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王朝校对版作者无罪》第758/915页


  他的本命物是一道幽绿色的飞剑。
  这道飞剑快得在空中连连发出暴音,空气连炸之下,就像是有一连串的上千柄飞剑在朝着丁宁飞来。
  而四名药奴之中,最后一名药奴的兵器更为特殊。
  他现身的瞬间,双手之中持着的是一柄巨大的角弓。
  这角弓的两端不断喷射着奇异的水雾和荡漾着强烈的元气波动,显然是用某种海中巨兽的角制成的弓身,恐怕根本不需要箭矢,仅凭借这柄弓和他真元本身的力量,便能凝聚大量的元气,凝成箭矢。
  他的身后也不像大秦王朝的箭手一样背着箭筒,反倒是背后背着一柄长刀,腰间挂着一柄短刀。
  这种装束,完全就是肉体和反应速度锤炼的超过寻常修行者的近侍。
  在大秦王朝的军队里,一些使用飞剑的剑师身旁就往往配备这样的一名近侍。
  这种近侍可以防止纷乱的战场上,一名强大的剑师在飞剑飞出之后,全力御使飞剑之时,被对方一些低阶修行者的手段偷袭杀死,或者直接死于一些散碎元气的流焰误击。
  盾挡配枪,飞剑近侍,这本身就已经是大秦王朝战阵上的修行者的强力小团队,现在这四名修行者这样的组合自然是更强的小队组合。
  最为关键的是,这四名用出这样战阵战法的药奴,还都是七境宗师。
  当这样的四道杀意同时落向丁宁,就连水边有些灵性的竭鱼都感到了这四名修行者合击的恐怖,它的身体都微微的战栗起来。


第五十七章 六间房
  这样的四人小队哪怕都是六境的修行者,在战场上都已经是可以强行突袭斩杀七境的斩首小队。
  四名能够组成这样完美杀阵的七境修行者,在战场上恐怕可以杀死任何一名敌方的七境。
  然而当这四道杀意落向丁宁,岸边的林煮酒等人却没有一个有出手的打算。
  因为这四名药奴的对手是丁宁,而丁宁是任何一名七境都无法比拟的存在。
  在当年的长陵城里,这样的袭杀小队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此时林煮酒的眼睛里,甚至有一种久违般的感慨,有一种希冀的闪光。
  从来没有人有王惊梦那样完美的剑意,当他初见王惊梦,见到王惊梦的出剑,他就被惊艳到了。
  之后的很多次战斗里,看着王惊梦的对敌,看着他的很多剑式,对于他这样的修行者而言便是一种难言的享受。
  而现在,他也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这样的出剑了。
  盾和枪尖的阴影罩住了白色沙滩上的丁宁,牢牢的锁住了丁宁的气机,这两名七境药奴感知着丁宁身体的一切细微变化,判断着他的一些可能的动向。
  丁宁就在这时动了,他毫无花巧的侧身,迎向首先到来的枪尖。
  当他的身体动作,最先有变化的反而是那名近侍,周围天地间的水汽极速的朝着他手中的巨大角弓聚集,晶莹的水珠从弓身的两端收缩,汇聚在他的指间,凝成一枝晶莹的水箭。
  这枝晶莹的水箭上荡漾着可怕的元气波动,空气里不断的发出凤鸣声。
  丁宁有些意外,抬起头看了这名药奴手中的这柄角弓一眼,只是这一眼之间,这名药奴便是一顿。
  他可以锁定丁宁的身位,然而他无法出手。
  因为丁宁此时所站的身位,便在盾下的一角,是他箭矢无法达到的死角。
  丁宁只是简单的一侧身,前行,便已经封住了他的出手之势。
  然后丁宁出剑。
  异常简单的一剑。
  本命气息从他的手中涌出,化为大刑剑。
  空气里出现了几缕狂暴的元气,变成奇异的光辉,迅速附着在大刑剑的剑刃上。
  大刑剑的剑刃似乎瞬间变得更薄,更锋利。
  然后他的剑就切在了刺向他的枪尖上,接着接在了盾上。
  枪断,盾破。
  这一剑只是精准的锁定了枪盾的气机,没有任何的花巧。
  枪尖在丁宁的身侧断落坠下,丁宁从切开的盾中穿过,和这两名药奴擦身而过。
  他的剑顺势带过,这两名药奴的头颅便飘了起来。
  四名药奴已经只剩下了两人。
  那名指尖凝着水箭的药奴没有任何犹豫,他松开了指间凝着的水箭,然后反手拔出了背上的长刀。
  在他的潜意识里,丁宁和他之间的距离已经太近,在这种距离之下,修行者任何细微的身体动作都可以轻易的避开箭矢的直击。
  然而在他看来,这样的一箭依旧可以给他赢得一定的时间,更何况在他的身前,还有一柄带出无数道剑影的飞剑。
  轰的一声。
  这一箭射出,没有任何尖厉的破空声,而是发出了一声巨响,箭矢瞬间就变成了一条水龙,迎头冲向丁宁。
  那一道幽绿色的飞剑从空中落下,无数剑影混杂在一起,就像有无数孔雀的翎毛在落下。
  丁宁微微抬头,他看着这无数剑影,手中剑往上撩起。
  水龙破空时的沉闷巨响中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裂响。
  漫天的剑影一收,在丁宁的剑光落处,幽绿色的飞剑露出了真身,变成了两片被斩断的残剑,像被切断的蜻蜓一样凄凉的坠落。
  与此同时,丁宁的身体也已经和水龙擦身而过,一剑朝着那名刚刚拔出背后长刀的药奴斩去。
  说是斩,其实更像是划。
  因为丁宁这一剑的动作太过流畅和轻盈,而且这名药奴便正在他剑尖的尽头。
  这一剑给人的感觉,是即便剑尖在身体上划过,也只是留下浅浅的一道伤口,然而面对丁宁这一剑的药奴却完全不是这种感受。
  他直觉手中长刀的刀势已经根本无法阻挡着一剑,伴随着身体气海深处的一声震响,他的左手拔出了腰间的短刀,也朝着丁宁的剑尖封去。
  丁宁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剑势没有任何的改变,剑光就在两柄刀的缝隙之间切了进去。
  这名药奴的身体僵住。
  他眼睁睁的看着丁宁的剑尖划过自己的胸口。
  剑尖过处只是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红痕,然而在下一瞬间,红痕之间嗤嗤连响,剑气朝着他的身体里不断深入。他的身体就像一张轻薄的纸片被裁了开来。
  最后一名药奴在咳血。
  他的本命剑被瞬间切断,让他的气海出现了严重的创伤。
  丁宁收剑,目光落在这名药奴的眉心。
  这名药奴的眉心出现了一个红点。
  有一滴飞洒在空中的鲜血在他收剑之时被他的剑身带动,射落在了这名药奴的眉心。
  这滴鲜血的力量并不算强大,但对于一名本命物被毁,身体内真元还在剧烈震荡之中的修行者而言,已经足够致命。
  啵的一声轻响自这名药奴的脑后响起。
  一蓬血雾从他的脑后涌起,接着这名药奴的身体便软软的往后坠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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