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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旭便笑道:“你两个这是在说给我听的吧?”那两个公人便连忙摆手,异口同声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杨旭便说道:“这样啊,本来还说回去向头儿打个商量,叫提高点待遇水平的,比如说什么餐费报销、服装更换之类的。现在看来,不用了嘛,正好,我也省心,头儿也高兴。”

那两个公人一听便苦着脸说道:“杨哥,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小义哥说道:“不管怎么着,餐费您得去说说给报点,现在什么都涨价,就是工薪不见涨,我这才吃了几碗面条,就已经差不多半个月的工钱去了。实在是攒不到钱娶媳妇。”小五哥也说道:“还有我们这服装也是,便装就是一身灰衣服,乍一看还以为是掉在泥潭里没洗干净的呢。还有那袜子,鞋没得说,专用的就是质量好,怎么穿都不坏。但是袜子三天就破了,我们这单身汉又没人给补,一个月光袜子都得买个十几双,实在是负担太重了。还有那面霜,眼霜洗漱用品,这些都得好好的和头儿聊聊。”

杨旭便皱眉道,还有这么多烦恼?小义哥和小五哥异口同声地说道:“杨哥你这已婚人士,又是领导,哪能知道我们这穷光蛋的感受啊。”小义哥便叫道:“您看看我,都晒黑成这样了。”小五哥也叫道:“您看我这脸上,这长了多少小痘痘了都?”

杨旭一锤定音道:“好,这些情况这件案子一结我就去跟头儿反映,这案子一结,我们没功劳也有苦劳,也是应该涨涨福利待遇了。”

两个公人高兴了,便一口一个杨哥的叫着,梅氏兄弟铺好了床,又从马车上拿出了好几床被子,往木板上一放。梅左见杨旭三个了得蛮高兴的,便问道:“聊什么呢?这么高兴?”杨旭便说道:“这不是案子有头绪了么,我们几个高兴一下。”梅左便说道:“高兴什么啊?到现在萧家还没承认船上是盐呢?还早着呢?”

杨旭顿时便噎了一下,随后梅左便叫道:“床铺好了,过来睡吧,大家挤一挤,暖和。”杨旭几人便在这荒郊野外的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几人便起了床,说实话,昨晚得亏几人是差不多时间入睡的若是有一个是睡得晚的,那一准睡不着了,这五个人一个人一个调,鼾声一个一个赛着响,难怪昨晚十里坡这里没听到狼叫呢,敢情一个个都被吓跑了。

起床之后几人便来到小溪边洗漱了一番,梅氏兄弟已经将马车收拾好了,各人纷纷换上了自己的行头,那行头也好分,各人的包袱跟各人的衣服是一个颜色。

几人换好衣服之后,互相看了看,只见梅氏兄弟本来穿的就是黑色劲装,现在在头上加了顶黑貂绒的帽子,身后加了一个厚披风,关键是因为梅左肩上有伤,才会加了这么一件披风。两个公人本来穿的是一身灰色武服,现在在上面加了件银灰色的小黄貂绒褂,头上再戴一顶黄貂绒帽子,档次顿时便提升不少。

再看杨旭,杨旭本来穿的就是青色长袍,现在腰上围了一条三寸腰带。只见那腰带当间一块翠玉,碧绿碧绿的,阳光一照通透异常,玉两边各嵌了四个小石头,那小石头看起来很特殊,小石头中间看起来就像是一条黑色的小锥形阴影,锥形周围是一圈往外扩散的银色光晕,目光左右移动之下,那锥形和光圈也随着移动似的,十分神奇。

杨旭这身一穿出来,梅氏兄弟便说道:“杨兄这一身还差点东西,里面应该还有,毕竟你演的是老大,就这一身当老大还有些寒酸。”杨旭闻言便进马车好好找了找。再出来时已经身穿了一件貂皮大麾,头顶还戴着一顶黑纱遮面的斗笠,他两手藏在麾下,看起来倒是有那么几分的神秘和威武之气。

