中,绝对不能!他在信中对自己命令着。可是这一切都改变不了越来越近的追兵这一事实。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哗哗声。

原来他们一路逃到了惠水――靖都城以东的大河。

“有救了。”只要跳进惠水,就能很容易的逃得性命了。现在正值惠水水量高峰期。虽然水温很低,但总比落在后面那些人的手里要好得多。可是,后面的人们会让他们如愿么?

第二章 三少要学剑

三少此时也听见了前面哄哄的水声,感觉好像比后面隆隆的蹄声还要惊人,但是却是美妙的惊人。那就是活着的希望,但是,三少突然间又听到一阵短促的咻咻声,从后面而来,速度极快,听到时几乎就到了。

阎枭忽然毫无征兆的往旁边一歪,摔下马去,三少忽然意识到,那时弩箭的声音,忙俯身紧紧趴在马背上,以躲避箭矢,同时回头看向阎枭,只见他的背上果然插着几根弩箭...

马的屁股上突然也中了一箭,猛然朝前扑了一下,三少很不幸地被朝前扔了出去,无巧不巧的是,三少正好被从岸上扔进了河里。河岸挺高,落水的冲击力不小,加上水温很低,于是三少干脆的晕了过去。

等到三少醒来的时候,他仍泡在水里,不过头却枕在一大团水草上面,这也就导致他还活着,但是依旧很冷,天上还飘着雨,隐隐还有雪花的样子。

三少知道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冻死在水里。他扭头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现自己身处一处水流十分缓慢的地方,河边不远处有几户人家,看那房子,应该是富裕人家。

三少费力的划动着手脚,向着那边的河岸划去。可是由于在水里冻了不知道多久,至少六个时辰,身体的热量大量流失,手脚都有些麻木,所以游了好半天,感觉拼尽了力气,也只是移动了一尺来远。

“还好,离岸边近了一尺多,没有原地瞎扑腾,再折腾一会儿,还是有希望的。”于是三少咬着牙,再次全力地挣扎着。虽然三少觉得自己在折腾,可是从他手脚的动作来看,也顶多算得上挣扎。照这个速度,没个四分之一柱香,他根本到不了岸边。

而此时,在距岸边最近的那户人家的大院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的尸体,很明显是刚死不久的人,被雨水冲刷的血液在地上画出多条扭扭曲曲的小河,然后聚到一起流到院墙边消失不见。

在那座房子里仍时不时的传出尖叫声、惊呼声、以及,惨叫声。突然,一个人影破窗而出,这人一身蓑衣都没有脱去,身上脸上粘满了鲜血,他先站在雨里,让雨水稍稍冲刷了下脸上的血迹,然后只见他将背上蓑帽往头顶一扣,准备将手中长刀插进背后的刀鞘,随后准备离开。

接着他的身躯突然抖了一下,手里的刀几乎惊得掉在了地上,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院子里居然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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