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尘丝》第9/279页
的对人讲了。当然我不会漏掉你说过的那两句话的。我倒要看看,别人是否也像我一样的解
释你的话意。”
游扬摇了摇头,说道:“你这野丫头,我真拿你没有办法,好吧,我把我所知的告诉
你,但你一定要保守秘密!”
凌玉燕笑道:“对啦,趁这里没有外人,你还是早点告诉我的好。我答应你,别人就是
用剑指着我的咽喉,也休想逼我泄漏秘密。”
游扬似乎想说又不想说,终于说道:“不如在回程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咱们要赶往
徐家喝喜酒呢。新娘子听说是洛阳第一美人,你也不想错过看他们拜堂之事!而且,未能赶
往观礼,这也是失礼之事呀!”
凌玉燕道:“办喜事的人家,一般都是选择午时拜堂成亲的,对不对?”
游扬说道:“不错,除非历书上有待别说明那一天的午时‘犯忌’,午时多是‘吉
时’。”
凌玉燕道:“咱们本来也是准备午时之前赶到的,对不对?”
这是游扬早就对他们说过的,游扬只好承认。
凌玉燕笑道:“如今距离午时约莫还有一个时辰,下了这个山坡就是平地,这条路我走
过的,到徐家最多不过十里路了,咱们的马跑得这样快,一个时辰,你还怕赶不上徐大侠的
拜堂?”
游扬无法反驳,只好说了:“他们那次在嵩山比说,其实只是比了半场,……”
游扬刚说得两句话,忽听得急骤的蹄声,一骑快马如飞而来。游扬连忙停止说话。
骑在马背上的是个黑衣人,戴一顶阔边的黑呢帽,披一件有“套头”的黑斗篷,脸都全
被遮掩,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山路狭窄,而且是在下坡路上,要是撞个正着,非得人仰马翻不可!
游扬连忙让路,避上山坡。孟仲强和凌玉燕却来不及闪避了。
他们少年气盛,见这个人横冲直撞,不禁都是心中有气,即使本来可以闪避的,他们也
不肯忍让,何况确实是来不及闪避?
孟仲强陡地一声大喝,双掌就向这匹马推去。他使出了昆仑派的“混元一环功”,用不
着打着那匹马,只以劈空掌力料想也可以将对方的坐骑阻住。凌玉燕没有这么高深的内功,
她拔出剑来,准备逼不得已时,一剑刺毙那匹奔马。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只听得呼的一声,黑衣人的坐骑跃起一丈多高,竟然从他们的头
顶飞过!
黑衣人是从山上疾驰而下的,虽说是靠着居高临下的这一势,才能飞骑而过,但骑术之
精,亦足以震世骇俗了。
更加令得游扬吃惊的还不是他的骑术,而是他的武功。
他飞骑超越之际,只听得“当”的一声,凌玉燕手上的青钢剑已飞上半空。
仲强更加狼狈,他的劈空掌力非但未能阻止奔马,自己反而给抛离马背。
两件事情发生在霎那之间,连他们自己都莫名其妙怎的就着地方的道儿。游扬则看得清
楚,黑衣人只是一挥马鞭就把凌玉燕的青钢剑卷出手去,在挥鞭之时发出的力道同时把孟仲
强震翻。
游场大惊之下,连忙飞身下马,抢救孟仲强。但还是慢了一点儿,孟仲强已经脚跟着地
了。
孟仲强没有跌倒,倒颇出游扬意料之外,连忙将他扶稳,问道:“你觉得怎样?”
孟仲强道:“没什么,我好像给人轻轻提起又轻轻放下一样,好似中了邪门!”
游扬搭着他的脉门,亦已察觉他的脉息如常,的确是没有什么!这才放下了心。
凌玉燕拾起跌落地上的青钢剑,气得粉脸通红,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强横的
人,更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大的亏。游扬,你也真是……”
游扬笑道:“我是什么?”
凌玉燕气鼓鼓的道:“你是缩头乌龟!你眼见弟妹受人欺侮,帮忙我们教训教训这个小
子!”
游扬苦笑道了:“莫说我刚才来不及帮你们的忙,就算我能够帮手,凭我这点功夫,也
‘教训’不了人家。再说人家这不算欺侮你呀!”
凌玉燕怒道:“打落我的剑,摔跌孟师兄,还说不是欺侮我们,要怎样才算欺侮?”
游扬笑道:“你平心静气想想,人家不打落你的剑,不怕你一招‘举火撩天’,削断他
的马足?仲强的劈空掌力,他不设法抵消,他的坐骑又焉能跳得过去?”
凌玉燕道:“谁叫他横冲直撞?我们不过要伤他的坐骑,但我们若是给他撞个正着,在
这亲狭窄的山路上,人仰马翻,只怕性命都难保全!”
游扬说道:“人家敢在这样的山路上下来,当然是有把握不会碰着你们。他那套骑术,
你们也该心服口服吧!”
凌玉燕满肚子气仍是未能全消,说道:“大哥,你总是喜欢帮外人说话,他冲下来时,
我们又怎知道他的骑术如此精绝?你却先闪开了!”
游扬笑嘻嘻地道:“这叫做小心驶得万年船,在未明对方底细之前,还是避之则吉。”
孟仲强忽道:“游大哥,你看这人的武功比中州大侠徐中岳如何?”
游扬道:“两人都是一身上乘的武功,很难比较。”
凌玉燕道:“我听得孤云道兄说你曾经与徐大侠印证过武功,好像是不分上下?”孤云
道人是崆峒派掌门一瓢道人的三弟子,亦即游扬的小师弟。
游扬道:“你莫听他胡说,那次我是输了一招的。”
凌玉燕道:“输了一招,相差亦是不远,但刚才那厮的武功似乎比你高出许多,岂不是
徐大侠也不如他了?”
孟仲强忽道,“这人武功如此高强,会不会是飞天神龙?”
凌玉燕道:“绝对不会是他。飞天神龙是败给徐大侠的。再说今日八方豪杰会中州,若
是飞天神龙,他又怎敢单骑跑来洛阳招惹徐大侠?”说至此处,忽是霍然一省:“这厮什么