梅左便叫道:“这样才对嘛,这才是由我们几个做手下的大佬应该的装扮。”杨旭闻言便说道:“这衣服穿着是暖和哈,难怪那些大老爷花千金万两的也要买这貂皮大衣,手感真不错。只是......”说到这里杨旭便一抬手,只见那大麾便自肩头滑落了。杨旭忙伸手捞住,无奈道:“穿了这身,怕是什么事都做不成了。”

梅左便叫道:“就是什么都做不成才好,你见过哪个大老爷的做过什么活的?只有这样不动弹的人才冷呢,像我们这每天里东北西跑的主,大冬天都能出一身汗呢。”

杨旭便叫道:“好了,出发吧,早点进城,早点好。免得夜长梦多。”说完便进了马车。剩下几人对视了一眼,梅左便感叹道:“之前倒没发现,怎么刚才这杨旭一举手一投足,还有那嗓音,怎么就变得真是那么回事了呢?”梅右便说道:“这就是入戏了。”

于是三人踩鞍上马,小义哥坐上马车,将手里鞭子一舞,叫一声,“驾。”几人便缓缓地往十里之外的“古丰城”行去......

第一百零三章 鼎爷,鼎爷

“老爷老爷,老爷老爷......”萧家大院,管家鼎爷直奔书房,一路大叫着,身后跟着金牌打手光头徐武。进了书房,只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坐在书桌后面正在看着手里的书籍。他的侧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此时正在小口啜饮着手里的香茗。

鼎爷进来的时候,那花白头发的老者不为所动,仍旧看着手里的书,似乎那本书是多么精美的艺术品一般。而那喝茶的男子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跑得满头大汗的管家,随即又低下了头,淡淡的说道:“鼎伯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这般急躁?又出了什么事么?”

鼎爷便先像那老者拱手行了一礼,再对中年男子行了一礼后,说道:“老爷,少爷,今天城里来了一位人物......”那少爷便说道:“哦,是个什么人物?走的是什么路?什么装扮?多大年纪?多大排场?”鼎爷便答道:“回少爷,昨天我在与王家谈生意的时候杀进来一位不速之客,那女子说她的主人还没有来。您还记得么?”

那少爷嗯了一声,说道:“就是那位要买海里雪的?”鼎爷一听便答道:“正是。”那少爷又问道:“她又怎么了?”鼎爷答道:“那女子昨天下午便将老秦家的祖宅连同下人一口买下了,不二价,一千两雪花银,眼都不眨的就拿出来了,正宗的汇通银票,全国联保的。”

“哦。”那少爷惊奇一声,说道:“这老秦家这下可宰了个大户啊,就他那两进的院子,再加几个上不了台面的下人,居然能卖一千两?还不二价?看来这位女子所在的势力很有钱啊。”

鼎爷便说道:“这都是少的,今天一早,就有一辆马车进了城,那马车普普通通的,但是无论是马夫还是随从和保镖,都是人手一套貂绒袄,貂绒帽的。虽然很低调,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档次不低,特别那两个保镖,居然是双生子,提着柄大斧,不怒自威的,很是威风。”

“哦。”那少爷便将手中的茶杯一放,来了兴趣,忙问道:“见到那家主人没?”鼎爷便说道:“我一听侯发报告,便一路跟着那马车了,只见那马车径直就开到了老秦家祖宅,原来那老秦家的小厮早就在车前引路了。来到老秦家老宅之后,自车上下来一个身披貂皮大麾,头戴一顶黑纱斗笠的男子,之前那女子也在门前连忙迎接了他进去。”

那少爷便说道:“鼎伯,你就没看出点什么名堂来?就没有什么可以确定那人身份的东西?”鼎爷便猜测道:“我只觉得此人非富即贵。身份怕是不简单。”

那少爷忙问道:“怎么?有什么蛛丝马迹么?鼎伯可是看出了什么?”鼎爷便说道:“其他不说,单那一个马夫和那个随从,穿的都是皂白登云路软底靴,这种靴,可是官府的私用品,寻常人可穿不着。”“嘶。”那少爷不禁吸了口冷气,自己做的这买卖,可最怕的就是官府里的人了。

那少爷便连忙问道:“可是那刑捕司之类的公人?”鼎爷闻言便摇了摇头,说道:“朝廷里的事,您又不是不知道?一个个都巴不得多捞一些,谁还会给这些公人配这些好衣裳穿?再说,他们若真的来查案,便不会这般光明正大的来了。再再说,就算他是官府的,跟我们下钩,那也得拿得出本钱啊,不说其他,就是那老秦家祖宅,他们那些穷腿子,哪里能买的了?我们做生意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没钱,连样品都看不了。”

那少爷一听也觉得有理,便放下了心,随后问道:“鼎伯,依你所见,这伙人什么来头?”鼎爷便说道:“这人能使得了官府中人做自己的马夫和小厮,又能挥金如土的大买宅院,走到哪里便要住到哪里的架势,应该是个锦衣玉食的主。最关键的,在他下车之时和进门之前,我看见了他腰间的一些东西。”

那少爷一听,便急忙问道:“是什么东西?宝贝么?”鼎爷嘿嘿一笑,说道:“宝贝?那可不是宝贝二字能形容的咯,三寸长两寸宽的祖母绿翡翠,外加不知数的拇指大猫眼石,就这两样就价值连城了。何况看那腰带之上还不止这些东西呢,其他还没看见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呢。”

“乖乖。”那少爷一蹦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说道:“如此说来,这来的还真是个大户啊。只是我们的货......”鼎爷便接口说道:“怕是还少了,这位爷一来,有钱有势,肯定能通吃不撑着,还消化好呢。”

“只是......”那少爷皱眉说道:“这还不知道名姓底细的,轻易怕是做不了生意吧。”鼎爷便笑了,说道:“我们只是个卖货的,买多买少是买家的事,谁买谁不买,谁卖谁不卖,还是要看买家们的实力。少爷您说,是不是呢?”那少爷闻言便心道:“还真是这个理,底细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你出钱,我给货就行,反正明明都是知道是死罪,大家还闷着头往里钻,不就是搏一搏命么?只要他给钱,我才不管他什么人呢,只要不是官府就行。再说了,官府舍得花这么多钱来扳我萧家么?扳得倒么?我祖上可是萧礼,在西秦,谁还能动的了?”

这么一想,那少爷顿时就放了心,忙对着鼎爷说道:“鼎伯,还是跟之前一样,这看货收钱之类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啊。”

鼎爷便咧嘴一笑道:“嗨,吃着萧家的饭,怎么着也得替萧家分点忧不是,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做手下的应该的。”鼎爷说完便告了退,忙领着徐武就去了。

这时,那看书的老者忽然将手里的书往桌子上一扔,对着自家儿子说道:“乾儿,之前的生意你交给鼎伯倒没什么,这次这么大的生意,你也交给他,不怕他在其中上下一手?”

那少爷闻言便回身对这自家老爹一礼道:“爹,我们做这么久的生意了,也老早就被人盯上了,这最后一笔,可万万不能失了手啊,自己露面插手,怎么说也脱不开干系。这鼎伯出面嘛,做得好便没事,做得不好,被人抓住把柄我们也好置身事外,两害相权取其轻,叫他贪一点辛苦钱和棺材本,也无妨。再说,这笔做完之后,说不得这条线就断了,济川那边的老头,就要致仕了,下一任还不知道是谁,消息也不怎么通,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生意了。”

说着,那少爷便语气一厉,说道:“只要没得做了,像鼎伯这样的蛀虫也就没必要留了,他吃得再多我也能叫他吐出来。别的不说,养条听话的狗还是好养的。”那少爷心里暗暗加了一句,“还鼎爷,外面只知鼎爷,而不知萧家了都。没有萧家,谁还怵你鼎爷?”这鼎爷就是犯了“功高震主”的忌讳,名声太大,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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